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暗神聖殿(七)“嘿嘿嘿!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本尊的存在,真是令本尊大為意外,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本尊忘記!真是值得慶賀啊!”那團白霧突然震動了起來,一個頭發散亂,渾身襤褸,光身赤腳,手持兩柄昊天噬血戟的神秘之人出現在眾人的眼野之內,沒人知道這個長發蒙麵的神秘人從哪裡鑽出來的,而雷霆智華卻已經被星輝提到了手上,看他低頭不語,似乎是受了重傷,雷智華的修為大家有目共睹,怎麼可能在一個照麵之下就被人重傷呢!就在眾人為這個神秘之人的身份而疑惑之時,那個被稱之為了噬血魔尊的神秘人突然一聲大喝,白霧突然毫無征兆地飛射而出。水氏兄弟與弦真、大虛四人反應非常迅速,見白霧飛濺而來,四人立即騰空而起,避開了那些白霧的侵襲,可是擂台旁邊的那些觀眾們的身手差水氏兄弟就有些差遠了,白霧突然射至,他們毫無防備,根本就沒法避讓,他們還未醒悟過來之時,白霧已經濺到身上,隻覺得突然一陣剜心般的陣痛,接觸白霧的地方,立即化為一灘血水,這種痛楚誰能夠受得了,立即倒地哀嚎起來,頓時之間,剛才還熱鬨異常的現場突然變成了阿鼻地獄,血腥之氣熏人欲吐,血水不斷地從受傷者的身上急速飆射,台下的觀眾被這突然來襲的狀況完全嚇蒙了,突然有人率先開始逃離,整個現場立即陷入混亂不堪的狀況之中。“你這個孽障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沒死,當年曼陀上人饒你性命根本就是就是白費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你百死都不足贖其罪,今日,我等就要誅魔滅邪,將你這個魔頭擊殺於此!看招!”大虛突然右手一指,一柄飛劍淩空而現,眨眼間便化身為巨劍,發出萬道金光朝著擂台之上的那個手持血戟的噬血魔尊頭頂劈下。“區區法器能耐我何!看本尊的雙血戟!”噬血魔尊見大虛祭出的隻是一柄普通的法器,他自然是不屑一顧,想當年他叱吒空天大陸之時,這等法器他何止見過千萬,毀在他手中血戟之中的法器更不知凡凡,今天竟然有人想用法器來屠戮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噬血魔尊將手中雙戟淩空拋出,血戟得到主人的旨令,立即朝著大虛的金劍急飛而去。“不好,快將金劍收回,否則必折!”弦真低念一聲佛號,雙手疾舞,將手中的重金禪仗急速祭出,他手中的這根禪杖重逾百斤,雖然不是什麼上品法器,但是僅憑重量便可以與那對雌雄雙血戟一較長短,至少可以抵住血戟的攻擊,大虛的金劍自然不能與雙血戟。當年被這對雌雄血戟毀掉的法器不知道有多少,最後這個魔頭雖然伏誅,但是卻有數以千計的修真精英毀在他的手中,致使當時的空天大陸修真界斷代,這個魔頭所造成的傷害弦真至今記憶猶新,不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幾百多年了,很少有人還記得這個噬血魔尊的來曆與恐怖之處,而當年的曼陀上人就是碧玉晴軒的一名執法長老,而且他還是天衍神劍的主人之一,更是邊陲國的開國先王,當年的曼陀上人借助於天衍神劍之助,將絕世魔頭噬血魔尊封印進了他自己的法器—昊天噬血戟之中,並加蓋上了特殊的封印,將其收進了一個萬年古洞之中,原以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噬血魔尊已經形銷神滅,永無翻身之日了,沒想到這個魔頭竟然被雷智華給放了出來,而弦真剛才還在奇怪,這昊天噬血戟為何還如此眼熟,等他回醒過來之時,已經為時已晚,悲劇已經釀成,看到滿地不停哀嚎打滾的那些受難者,弦真不由怒火中燒,這個魔頭如果不誅除,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傷在他的血戟之下,此魔頭一向以生人鮮血為食,被他吸食之人,從無活口,他到哪裡,災難就在哪裡出現,弦真雖然修行持深,慈悲之心深重,但是像噬血魔尊這等大奸大惡之人,他是無法容忍的,必須除之! “桀桀桀!