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師傅是神仙龍江知道龍種說的是真心話，苦笑了下不再提這件事兒。龍種乾脆換了個更加愉快的話題：“說真的，我有一點搞不懂，你怎麼會這麼厲害？”龍江苦笑了下，繼續回憶起往事：“一言難儘！當初我離家出走後，越想越是生氣，再想想自己的臉，覺得前途一片黑暗，一時犯傻竟然升起了輕生的念頭——我想到了跳河自殺。“我跳了，但是沒有死。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小屋子裡，一個青臉大叔正在床頭照顧我；他看見我醒了馬上大叫起來，緊接著一個渾身金裝的少年走了進來。看那清臉中年人對他的恭敬勁，不難看出少年是這裡的主人。他檢查了下我的情況，笑著吩咐青臉中年人好好照顧我，然後就離去了。“我又休養了兩天，這才可以下地走動。當我推開門走到外麵的時候，我徹底驚呆了：各式各樣的魚兒在我麵前遊弋，滿地的水草隨著水流擺動——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呆在水底！“就在我吃驚的時候，那少年在那青臉中年人的陪同下出現在我麵前，那少年說他名叫化龍，官拜九江龍王，是掌管這片水府的神明；我雖然不相信，但那時那地，卻由不得我不信。“著少年雖然是一位正神，但對我卻十分客氣。有一天，他在院中練武，被我看見；他看我喜歡武藝，所以就收我為徒。我和他學藝一年多，這才練成這身過人的武功。”龍種恍然大悟，心想難怪這小子這麼厲害，原來他師傅是神仙！龍江這番遭遇對彆人說，彆人恐怕認為他在說夢話，但龍種卻和彆人不同。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那就一定有神仙。他甚至有點嫉妒龍江，遇不見是遇不見，一遇就遇見了神仙，還學了一身出眾的武功。“從那時開始，我才知道你平時看見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我才知道我們都錯怪了你。”龍江停頓了會，又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鬼神都會做一種類似結界的東西，一旦設置出這種結界，一般的凡人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你之所以能看見這些鬼神，可能是因為你的靈力比較高吧！”“我才不管什麼靈力高低，”龍種苦笑道，“我隻知道我被這種該死的能力給害苦了。”“你比我幸福多了，你現在起碼還是個人，而我呢？我已經有一半是鬼了。”龍種想想也是，本來那麼俊秀的小夥子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這的確讓人不好接受。他思索了片刻，終於問到：“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是說，你想怎麼對飛雪？”“我本來想練好武功後就回家報仇，親手把她的臉也變得和我一模一樣，哪知道我出徒後想去找她，沒想到她竟然先一步回美國了。我一腔怒氣沒處發泄，又沒有彆的手藝吃飯，所以就當了殺手；由於對龍飛雪的痛恨，所以我選擇殺人的目標專門是那種不講道理，不守婦道，心地惡毒女人。” 龍種釋然，原來這個傳說中的殺手專殺女人，暗地裡還有這樣一段曲折的辛酸往事。“這麼多年過去了，”龍江接著說道，“我殺了不知道多少女人，這些女人從某種意義上都該死；我每殺一人，都會把死者幻想成龍飛雪，這麼久以來，龍飛雪已經在想象中被我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後來，我師傅來找過我，說我殺孽太重，勸我放下屠刀，並且給我一顆藥丸，並且告訴我吃了這藥丸，我的臉就會回複原來的樣子；恰巧這時，董天光看中我的功夫，高薪招聘我去當殺手，我正好無所事事，就去了。”“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龍種笑道，“董天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給董天光辦過什麼事兒，除了兩任市長的命案，我沒有給他做過什麼事兒。”龍種無語，四下掃視看餐館裡沒有什麼人，這才鬆口氣：“兄弟，這是公眾場合，我們還是彆討論這種問題了……”龍種岔開話題，“照你說的，你已經有一顆恢複容貌的藥丸，那為什麼不吃？”“我本想先讓龍飛雪看看我的臉，讓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然後再吃了他，在治好自己的臉傷。”龍江苦笑道，“但是現在卻沒有了——我已經把那顆藥丸給了你，現在已經在那兩個老太婆肚子裡了。”“小子，你還敢說？你差點一錐子把我給戳死，給個藥丸來吃吃是應該的！”龍種壞笑道，“你有個神仙師傅，到時候再找他要一顆不就行了？”他這才恍然，難怪他們吃了藥丸恢複得那麼快，原來是仙丹呀！想起那天晚上差點鑄成大錯，龍江也是心有餘悸——如果龍種當真死在自己手下，那他沒有彆的辦法，也隻能自殺以謝罪了。“你說得對，是應該給你點補償的——我師傅那麼牛插，到時候我再找他要就好了。”