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嗜虐成狌 第六 2164 字 14天前

陸鼎原讚賞的點點頭,知道自己的續位人沒選錯。當冬離知道自己的擔子後,顯然思考的比原來多了,成熟穩重了不少不說,也更思慮周詳了。 “他們就是這個意思,想一網打儘!以為一顆‘雪丹’,一次比武就能儘收了我廣寒宮,我偏不讓他們得逞。也讓武林人看看我廣寒宮的威名不是白來的!”陸鼎原挑高一邊嘴角,輕蔑狂放的笑。 “可是主子,”這會子連小何子都頭疼了“您功力剛剛恢複了三成,連五成都沒到。況且你和飛影血脈都有阻塞的淤結,怕是” “那又怎麼樣?三成也有二十四年內力了,想當初我初掌廣寒宮的時候,連現在一半的功力都沒有,不一樣挑了天下第一鞭胡天青,闖下了廣寒宮的名頭?”陸鼎原挑眉。是啊,就是您也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小何子歎在心裡,沒敢說出口。 “至於我和飛影的內傷,晚五日啟程,小何子給我們全力調理。剩下的,路上養吧!”陸鼎原就此定論。“那,人員方麵”既然兩邊都要顧,勢必要有跟著陸鼎原去的,有要留下的。 “韓量、飛影、小何子跟著我。夏天、冬離留下。”陸鼎原想也沒想道。 “我留下。”韓量語出驚人。從沒人敢反駁陸鼎原下的結論,這是眾人震驚其一;其二,他個陸鼎原的貼身人,自打來了從沒離過陸鼎原左右,這會子留下算什麼意思? 不止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韓量身上,連陸鼎原也眼含疑惑。他和韓量從在一起後,就幾乎沒分開過,連幾日也不曾,何況那麼久? 韓量沉靜的笑,將陸鼎原耳畔的碎發撥去耳後“你儘管放手去闖,這個家,我幫你守。”瞬間,陸鼎原覺得眼眶四周酸脹刺痛,不得不斂下眼來,等待那陣灼熱過去。 韓量一句話,惹得冬離和小何子立時兩個大紅臉。這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調情?夏天當下驚掉了下巴!飛影則是彆開眼去,這人,又比下他去一城,隻怕,自己想不一敗塗地都不成了! “就這樣吧!”陸鼎原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韓量、冬離留下,剩下三護法同我去。” “主子?”冬離不乾,怎就自己留下了?“你是下任續位者,你我怎可同時離宮?再說宮裡怎麼也要留個人幫量打理事務。就這麼定了。”陸鼎原起身“散了吧!對了,冬離跟我來。”冬離跟著陸鼎原來到主院,還以為什麼要緊事,卻是被告知陪著韓量練功。 而且還是隻攻不守那種,也就是說,韓量隻管練閃躲,不許攻擊。冬離這個氣啊,當然拿韓量來撒,一個晌午下來,也足足讓韓量吃了些拳腳。 冬離那是什麼主兒?練的可不是花拳繡腿,而是實實在在殺人的招數,每擊必是要害,若換做從前,多少個韓量也死透了,就是如今,吃了冬離的招數,僥是有百年功力護體,也是不好過的。 冬離以為韓量撐不了多久就會喊疼討饒,可沒想到,一個晌午過去了,累得自己呼哧帶喘的,韓量中的招卻是越來越少了。 而且韓量每每中招時嘴裡隱隱的嘟噥,在第十幾次時,她終於聽清──“又死一次”那竟是,韓量對自身嚴厲的要求和警告,他是真的把每一次練習當做實戰的,而不是玩鬨! 對著韓量堅毅沉穩的眼,冬離漸漸有些知道,陸鼎原為什麼會喜歡他了。 此後的十天,每天上午冬離都會被陸鼎原叫來陪韓量練半日武。後頭的幾天,因為飛影和陸鼎原的傷勢大好了,居然也都參進來,廣寒宮三大高手三打一,這什麼奇景?!卻仍是不許韓量反攻的。 隻許躲,還不能躲遠了──不能躲開超過攻擊者一臂距離的地方。這什麼規矩?冬離徹底傻眼,卻知道沒她置喙的餘地。 看韓量從一開始的狼狽不堪滿頭大汗,到後來的遊刃有餘,幾個人也是從一開始的刻意手下留情到使出渾身解數。 這韓量的功夫,僅僅十數日,卻是精進了不止一點。雖不理解陸鼎原的意思,但冬離至少知道,此時的韓量,彆的不敢說,如果誰再想傷他,卻是輕易得不了手了。 