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1 / 1)

江晚晴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一個兩個都想利用她不說,還有人想利用她之後,在哢嚓了她。 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墨門就了不起嗎?嘴裡喊著解救天下,結果解救完就要一腳拆開她?過河拆橋。 老墨一門心思還在那個機關鎖上,江晚晴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老墨,這裡的機關都是你弄的?” 老墨揚了揚胡子,“不止我,這裡的機關曆代墨門弟子都會參與製作,還會定期護理機關索道,改進。”他直接點破了江晚晴的小心思,“我雖是一門之主,但百門之中、墨門之中各自為政。這山穀裡大大小小的機關雖然是墨門所製,卻分了三批人在掌管。” “三批人?” 老墨終於調好了手上的機關鎖,放下開始給江晚晴講解,“是啊,邀你來的小友阿良他們是一批,我和小問是一批。” “那最後一批呢?” 老墨咧嘴一笑,“玄女她們。” 江晚晴還在謀劃著如何見到玄女,如何得到對方的信任,老墨一盆涼水劈臉潑來。 “玄女一年中大半的時間都不在穀內,或者說百門中的弟子一年的時間大半都不在穀內。” “那你呢?” “我年紀大了,出穀再進不是很方便。”老墨的雙手挪到身側,轉了轉輪子,江晚晴才發現這個老頭他沒有膝蓋。 江晚晴驚訝道:“你的膝蓋?” 老墨不在意的笑了笑,“記不得多久前了,那時候命賤被人抓了試藥試針,一雙腿不能要了。所以就直接鋸了。”本該是江晚晴安慰他的,他反了過來,“不過我手藝好,做了個椅子四處通行也不是問題。” 老墨拍了拍自己輪椅的扶手,木肉相擊。 從老墨處回來,阿良已經不知所蹤,隻有文洋還守在門外,保持著拿捏的表情。 知道逃出無望,江晚晴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你還想勸我和你合作?” “是。”文洋與她並肩而行,狹小的棧道,兩人肩膀時常相撞,撞得江晚晴一顆心毛毛的。 她決心把話說明白,“我不會搞什麼臥底那一出,也不會背叛什麼。文大人若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恐怕是要失望了。” 她還是習慣性地叫他文大人,文洋也是被這個稱呼擾亂地停在原地。 “文某沒有想過讓江姑娘做那些冒險的事。” 江晚晴扶著木質欄杆,轉過頭看他,來到這裡利用完了就要被哢嚓,這還不冒險,那什麼冒險? 文洋主動上前,將手裡的布帛遞給江晚晴,鄭重許諾,“隻要江姑娘聽文某的話,文某保證江姑娘很快就會得脫樊籠。”為了下猛藥,他又說:“甚至可以擺脫王子良。” 江晚晴結果布帛還沒來得及看,被這句話驚嚇得腳底一滑,緊接著就和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文洋在身後伸出手想扶她,被她拒絕。 “你和阿良不是一頭的?”江晚晴還維持趴在地上的姿勢,她不敢抬臉,怕表情泄露了什麼。 文洋雙手垂下,“有些事情是,有些事情不是?” “那哪些事情是?” ” 文洋繞過她趴在地上的軀體,站在前方看著她,“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一敘。”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辦法。江晚晴認命撐著一口氣起身,木製的棧道被她這一落地,抖得吱吱作響。 前方的文洋就跟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樣,也不看她,一個人踏著四方步,穩當得很。 江晚晴拍掉手上的灰,一時間有些後悔,方才要是接過他的手就好了,那麼一拖再一拽保不齊能把他摔個狗吃屎。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 前麵文洋走得快,江晚晴顧不得細想,提著裙子就是拔足狂奔,終於在文洋開門的一刻將手同時按在了門扉上。 文洋挑眉,江晚晴悻悻收回手。 “那個,有話你就直接說吧。”江晚晴承認在心機上,自己比不過他,直接認慫開門見山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文洋也不忙,從江晚晴手中抽出那卷還沒來得及展開的布帛放在桌上。 四角平整,墨跡清晰。這是江晚晴對這東西的唯一認知。 文洋看著她,發現她沒看懂此物的妙用,眼裡的輕蔑之色再度泛起,“江姑娘不知道此為何物?” 江晚晴知道,這是要開始裝了,當下配合道:“不知。” 文洋點了點布帛上的樣式,“此為陳國地宮設計的圖紙。” 江晚晴哦了一聲,“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文洋終於忍不住自己跳地飛起的太陽穴,“難道陸應淮帶你來陳國之前,沒有叫你去尋找地宮的圖紙嗎?” 江晚晴的眼睛裡充滿了關愛,“我弄一本拿我作樂的話本子都能被你抓到牢裡,陸應淮會讓我搞什麼地宮圖紙?” 他大聲,江晚晴就比他更大聲。 一想到地宮江晚晴就生氣,生氣之餘又禁不住去想,陸應淮要地宮的圖紙乾嘛? 文洋笑自己傻了,怎麼忘記了這事,他換了種語氣,溫聲道,“四國之中,陳國最大的寶藏不在珠產,不在文刊,而是在此處。”他敲了敲桌麵,一手指向那張圖紙。 江晚晴麵帶狐疑,“這圖紙有這麼厲害。” 文洋問道:“江姑娘一定聽聞過女王當初是如何銳不可當,以破竹之勢攻陷了大都會的吧。” 江晚晴點頭,這個故事,從她第一次被擄劫到地宮一直聽到現在,簡直是他們喉嚨不長繭子,自己耳朵也要長了。 “若文洋說,女王憑借的正是這地宮呢?” 見到江晚晴低頭思索,文洋有些滿意,“就是借著著地宮,容央躲過兄長萬千兵馬的追殺,也是憑借著地宮,容央斂財於民,日後大軍突起,打得其兄長一個措手不及。”他繼續分析下去,“陸應淮想謀得此物,怕是已有不沉之心。” 餘光裡瞥到江晚晴低垂的頭,他問道:“怎麼,還想不明白?” “不是。”江晚晴抬起頭,“我依舊沒想明白,這麼一張圖紙,關我什麼事。” 文洋覺得他聽到了自己後槽牙發出的聲響,他心裡有個聲音蠱惑他,要不咬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吧。 神女什麼的,讓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