龍江笑道。兩人又聊了兩句閒天，龍種終於問起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龍江，神仙帶徒弟，是不是有什麼捷徑？不然的話你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能這麼厲害？”“沒有什麼訣竅，就是吃更多的苦。”龍江笑道，“高手追求的無非是力量和速度；實力往往是和這兩樣東西成正比的。其實我也並沒有學什麼高招，隻不過進行了些簡單的負重訓練，增強了我的速度和爆發力而已。”龍種聽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拿起筆記下來。龍江看他的樣子也覺得好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也不知怎麼擺弄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套休閒內衣，搖晃搖晃，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兩件衣服，是我師傅送給我的，你彆看這兩件衣服看起來輕飄飄的，但你穿上它之後就知道了，其重無比——最絕的是，它能感應你肌肉的承受能力自動調節重量……”“你的意思是說，比如它現在是三百斤，但等我適應了這重量之後他會在變沉？”龍種馬上領會了龍江的意思，看龍江笑著點點頭，他不由壞笑道：“我說你怎麼不穿呢——拿來讓我看看！”龍江連忙吝嗇的把這兩件衣服又像變魔術般變沒了，笑道：“不能露白，等下記得提醒我把這兩件衣服給你！”“嗬嗬，你記得提醒我提醒你！”龍種一副鄙視的樣子，乾笑了兩聲說道。龍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就在這時，酒菜已經備齊，兩人馬上倒了滿滿一杯啤酒，同飲起來。兄弟久彆，今日相見，當然是不醉不歸！這頓酒直喝到上晚自習還沒有結束；甄美麗見龍種沒有來上課，而自己講的課又是十分重要的，於是就派孔明去找龍種——事實證明他這個舉動是不明智的，甚至是愚蠢的：讓一個酒鬼去叫另外一個正在喝酒的酒鬼，等同又肉包子去打某種動物。龍種見孔明來到，熱情地把龍江介紹給他，而龍江對孔明也很有好感，因為孔明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沒有盯著他的臉看起沒完的人，他甚至隻是掃了一眼，然後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而已。於是酒桌上變成了三個人，而堆放在地上的啤酒也由原來的三捆變成了五捆……如果說這三個人有什麼共同愛好，那應該說他們都喜歡功夫。孔明聽龍種把龍江的身手吹上了天，心中好奇，當時提出讓龍江指教兩招，後者並沒有推辭，但是這裡實在不是探討武功的地方，於是三人結了帳，一人抓了兩瓶白酒又打包了許多熟肉，浩浩蕩蕩離開餐館。ca公園的一塊綠色的空地，龍江儼然一個老師的樣子看著空地上正在演練空手道的孔明；而龍種抓著一瓶酒拚命往嘴裡灌著，時不時還往嘴裡塞兩塊熟肉，但是他的耳朵卻尖尖的豎起，聽著龍江對孔明的支點。孔明練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氣不長出，麵不改色。龍江點點頭，笑道：“你一個普通中學生能練到這個地步，實在是難能可貴——但是你記住，兩軍對壘，生死相爭之時，虛招和花架子儘量能省就省——比如說你剛才那幾拳……”龍江覺得光說不頂用，乾脆跳起來拿一棵大樹當靶子，練了起來；但見她拳如閃電，腿似流星，身形如鑽，繞著那棵小樹轉來轉去，每出一拳都會在樹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龍種和孔明都看呆了，直到龍江收手，他們才想起來喝彩。龍江坐回兩人身邊，抱起酒瓶來痛快的喝了兩口，然後才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隻要苦練，早晚能超過我的境界。”龍種和孔明同時點頭，半真半假的舉起酒瓶，笑嗬嗬說到：“多謝前輩指點！”“喂，你們乾什麼？拿我開涮呀？”龍江嘴上雖然說，但是卻端起酒瓶大喝了兩口。時間已經不晚了，一陣陣輕爽的夜風吹過，垂柳，鋒楊，冬青樹以及那綠油油的草地同時一陣悸動，伴隨著沙沙的聲響。孔明喝酒習慣走腎，此時又聽見遠處樹葉嘩啦嘩啦直響，讓他聯想到某種液體排出體外的聲音，於是她再也忍不住了，說聲失陪，跳起來小跑著向遠處一片小樹林跑去。“這家夥乾什麼去了？”龍江看著孔明遠去的身影，奇怪的問道。“噓噓去了。”龍種壞笑道，“都是男人，還跑那麼遠，在這就地解決不就可以了？”“龍種，你的手下好像一個比一個不專業！”龍江突然麵色一正，打斷了龍種的玩笑，“他們難道就沒有學習如何控製殺氣嗎？”“開玩笑，我沒帶手下來……”龍種疑惑道。“真的？”龍江反問，手裡已經多了一排牙簽；看見龍種肯定的眼神後，龍江猛地一番手腕，四根牙簽好像流星趕月般飛向一旁的冬青樹從——幾乎是同時，冬青樹叢裡傳來一聲尖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