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嗜虐成狌 第六 2118 字 14天前

陸鼎原這次回過神的時間要比以往長很多,不知是這次做得太激烈,還是他身體沒有之前好。反正直到韓量將人清洗乾淨,又回到床上過了半晌,陸鼎原才緩緩回神。 “唔”陸鼎原回過神後,感覺身子像要散了一樣,不由輕哼出聲。 “還好吧?”韓量一手摟著他,一手慢慢揉著他略有僵硬的肌肉。陸鼎原想起之前的情事,雙頰瞬間嬌紅。“怎麼樣?想說了嗎?”韓量舊事重提。陸鼎原瞬間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要不原意說,我不介意再來一次。”韓量用輕柔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我好,我告訴你。” 陸鼎原深吸一口氣,決定將一切告訴韓量。於是怎麼中的埋伏、怎麼中的毒,那人為何要害他,他又如何撿到的韓量,陸鼎原從頭至尾詳詳細細的講給了韓量聽,甚至包括十六歲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他也沒有隱瞞。 “冷凝香?”韓量作為一個醫者在思考著,一隻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懷中陸鼎原的頭發。“小何子都給你試過什麼藥了?”“能試的幾乎全試過了,” 陸鼎原又把飛影如何去取皇帝血,這幾天來小何子又如何給他試藥,包括試藥後他的反應全部講了一遍,最後不無無奈的道“連童子尿我都已經喝過了!” 韓量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惱得陸鼎原雙頰飛紅卻也拿他無法,直等他笑得夠了,才正經道:“童子尿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皇帝血原本就該不會管用的。” “為什麼?”陸鼎原不解,畢竟當初他們對皇帝血都寄予厚望的。 “你也說了,這種毒是江湖上一些個女子拿來幫丈夫的,既不貴又非罕有,那請問,他們幫來個廢人乾嗎?必定是她們有法子解的。 如果解藥是皇帝血的話,你認為她們有那個本事三天兩頭往宮裡跑,還要多少血有多少血?你以為皇帝是她們家裡養的小雞仔子呢?”韓量一句話,把不怎麼愛笑的陸鼎原逗得笑出聲來。 “況且,以一般的醫理來講,解毒之物距毒物不會甚遠,比如蛇毒,其蛇自身就有解毒之物。而如果解藥是皇帝血,你想想她的毒藥得多值錢?怎會如此容易得來?” 韓量等陸鼎原笑夠了,接著說道。陸鼎原想想確是如此,不禁歎道:“這個小何子,真該打,也不知他神醫之名哪來的,平白讓我受這許多苦。” “也怪不得他,關心則亂,估計他是慌了神了。”對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小何子,韓量雖是平日裡不以為然,但到底顧念些許。 “你可知道解法?”陸鼎原抬頭,眼睛艘然精亮。雖不忍他失望,但到底韓量醫德甚厚,怎麼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我回去想想,但你也彆抱太大希望,畢竟連小何子也沒辦法不是嗎?”“嗯。”陸鼎原躺了回去,不再吭聲。 “對了,你把我帶進來到底是乾什麼的?”韓量不忍陸鼎原難過,於是轉移他注意力。“呀!”陸鼎原翻身而起“看我,把正事都忘了。” 說著,拉起韓量就往外麵走。韓量隨陸鼎原來到掛滿畫像的房間,見陸鼎原從一個暗格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這什麼?”小兒書?韓量看著手中畫滿女子畫像的圖冊納悶道。 “玉虛功。”“玉虛功?”啥東西?“嗯,本門內功秘籍。”“給我這個乾嗎?”韓量隨手翻著,不禁奇怪。 “我現在動不了內力,幫不到你什麼,隻有把這個給你。等你把這個背熟了,我再讓飛影或冬離教你一些武功招式。” 看韓量仍舊奇怪的看著他,陸鼎原不得不將未竟的話說完“有些功夫傍身,也可以少受些委屈。”韓量看陸鼎原的目光盯在他下頜青紫的位置,終於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竟是在擔心自己!難為他一個身中奇毒的人,還在惦記他的安危。