這樣也好,冬離想,好歹現在即使真有事情發生,他也不會成為自己的累贅了,省了自己分神照顧他的事。 “主子,離武林英雄大會的日子,不足月餘了。”這日晌午眾人練過武後,小何子照例給眾人擺飯。這十日,幾乎日日是眾護法聚餐,連夏天都天天趕著晌午飯點來。 “知道。”陸鼎原頭都沒抬,低頭努力吃韓量夾給他的滿滿一碗菜。小何子見自己的話被主子兩個字就給打發了,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要換了從前,他大可纏到主子願意開口為止,但有韓公子在,主子吃飯的時候,還是少打擾為妙。 不然換來的,可不隻是白眼那麼簡單。韓量那張嘴,不開口則罷,如若惹了他,活活說掉你一層皮還讓你不敢躲不敢藏的,小何子可不敢招惹! 等吃罷了飯,淨了口和手,陸鼎原才正式道:“兩日後啟程。小何子、飛影、夏天,你們都去準備吧!該帶的人手、事物,你們都點配齊了,直接報給冬離和量,不用找我。” 也算回了剛剛小何子的話。 “冬離,我們走後,宮內暗崗需重新部署。”“冬離知曉。”“嗯,和量一起吧!”陸鼎原的意思,是也讓韓量參與意見。 “冬離會的。”冬離明白,陸鼎原是怕自己心裡對韓量還有隔閡或防備,所以特意出聲示下。 她既允了,就不會再排斥韓量的參與。而且,經過這幾日相處,冬離也已經明白,韓量絕不是一開始她以為的一個仗勢的男寵那麼簡單,他有些地方,確實是值得嘉許也配得人傾心的。 看著這主仆倆一搭一唱的,韓量這個汗啊!他們的意思他也明白,但那話怎麼聽著就那麼不順耳呢?就感覺好像自己心愛的人把他拱手送人了一樣。 韓量咬咬牙,暗暗攥緊拳頭,決定全當沒聽見!是夜,密室裡,陸鼎原雙腿緊纏著韓量的腰身不放。 “量你真的不和我去嗎?”陸鼎原一邊喘息,一邊仍在糾纏韓量放他獨自出去的事。“你不專心”韓量指出明顯的事實。“你若不和我去我我可怎麼受得住那麼多日子” 陸鼎原把雙臂雙腿收得更緊,恨不得把自己和韓量綁成一個。“沒我的二十幾年不也過來了”韓量嗤笑,不吃他這套。 “那是從前”陸鼎原狠狠收縮著後穴,像要把韓量的那話兒吞進肚去才甘心似的。 “嗯”韓量不查,差點泄了“你個小東西的”回過勁兒來,發狠得給了陸鼎原屁股幾巴掌,打的陸鼎原股瓣紅彤彤一片。 “啊哈主人”陸鼎原乖覺,隻要韓量教訓他,他那“主人”叫得可歡實了。等事畢了,韓量順著懷裡陸鼎原的發,以為他睡了,卻又聽得一身輕歎“你不同我去,這些個日子可讓我怎麼辦?” “這事不是早定了?”韓量奇怪,陸鼎原從不是這麼反複拖泥帶水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量”陸鼎原也不說彆的,隻是一個勁兒的叫著他的名,一個勁的用身子蹭他。 韓量算是明白陸鼎原的意思了,合著他這是和他撒嬌呢!他準備把往後那些日子的份兒,這兩日一氣兒做足是怎麼的? 韓量按住陸鼎原到處點火的不安分身子,斥道:“彆鬨,說好了這幾日每天就一次,不然你身子吃不消怎麼上路?” “就兩日了,再不做”後麵的話被韓量直接捂了去。韓量實在是服了陸鼎原的口無遮攔了,白天也是,現下也是。“等你回來,我補足欠你的份兒。”不知為何,韓量心裡總也不是很踏實。 “真的?”陸鼎原的眼亮了起來。“小心到時被我做死!”韓量掐掐他的鼻子。 “被你做死也甘願”陸鼎原笑,卻突然想起什麼,笑容又垮了下去“可這些日子,真的,好難挨” 這話是實話、真話,放在從前,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對著韓量,他自自然然的就吐了出來。他想讓他知道,他真的不能沒有他,也,享受和他撒撒小嬌的感覺!陸鼎原能感覺到,有些時候,韓量其實是實實在在的在寵著他的。 “這你能自己排出幾顆了?”韓量拿過之前做給陸鼎原的串珠。“大約五、六顆了吧。”陸鼎原不明白韓量怎麼突然拿這個來問他。 “拿著路上解悶吧!”韓量將東西交給陸鼎原。“你”陸鼎原臉一紅“真壞。” “嗬嗬預祝你回來的時候能全部自主排出啊!”韓量笑得欠揍。要知道,那珠子一共九粒,越往後越細小,也越難控製。 “你”陸鼎原氣不過,張嘴咬韓量肩膀,韓量也咬回去,結果咬著咬著兩個人又撕扯成一堆了。