你這個光頭,我不會放過你的,凡是光頭的,今天都得死!”噬血魔尊見到自己的雙血戟被人截住,仔細一看,竟然是個苦行者,當年就是曼陀上人將其封印在那個不見天日的血戟之中,這個深仇大恨,他如何能忘記,見到弦真這個光頭,立即喚醒了他對曼陀上人的切骨之恨,噬血魔尊狂笑一聲之後,立即欺身而上,朝著弦真急速掠了過來。“鷹雪,用你的天衍神劍!他當年就是敗在天衍神劍之下的!”大虛見弦真受難,被像瘋了一般的噬血魔尊的搶攻之下,已經有些陣腳大亂了,他立即著急地對著鷹雪大聲喝道,這個絕世大魔頭竟然在這個要命的關頭跑了出來,真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碧玉晴軒與崇雲天閣之人對這個魔頭知之甚詳,對於這個魔頭對人類所造成的傷害,那是無以倫比的,如果不能將此獠誅除,不知道會惹下多大的災難。鷹雪一聽大虛的叫喚,立即身形一閃,消在在擂台之上,空中的觀眾們還在奇怪之時,一道丈餘長的劍光突然在星字擂台之上淩空出現,驚險萬分地將雙血戟從弦真的麵前硬生生地格開。“咦!竟然還有如此對手,真是讓本尊意外,你是何人,快快現身!”噬血魔尊的雙血戟突然被劍光經行擋下,他不由大感驚訝,什麼樣的兵器竟然能夠與他的雙血戟硬生生地對抗,這如何能夠不讓他感到大為驚異。“是我!你這個叫花子,還敢妄稱什麼噬血魔尊,我看你可憐,送你幾文錢,快滾吧!”鷹雪停止了急速的飛動,身形立即顯現在噬血魔尊的眼前,他見噬血魔尊的實力強悍,的確是個不易對付的主,便想將其激怒,然後再將其誅除,除惡務儘,像噬血魔尊這樣邪惡和嗜血之人,絕不能手軟,放虎歸山,鷹雪已經動了殺念,他決定不放過噬血魔尊。“你小子竟然敢汙辱本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手中持的是什麼劍?”噬血魔尊自然對鷹雪不屑一顧,他見多識廣,鷹雪這區區的激將之術,豈能奈何得了他。像這樣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的狂妄之語,他已經聽多了,不過,當他的眼睛掃到鷹雪手中所持的劍身之上,頓時感到一陣窒息,這柄劍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呢!“這天衍神劍你不會不認識吧,聽說當年你就是被這柄劍的主人所敗而封住你自己的兵器之中,我說得沒錯吧!”鷹雪一臉傲然地說道,他要將噬血魔尊徹底激怒,然後再將其連人神誅滅,以免其禍害人間。“你竟然是天衍神劍的主人?一個光頭,一個天衍劍的新主人!好好好啊,今天本尊就連本帶利一塊兒收回來了吧。”噬血魔尊一臉獰笑地說道,用手抹順了他那散亂的頭發,露出了頭發之下的那張令人心悸的臉孔,這一臉的疤痕,一道道的長疤,像是一根根粘在臉上的蜈蚣,零亂交錯的疤痕布滿了整張臉,整張臉都因此而完全變形,這張醜陋加恐怖的臉,讓人看起來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噬血魔尊有些驚詫地看著鷹雪,鷹雪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這個年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看到他的真麵目還是如此輕鬆的表情,如果是換作他人,早就被嚇破了膽,當然這也是他自己的心病,但是鷹雪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之色,真是讓他感到意外,不過,噬血魔尊沒有給鷹雪機會,他一飛衝天,手中的雙血戟像是被鮮血染過一般,閃爍著妖冶的光芒,朝著鷹雪下盤急卷而來。