韓量一笑“我會學的,不過這東西最好還是彆拿出去的好,畢竟算是你宮內秘寶不是嗎?” “好,你來這裡學,我也可以從旁指點一二。”看韓量為他著想,陸鼎原心裡一暖,欣然接受道。 “那我們現在開始吧!”韓量一證“你不餓嗎?”兩人醒得晚,早飯沒吃,又做了一番激烈運動,午飯肯定也是錯過了的,現下已不知是什麼時辰。 陸鼎原被韓量一說,才覺得腹饑難耐,不由得暗歎自己果然身體大不如初,原來有內力傍身時,彆說幾個時辰,即便是幾天不吃也是忍得的。 他卻不知,那床上運動最是消磨體力,又與他內力有什麼相乾?於是兩人相攜出了密室,卻沒想小何子與飛影一同等在門外。 “主子!”看到陸鼎原出來,小何子幾乎沒哭出來“您還好吧?”一邊說著,一邊瞟著韓量。“你不是以為我挾持你主子吧?”韓量比陸鼎原還先開口。 “我沒。”小何子被說中心事,心裡一虛,不由差開眼去。“你啊!”陸鼎原搖頭,實在對小何子的婆媽又是無奈又是窩心。 “去擺飯吧,我餓了。”“好!”難得聽陸鼎原喊餓,小何子興高采烈的去了。飛影本來找小何子來是想讓他勸主子的,沒想到兩句話還沒到重點就被打發了,於是隻得隱了身去。 “你不是以為我挾持你主子吧?”韓量比陸鼎原還先開口。“我沒。”小何子被說中心事,心裡一虛,不由差開眼去。“你啊!”陸鼎原搖頭,實在對小何子的婆媽又是無奈又是窩心。 “去擺飯吧,我餓了。”“好!”難得聽陸鼎原喊餓,小何子興高采烈的去了。飛影本來找小何子來是想讓他勸主子的,沒想到兩句話還沒到重點就被打發了,於是隻得隱了身去。 在小何子的張羅下,七八個菜很快就上桌了,還擺了兩副碗筷。陸鼎原笑而不語,韓量笑罵小何子“真會來事”小何子得意一番,又去給二人沏茶去了。而陸鼎原第一次和韓量一起吃飯,終於發現了比夏天更叫他瞠目結舌的吃法。 在他剛吃下兩口飯的當兒,韓量一碗飯都吃完了,又在向第二碗進攻。 “你多 ;“你多久沒吃飯了?”怎麼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後一句陸鼎原沒好意思說出口。韓量隻笑,不說話。 在陸鼎原的目瞪口呆中三兩口解決了第二碗飯,將碗筷往旁邊一擺,又用涼茶漱了口,用布巾淨了嘴手以後,才對慢條斯理吃飯的陸鼎原道:“你要是和我們一幫急診室的一起吃飯,不餓死才怪。” 長期就職急診室的生活,養成了韓量 “三快生活”的習慣,即吃飯快、入睡快、上廁所快。陸鼎原眨眨眼,有時候真的懷疑韓量和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麼老是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韓量擺擺手,知道自己沒經大腦脫口說出的話困擾了陸鼎原,隻道:“沒什麼,習慣就好了,你多吃點。” 陸鼎原見韓量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低頭又安靜吃自己的飯。飯後陸鼎原帶著韓量在自己院落裡轉了轉、熟悉環境,不多久天便已經暗了下來,一天算是過去,於是兩人各回各屋。 陸鼎原回去後,雖身子疲乏,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他自幼練習玉虛功,身子本就比一般人偏涼,這幾日被冷凝香攪得越發冰寒,沒感受過也許就不想,但這兩日睡在韓量的懷裡,被他溫熱的皮膚燙貼著,竟讓他有了絲絲眷戀。 夜已深沉,陸鼎原實在躺得無聊,決定出去走走,剛到院子裡,卻發現韓量那廂房裡的燈還亮著,雙腳便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剛到門口,便聽到韓量房裡居然傳來小何子的聲音“我不要!” “你給我過來。”接著是韓量微怒的聲音。陸鼎原愣在當場,覺得一股似冰的寒意從腳底直漫腦頂,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就在這時“!”的一聲,房門大開,小何子滿臉通紅的衝了出來。陸鼎原根本連躲都不知道躲了,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小何子撞進了自己的懷裡。 “主子?”韓量隨後追出來,看到陸鼎原隻眯了下眼,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仍指著他懷裡的小何子道:“你給我過來。” “我不要。”