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龍門敗類給家裡報過平安，淩仙兒和龍種又回到急診室門前的長凳上做下。“封萍，我給你家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你今天在我家睡。”淩仙兒說道。封萍木然的點點頭。“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知道那幫人想乾什麼——我不想聽這些，我隻想知道他們是誰！”龍種低沉的聲音就像頭受傷的野獸。“不是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封萍實在不願回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她今天晚上到甄美麗家去請教幾個不懂的問題直到深夜，然後甄美麗不放心要送她回家，在然後就遇見了那幫流氓；甄美麗用她單薄的身軀擋住了八個凶神惡煞的壯年男子，讓自己脫身出來求救。然後就遇見了那個中年大叔，遇見了龍種……她腦袋很亂，不願回憶任何事兒，在她看來，剛剛發生的事兒或許隻是一場噩夢，不去想，慢慢就會忘記，惡夢也會醒了。淩仙兒輕輕拍打著封萍的肩膀，小聲安慰了幾句又對龍種說道：“你彆逼她，讓她慢慢想！”龍種歎口氣，輕聲說道：“該麵對的，總要麵對。你好好想想襲擊你們的那幫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封萍痛苦的搖著頭：“我真的不知道，甄老師見他們不懷好意馬上讓我快跑，我……”“你就跑了？”龍種語氣中帶著責備，他用力抓住封萍纖細的手臂，“你就把老師一個人扔在那跑掉了？”“龍種你乾什麼？”淩仙兒拚命把龍種拉開，“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也很難過，但你也要冷靜點——如果逃跑的是甄老師，你難道真的會很高興麼？甄老師是為了保護封萍才受傷的，這不是封萍的錯！封萍不是你——再說她跑出來不也是拚命求救嗎？”“對不起，你們能小聲點嗎？這裡是醫院。”一個年紀較大的護士從一間房間裡探出個腦袋來，說了句話馬上又縮了回去。於是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龍種才說道：“對不起，封萍，我火氣太大了。這一切都怪不得你！”他說著慢慢伸出手去，擦去封萍麵頰上滾落的兩顆淚珠。淩仙兒緊緊把封萍摟在懷裡，什麼也沒說。她隻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一下好朋友因為恐懼、自責而微微顫抖的身體。手術一直持續到淩晨，甄美麗終於脫離了危險。龍種幫著她辦理了住院手續，特地挑選了一間不錯的單間病房，又從住院部租了兩張鋼絲床準備守夜用。三人分坐在病床兩側，靜靜地守護著病**仍舊沒有蘇醒的甄美麗，靜靜的守護著這位和藹可親令人敬佩的老師。漸漸的，兩個女孩有點支持不住了。龍種把鋼絲床放好，鋪好被褥，讓她們睡下，然後自顧走出病房，走出醫院。 街上有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店，龍種買了包軟中華，又買了個打火機，然後走出商店鬱悶的抽起煙來。他不是不會抽煙，而是不抽煙。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用煙草來緩解自己心中的悶氣。一根煙抽了一半，他終於忍不住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的忙音象一把鋼鋸摧殘著他的神經，終於，電話通了：“軒轅叔叔……我呀，龍種。今天那些都是什麼人？夠了我知道你在說謊，彆騙我！”沉默。良久軒轅三方才說道：“我不想你一時衝動去冒險，那些人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什麼人？”龍種再次追問到，“男子漢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告訴我！我必須為我的老師做點什麼——她是個好人，她不應該受這種苦！”沉默。更長時間的沉默。軒轅三方終於說道：“我問了，他們也說了。”“真的？”龍種的聲音夾雜著憤怒和驚喜，“他們是什麼人？”“龍門。”軒轅三方沉聲道，這兩個字出口，軒轅三方才覺得後悔，馬上補充道：“你聽好了，你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不是你能對付的——就算你練過武功，可是你隻有一個人——如果你真想報仇，我來給你出頭！”“他們長什麼樣子？”龍種不理會軒轅三方的話，繼續問道，“我是說他們有沒有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特征？”“孩子，你聽我說！”軒轅三方有點後悔說出實話了。“回答我！除了問題的答案我不想聽彆的！”龍種憤怒已極，他猛地抽了口煙，把煙頭在地上按滅。“他們的首領是個紅臉男人，臉上不知道是誰給他刻的字……這件事兒你交給我，三天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軒轅三方仍舊想勸解龍種不要一時激動惹上龍門。“謝謝叔叔……”龍種深吸口氣，重重吐出，緩緩說道，“但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來管——叔叔好意我領了！”他已經從軒轅三方的身手以及說話的語氣聯想到一個人，但他始終不敢確定。不過無論對方是誰，哪怕是玉皇大帝，龍種也不需要他的幫助。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是龍門家務事兒，沒有外人插手的餘地。“家務事？”軒轅三方有點糊塗了。“在我心目中，甄老師就像我母親。對我來說，這是家仇，不能借助任何外力。”龍種自覺失口，連忙敷衍道。但在他心目中確實把甄美麗當作了自己的媽媽。“好，很好！有誌氣！”軒轅三方話語中帶出一點豪氣，“不過你要記住，我也早把你當做了親人，所以當你力不從心的時候，彆忘了我這個叔叔！”“知道了，謝謝叔叔……不早了，叔叔早點休息吧……我要掛電話了！”“孩子，你也早點休息！”“知道了，叔叔再見！”龍種說著掛斷電話。龍門？這種敗類怎麼加入龍門的？龍門家法都讓石天英就飯吃了嗎？龍種心中越想越怒。好，好！你不管，我管！我要為龍門清理門戶！想罷他又走回商店，買了點吃的送回病房，在食物下壓了一張便條，緊接著離開醫院。*清晨，淩仙兒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龍種不見了。緊接著她發現在床頭桌上放著好多食品還有一張便條。淩仙兒活動下酸麻脹痛的背，拿起那張字條，上麵寫著：好好照顧甄老師，家裡有點事兒先走了。龍種。淩仙兒不以為然，把字條放下然後打開瓶水喝了兩口。她顯然沒有理解龍種所說的‘家裡’是指的龍門。她竟然天真地想：回家也好，讓張伯看這點他，省得他一時衝動惹出什麼事兒來！很快，封萍也醒了，她同樣立刻發現病房裡少了個人：“咦……龍種呢？”“哦，”淩仙兒小聲說道，“家裡有事兒，先走了！”“哦……”封萍點點頭，站起身來也拿了瓶水喝，“這是龍種買的？這小子還真體貼呢！”兩人正在議論，病房的門輕輕被人推開，孔明鑽進病房：“我也很體貼呀！”他說著把一個保溫桶放在桌上，我給你們做的早飯。“你怎麼來了？”兩個女孩同時問道。“龍種那個敗類，他說我比較擅長照顧病號，就叫我來了……”孔明很是無奈，“龍種呢？”“說是家裡有事兒，先走了！”淩仙兒回答。“狡猾！”孔明眼珠轉了轉，嘴角挑起一席旁人難以察覺的微笑，“果然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