言菀和段決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視線,段決看著她的目光,更加火熱曖昧。 言菀忍不住舔了下嘴唇,然後不服輸地笑著衝他勾了勾手指。 段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言菀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走啊。”段決笑著湊近她,呼吸裡有淡淡的酒氣,言菀光是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就覺得自己仿佛喝醉了。 麥可可走進洗手間,一接起齊悅的電話,她就在那頭哭。 “可可,我想離婚……” 麥可可嚇了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莫寒這個混蛋……當初算計著我設下了圈套逼著我嫁給了他,他又不喜歡我,為什麼非要將我和他綁在一起?我真的受夠了,可我沒辦法和他離婚,我是不是隻有去死才能解脫啊?” “你彆胡思亂想!”麥可可連忙說,“你在哪?先冷靜一下,我過來找你!” 齊悅抽泣著報了一個地址,麥可可安撫了幾句,掛了電話便急匆匆地準備離開。 麥可可剛走出洗手間,便見許宴靠在門口在抽煙,站在陰影裡,她走近了才發現,嚇了一跳。 不等麥可可開口,許宴已經摁滅了煙頭走過來。 “可可。” 麥可可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握緊手中的手機。想到這裡是公眾場合,麥可可稍稍安心了一些。 見到她防備的樣子,許宴的眼中閃過一抹苦笑,“可可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麥可可說完,便準備離開,在這裡遇見許宴,她總覺得不會這麼湊巧,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誰知道許宴從背後抱住了她,嚇得麥可可立馬回頭,想要掙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可可你聽我說,你跟我出國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走廊的儘頭就驟然出現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倆。 背景是酒吧喧雜的音樂聲,不時有人說說笑笑地穿過走廊,陳靳聲站在不遠處,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 麥可可愣了愣,下一瞬,一道淩厲的拳風刮來,許宴的右臉猛地一痛。 麥可可被拽了過去,身體貼上了堅實的胸膛。 她一轉頭,就看到陳靳聲已經站在了她身邊,沉著臉,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許宴,滿臉陰沉,搭在她腰上的手力氣很大。 許宴搽了下嘴角,指腹殘留下一點血跡,看著以一副占有姿態摟著麥可可的陳靳聲,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麥可可心情複雜,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陳靳聲是什麼時候下來的?他看到了多少?他會不會誤會? 陳靳聲揍過許宴的手垂在身側,握緊成拳,極力努力克製著情緒,他的眼神很恐怖,許宴看出了一個男人的占有欲和憤怒,偏偏他低頭看向麥可可時收斂了所有的戾氣,柔聲問,“沒事吧?” 嗬,真是一頭披著羊皮 披著羊皮的狼。 麥可可原本以為陳靳聲會連拖帶拽地拉走她,畢竟這樣的畫麵,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可是,他帶她轉身離開時,牽著她的手,對許宴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我放過你一馬,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糾纏我的女人。” 說完不再多看許宴一眼。 洗手間門口隻剩下許宴,他的嘴角破了,有些疼,卻不及心頭來得痛。 望著被陳靳聲帶走的麥可可,背在背後的手緩緩握成了拳,發出輕微的咯咯響聲。 走出酒吧,陳靳聲就已經放開了她。 麥可可站在他身邊,陳靳聲臉色比剛才好了些,但依舊繃著臉,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不跟言菀和段決打一下招呼?” 陳靳聲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他倆去開房了。” 麥可可:“……” 電梯門開了,陳靳聲走出去,回身,抬頭看向呆住的麥可可。 “還不過來?” 麥可可跟上去,心裡驚疑未定,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言菀和段決…… 麥可可搖搖頭,正準備讓陳靳聲送自己去找齊悅,齊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可可,你……你不用過來了。”齊悅無奈地道,“我被穆沉拉出來吃飯了。” 有穆沉陪著,麥可可放心了許多,今晚聽了齊悅的那些話,她甚至有一種想要撮合她和穆沉的衝動。關於齊悅的婚姻,她一直不太清楚內幕,但她能感覺到,齊悅並不幸福。 既然不幸福,又為什麼要守著這樣的婚姻呢?好歹穆沉是真的對她好。 麥可可走在陳靳聲身後,瞅著他的背影,靠近了一些,緊緊拉住他的手,陳靳聲沒說什麼,但卻握緊了她的手。 回到家,麥可可換了鞋進去,問他,“要喝水嗎?” 雖然今晚不是自己的錯,但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和他鬨不愉快。 陳靳聲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麥可可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看到陳靳聲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正在播一個無聊的綜藝節目。 麥可可把杯子遞過去,“水。” 陳靳聲接過水杯,還是一聲不吭,淺淺地喝了口水,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視。 麥可可坐在他旁邊,望著他,可陳靳聲卻像是沒注意到她的似的,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她。 陳靳聲臉色有些冷淡,麥可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又喝了口水,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沒想到會碰到他。” 麥可可見他不說話,又道,“他非要纏著我,我沒想他會突然……” 原以為他還是不會搭理自己,他卻轉過頭看她,“沒想到?” 麥可可,“……” 被他堵得語塞,麥可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轉頭看電視,漫不經心地將頻道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