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遭遇流氓1()“你是哪個班的？”教導主任說著向龍種走來。在一中，打人者和被打者同罪，都要受到嚴肅的處理；龍種哪敢回話，抓起書包撒腿就跑，根本不管在身後不停怒喝‘站住！’的教導主任。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人是絕對不會用五十多歲的身體和一個十六、七歲的中學生拚跑的。跑出一段路，龍種回頭看了眼，確定教導主任沒有追過來，這才鬆口氣。但不管怎麼說，龍種從心底還是很感激教導主任。如果不是他，事情還不定會發展到什麼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呢。他拍拍身上的泥土，快步向車棚走去。等到了地兒才發現淩仙兒已經等在那了。淩仙兒看見龍種馬上嬌嗔道：“你走捷徑怎麼比我還慢？我等你半天了！”但是她馬上發現龍種身上淩亂的腳印，頓時關心地問道：“你，你又和他們打架了？”“我也沒轍呀，”龍種苦笑道，“誰叫帥哥魅力大，這幫人瘋了才追我呢！”“那你也不用非和他們打架呀——你不會跑嗎？你不會找老師嗎？”淩仙兒責備著，但是神色卻很是關心，“快來，讓我看看傷到哪了？”“算了吧，你又不是醫生！”龍種笑道，接著快速衝進車棚，推出自己的自行車，和淩仙兒結伴騎出學校。他們走的是學校的偏門，門外一條偏僻的小路是回家的捷徑。但美中不足的是這條路實在太僻靜，白天都沒什麼人，每到夜晚就格外安靜，靜的怕人。淩仙兒隻有在龍種的陪伴下才敢走這條路捷徑。兩人騎在路上，很慢，好像很享受這短暫的輕鬆自由。對於一個學習如同淩仙兒一樣好的學生，大概隻有上下學的路上是不用學習的，是自由的。路燈依稀的光芒打在龍種臉上，本來俊美的臉龐鍍上了一層橘紅的色彩，在淩仙兒看來變的更加完美無缺：“龍種……”“恩？”“老師叫你出去跟你說了什麼？”“能說什麼？無非讓我好好學習唄！她還說下個禮拜六摸底考試，平均成績不到七十的人都要被刷到另外一個班級。”“是嗎？”淩仙兒的聲音略帶點失落，“那你打算怎麼辦？”“涼拌……兵來將擋，水來土吞！”龍種看著遠方的天際，星光閃爍，美麗動人。他歎口氣，“麵包會有滴，牛奶也會有滴……”淩仙兒無語。她不明白龍種為什麼到了這會還能開出玩笑來，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他……淩仙兒思緒頓時也亂了，畢竟這個不算很好的消息來得太突然了。“龍種，你要好好努力了……我們做了三年的同桌，這個時候換人，我恐怕真的不習慣呢……”淩仙兒良久才又開口，她麵頰微微升起一片紅暈，幾分少女的羞澀惹人憐愛。 她舍不得我！她對我有意思！要不然她乾什麼說這種話，她乾什麼臉紅呀？龍種頓時心花怒放，一顆心猶如敲鼓一般：“怎麼了，你舍不得我？”他試探著問。淩仙兒臉更紅了：“臭美！誰舍不得你了？”龍種覺得這時候應該臉皮厚點，拿出點男人的勇氣來：“我絕對不會和你分開，因為我從見到你第一眼時就已經喜……”就在龍種好容易鼓足勇氣想說出那句老早以前就想說的告白時，路旁陰暗的角落裡猛然間衝出一群個壯漢攔住道路。龍種刹閘，單腳撐地，淩仙兒條件反射得跳下車。龍種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不是好人——好人沒有腰裡彆著匕首、甩刀逛街的。就在龍種揣測著這幫人的來意時，他們已經淫笑著向兩人慢慢圍攏過來。好在龍種反應得快，把自行車甩在一邊，跳過來拉起淩仙兒轉身就跑。在這樣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上遇見一幫流氓，唯一不錯的辦法就是逃走。“他們是……”“壞人！”龍種打斷淩仙兒的問話，“快跑，彆說話，小心岔氣！”淩仙兒不再說話，調整呼吸加快步子。獵物逃跑讓這幫流氓更加興奮，獵物的反抗能激起他們最原始的**；比起占有獵物，他們更享受追逐、征服獵物的的過程；看著獵物終於無路可走落入自己的手心，慢慢的折磨獵物再占為己有，其中的快感和成就感正常人根本體會不到的。一方麵是每天堅持長跑鍛煉的中學生，另一方麵是體力極佳的成年男子，追逐戰勢均力敵。龍種拉著淩仙兒狂奔一陣拐進一條小巷，兩人靠在牆上喘息起來。片刻，龍種恢複了說話的能力：“喂，打電話報警！快點！”淩仙兒使勁喘了口氣：“我今天沒帶手機！你的呢？”“我手機沒電了！”兩個人互相往對方頭上潑了瓢涼水，頓時陷入無助的沉默。良久，四下裡寂靜無聲。“我們甩掉他們了？”淩仙兒懷著一絲僥幸問道。沒等龍種回答，後麵就想起腳步聲和叫罵聲。龍種無奈，隻好拉起淩仙兒繼續跑。他們三拐四拐鑽進一條胡同，龍種邊跑邊說：“你先走，我擋住他們——往大路上跑，找人、找電話報警……”他說了一半就住口了，嘴角帶著一絲自嘲的微笑看著麵前那堵厚實的牆壁，原來他們慌不擇路竟然跑進了一條死胡同！再回頭時追兵已堵住歸路。眾流氓氣喘籲籲，眼中凶光畢露，紛紛從腰間拔出匕首和甩刀，獰笑著慢慢的靠近：“臭小子，本來大爺們就想找了個樂，現在看來得給你留點紀念了！”龍種掃了眼，對方有十個人……他嘴角不由閃過一點難以察覺的微笑。一個小眼睛對身邊一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紅臉男人說道：“老大，怎麼樣，我跟你說的這個小妞不錯吧？兄弟可是盯了好幾天才確定她經常走這條路——我都沒有獨吞，特地讓老大你來玩頭一回……”紅臉男人嘴角滑過一絲淫蕩的微笑：“乾得好！恩，小妞確實正點——看上去像個中學生，說不定還是個小雛呢！嗯？哈哈哈哈！！”紅臉男人說著淫蕩的大笑起來，眼睛不住在淩仙兒身上遊走，好像想一口把她吞掉一樣。又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人叫囂道：“啊，兄弟們彆亂，排隊，老大第一次，我第二次！”聽了這個提議，人群頓時又喧鬨起來。麵對眼前的獵物，他們抱著必勝的決心；守護在女孩身旁的隻是個中學生，看上去挺高大，但畢竟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