鷹雪自然知道這個噬血魔尊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自己的天衍神劍雖然可以與之雙血戟相抗衡,但是如何將其擊敗,這才是最重要的,剛才看到噬血魔尊的模樣之後,鷹雪突然隱惻之心大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個噬血魔尊的身上,必然是有著一段極為曲折的故事,就在這一瞬間,鷹雪突然明白了過來,當年的曼陀尊者為何沒有將噬血魔尊誅滅,想來,他也跟自己的想法一樣,想讓這個看起來強橫無比的魔頭一個重生的機會,希望將他困在昊天噬血戟之中參悟,讓他放下屠刀,浪子回頭,可惜他的一片苦心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將噬血魔尊的怨氣越積越重。鷹雪可不想重蹈覆轍,他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渡化這個魔性十足的噬血魔尊,無形之中,鷹雪胸中的那股殺氣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麵對噬血魔尊的攻擊,鷹雪隻是身形輕輕一晃,便避過了噬血魔尊的攻擊,他現在已經是逍遙散仙,使用起流光仙步來已經毫不費力,不必像以前那般必須催開一層護身盾保護來身體,天衍劍法倏然而動,噬血魔尊的修為即便是再強橫,他亦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天衍劍法,當年的曼陀上人根本就未曾習得天衍劍法,隻是倚仗著天衍神劍之利占儘便宜,噬血魔尊的雙血戟雖然厲害,可是麵對鷹雪那罡氣十足的天衍神劍,亦隻有俯首稱臣的份,畢竟他是一柄邪器,邪不壓力,天衍神劍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龐薄的陽罡勁氣,讓他的雙血戟根本就毫無用武之地,發揮不了一點威力,連血煞魔霧都不能催出,更彆提用之禦敵了,在天衍神劍的壓製之下,噬血魔尊唯有怒吼連連,饒是鷹雪占儘上風,可是要想將噬血魔尊一舉擊敗,那也非一時之功,雖然雙血戟處於劣勢,可是噬血魔尊的雙戟卻也是無比的詭異,鷹雪半點都不敢大意,雙方一之時之間,便陷入膠執狀態。空中的戰鬥雖然精彩,可是地上那些被白霧濺到之人卻是哀嚎不斷,而在空中的魔法師們顯然是想冒險觀看這場罕世的大比賽,雖然知道站在這裡很是危險,但是他們願意冒這個險,這個憑空從封印之中鑽出來的大魔頭竟然也隻能與尊天戰神打成平手,足以說明尊天戰神的修為已經達到何等的程度,他當日以一己之力,力戰天風國的數百魔法師,在西星國更是力敵千軍,他的傳奇故事已經老幼皆知,今天看到其人的真正實力,尤在傳聞之上,此人真是當之無愧的尊天戰神,觀戰雖然危險,但是如果不看,那將是終生遺憾,所有人都退到了安全範圍之外,一臉謹慎地看著空中的這場角逐,至於地上那些倒地哀痛嚎的傷者們,那是隻能怪他們學藝不精,怨不得彆人。天衍神劍拉出丈餘長的劍氣,朝著噬血魔尊的雙血戟上狠狠砸去,鷹雪的目的很明顯,他要用劍氣將雙血戟折斷,噬血魔尊之所以成為大魔頭,那雙血戟就是最大的幫凶,天衍神劍鋒利無比,隻要能夠折斷噬血魔尊的雙血戟,看他還有何倚仗之處,這對噬血戟太過於邪門鷹雪決定毀掉他,噬血魔尊也看透了鷹雪的想法,不過,他卻對鷹雪無可奈何,這個年輕人一身所學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是天衍劍法,還有許一股奇怪的真氣,如同大海的波濤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朝著自己的雙血戟壓下,他可不知道鷹雪的琴心三疊亦是傳自尊天聖者。噬血魔尊沒有想到自己被封印數百年,出來之後第一個遇到的竟然是天衍神劍的傳人,自己可謂是倒透了黴,這對雙血戟彆的倒不怕,可是遇到這天衍神劍,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一點功效都發揮不出來,處處陷入被動,他自持有這對雙血戟之後,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怪異之事,再加之鷹雪的步法太過於神奇,劍法不僅僅是天衍劍法,其中還有幾種非常玄奇的劍法,他根本就無法捉琢鷹雪的劍路,而且即便是他有心想逃,亦難逃鷹雪的截殺,噬血魔尊知道自己陷入了苦戰,他正在想法辦法逃離這個讓他處處被動挨打的地方,一切都先行離開之後再打算。