“啊量用力還要”唉,還是沒忍住!韓量已經不知道這是這幾天來第幾次歎息了。 出發當日,韓量親自把陸鼎原送上馬車,並叮囑飛影道:“我把鼎原交給你了。”“飛影用性命擔保。”韓量笑笑,拍拍飛影的肩,沒說話。 心裡的不安,躁動的更明顯了,但他這時候說不出阻止陸鼎原的話,那隻會讓陸鼎原為難,也讓人覺得他韓量扭捏小家子氣而已。 看車隊漸行漸遠了,韓量卻一直立在冷風裡,冬離幾乎認為他就要化成石像了,不得不出聲道:“韓公子,咱們回吧!” 韓量點點頭,終於收回視線,和冬離一起回返廣寒宮。陸鼎原離開廣寒宮十日後,廣寒宮所轄範圍內,先是不斷出現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尋隙闖宮探路,再後來是出現了幾隊小批人馬駐紮。 冬離得到消息後,和韓量商量對策。 “要不要乾脆都殺了?”冬離狠道,很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不妥,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你們宮主不在宮裡,才敢前來。 先來的這些人,也不過是探路的,後麵肯定還有大批人馬。不如派影衛盯著,趁他們探路這段時間,摸透他們與自己人聯絡的方法,這樣對我們更有利。” 冬離眼睛一亮,發現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這就去派人。”“等等,順便讓影衛做些手腳,沒道理我們擺著明道讓人探。” “了解了,我會讓他們故作些迷陣和假暗哨。”冬離領命離去。韓量笑,發現陸鼎原手下果然都是些明白人,一點就透,不用他太多廢話。廣寒宮這邊開始有人叨擾的同時,陸鼎原那邊也不消停。 “主子,跟的人又多了兩撥。”飛影見陸鼎原收了功,才輕聲回道。 “嗯,”陸鼎原眼也沒睜,道:“不用管他,探清楚是哪門哪派就成。”這些日子陸鼎原日夜練功,功力反而比在廣寒宮的時候長進了些,已恢複了將近四成。 陸鼎原以為,離了韓量的這些日子,一定像第一次那樣,一樣難捱,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許他連兩日都扛不過,就得動用韓量給他帶的玩具了。 但每當夜深欲火漸旺時,他想起的,不隻是韓量的撫觸,還有那日,韓量沉靜的笑臉,那句“這個家,我幫你守” 就如那日般回蕩在耳畔,竟奇異的安撫了他的焦躁。是啊,量在等他回去!他一定要儘早完事,儘早回去,回家。家啊!二十六年來,他從沒這麼清楚的感覺到,那裡是他的家,是他無論到哪裡,都要回去的、都會牽掛的地方。 他的家!因有韓量,而成為的,實實在在的家。這次因出來的晚,所以眾人一路都在趕急路,晚上有宿頭就投,沒宿頭就荒郊野外的睡,早上日頭一上天就繼續往前趕,為的,也無非是比比武的日子早些時日到,也看看對方到底擺了什麼陣勢,好早謀對策。 但出來十日後,不但得知廣寒宮那邊有人尋釁,更是被人一路跟上了,且跟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雜。對方也很奇怪,隻跟,但沒有任何動作。“這次隻怕不會善了了。”小何子歎。 “去吩咐,不用急著趕路了,調養生息,按時候能到就成。”陸鼎原發下話去。“主子?”小何子不解。 “無論我們何時到,這局對方早已經做下了,我們不會探出任何消息。相反,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清楚的很。彆做無用功了,讓人笑話而已。”陸鼎原冷哼。 “請君入甕,做的不錯。”飛影皺眉,知道天時地利己方具已不占,但更知道陸鼎原偏偏就是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兒。飛影也是聰明人,每隔個三五日,在鎮子上或荒野村落裡,就會在跟蹤的人不察的時候,落下一到兩名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