小何子趕緊躲到陸鼎原身後,一副尋求庇護的樣子。陸鼎原很想問是怎麼回事,但隻覺得雙手發抖呼吸困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給我過來,”韓量仍舊指著小何子“你不是說你為你主子死都可以嗎?就讓你試個藥至於嗎?”“你那是藥嗎你?你你你”小何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藥?”陸鼎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主子,你彆信他的,一鍋馬鞭狗鞭燉在一起,非說是藥,還要讓我試吃,那那種東西還不吃出毛病來。”小何子拽著陸鼎原訴苦。 “童子尿、狗血都能當藥了,這又怎麼不能當藥了?”韓量反駁。“我我一個閹人,你你讓我吃那個東西,你你”小何子一臉悠然欲泣的樣子。韓量一怔,這點倒確實是他考慮欠佳了,他隻顧想到小何子本身懂藥,又處處以陸鼎原為先,當是試藥的最佳人選,卻忘了這種東西對他而言確是心理上的刺激。 “我試。”陸鼎原對於韓量是全然的信任,既然韓量說那種東西可能有效,他就願意一試。“主子?”小何子瞠目結舌。 “你試?”眼見著韓量周身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韓量兩步上前,一把拽起陸鼎原的手腕,捋下他的衣袖“你自己看看,你這幾天試藥把自己試成什麼德行?” 月光下,陸鼎原手腕細瘦、膚色蒼白,比之前至少瘦了兩圈有餘。 “主子”小何子眼淚刷得就下來了,他之前隻是想到要為陸鼎原解毒,太過追求結果的同時忘記了中間過程中陸鼎原所受的痛苦與折磨。 “好了,”陸鼎原拍拍小何子“還是我試吧,不在乎這一次。”“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韓量的聲音瞬間冷了下去。 “”陸鼎原一滯,與韓量日漸親密的接觸中,他已經知道了,韓量越是冰寒的時候,往往反而是動了真怒的時候。“我來試。”飛影突然現出身來,惹得沒有心理準備的三人齊齊調轉目光。 韓量深深看了飛影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隻轉身道:“隨我來。”便進得屋去。飛影隨後跟上。陸鼎原和小何子對看一眼,不明白這詭異的氣氛打哪兒來的,隻得跟進去。 在韓量的內室,瓶瓶罐罐的擺了一桌子,韓量正在從一個藥壺中往個小酒盅裡倒東西,倒完後,遞給了飛影。 “就這麼一小盅啊?”隨後進來的小何子嘰嘰喳喳的叫喚。韓量被他尖細的嗓音吵得忍不住翻白眼“你以為我讓你喝一壺啊?” 小何子吐舌,他原本是那麼以為的沒錯。飛影看著眼前白濁的液體,隻這麼一小盅,雄性特有的腥檀味便彌漫了滿屋,不由輕輕皺眉。 “飛影,彆勉強。”陸鼎原說著,就要奪過來。飛影閃開,深吸一口氣,一仰頭喝了進去。“嘖,味道是不是很怪啊?”小何子在一旁探頭探腦地打聽,惹來飛影一個白眼。 “運功試試看,丹田有熱的感覺嗎?”韓量從旁指點道。飛影略一運功,將腹中之物的藥效催發出來。 隻覺得汩汩熱氣往身上竄,血液有加快的趨勢,隱隱汗都下來了,丹田卻一如既往無甚特彆反映,於是搖搖頭。 韓量皺眉,卻仍進行下一個步驟。取來一個茶碗,乘了一碗清水,然後對飛影道:“借你一滴血。”飛影一頓,仍是點了頭答應,從綁腿中抽出匕首就要往腕子上劃。 “你給我等等,”韓量一把握住了飛影的腕子,也就是飛影功夫好,收手及時,不然這一下絕對就劃在韓量手上了。 “少把那江湖習性往我這使。”說著,韓量拍開一個酒壇,倒了碗酒,又從小何子給他的針灸包裡拿出一根針,在酒碗裡浸了浸,才握住飛影的手指紮了下去。 一滴渾圓的血珠,正落在韓量擺放在下麵等著的茶盞裡。“你讓我給你取壇燒刀子,就是乾這個使的?”小何子不禁插話,本來還以為他多能喝呢!韓量沒理他,對陸鼎原道“你的。” 陸鼎原已經看了明白,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由著韓量采血。韓量又取了另一根針,同樣在酒裡浸了,同樣將他的血滴落在乘著清水的茶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