噬血魔尊的想法鷹雪看出來了,水氏兄弟與大虛、弦真亦看出來了,空中的舒心月更是看得清楚明白,她可是個愛美之人,像這樣惡心的魔頭,她恨不得將其一劍斬於劍下,舒心月將半昏迷之中的雷智華放到地上之後,立即催出素玉七星劍,朝著噬血魔尊攻去,這個惡心討厭的家夥早就應該死了,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這樣難看的人,真是讓人不舒服。水氏兄弟與大虛、弦真四人本想上前幫助鷹雪,不過,見到舒心月突然持劍衝了上來,四人立即守住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將噬血魔尊困在了中央,以防他逃竄,這個魔頭如何逃出去,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命,除惡務儘,今天難得如此機會將其困在此處,錯過今天要再追捕他,可就難了。噬血魔尊應付鷹雪一人已經是捉補襟見肘了,再加上舒心月的突然出現,他哪能應付得了,舒心月的七星彩虹劍更是要命,有已經煉化的仙器素玉七星劍為實體劍氣,威力更顯奇大無比,七色的劍氣揮出來至少有丈餘長,噬血魔尊被逼得連連後退,突然他將卑鄙中的雙血戟用力一合,一把丈餘長的雙頭戟出現在手中,噬血魔尊想借長兵之利將鷹雪與舒心月二人逼退,好讓他抽身逃走。可惜噬血魔尊打錯算盤了,鷹雪與舒心月根本就無懼於他手中的雙頭戟,鷹雪與舒心月手中所持的都是絕世神兵,噬血魔尊的雙頭戟雖然厲害,可是碰到鷹雪與舒心月的天衍神劍與素玉七星劍,那就毫無用武之地了,二人都倚仗兵器之利與噬血魔尊硬拚。鷹雪與舒心月一個錯身,二人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雙雙將真氣完全貫注到劍身之上,朝著噬血魔尊的雙頭戟分頭斬下,噬血魔尊哪會想到鷹雪與舒心月竟然出如此損招,一個措不及防之下,隻覺得手中長戟一震,一溜火光之後,雙頭戟的槍尖與弦月戟都齊聲而斷,在他手中所持的隻是一根長棍而已,戟頭與戟身完全分離,被鷹雪與舒心月手中的寶劍完全斬斷了。“啊!”噬血魔尊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恐怖叫聲,他的臉色極為恐怖嚇人,接著他抱著頭朝著遠處毫無章法地撞了過去,空中的水氏兄弟與大虛、弦真二人立即錯動身形,準備上前追殺。“請各位留步,請他去吧!”鷹雪身形一閃,立即攔在了水氏兄弟四人的麵前。“鷹雪,除惡務儘呐,這個魔頭現在邪器被毀,元神受傷甚重,如果不趁此時追殺,恐怕後患無窮啊!”弦真一臉著急地說道,鷹雪的舉動讓他們無法理解,或許鷹雪無法感覺到這個魔頭當年所造成的危害與掀起的滔天巨浪,可是他們知道,他們知道放走此魔頭後果會是什麼!“各位大師,你們知道為何當年曼陀上人沒有將此人誅滅嗎?”鷹雪一臉平靜地問道。“這!?”弦真不由一臉驚詫,這個問題他從未曾想過,他正在為此事而納悶呢,為何當年曼陀上人沒有誅除此魔頭,而讓他數百年後再度出來為禍人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曼陀上人俠義仁心他是想給噬血魔尊一個回頭的機會!我們應該理解他的苦心的!況且此人元神受損,一時之間也不能出來為禍,我破掉他的雙血戟,希望他能夠就此醒悟!”鷹雪一臉慈悲地說道,他完全是站在曼陀尊者當年的思維上來考慮的,任何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也有知錯回頭的權利,他不想連人生的最後的一點權利都剝奪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是他想給噬血魔尊一個機會,人性本善,希望噬血魔尊能夠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