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沒想到自己會被綁架,而且,綁架者竟然膽大到在慕家動手。 隻是當頭套揭開,看到慕蕭寒出現在麵前時,他頓時明白了,隻有慕家人才敢在慕家公然地綁人。 “寒少爺,你這是要乾什麼?”三伯聲音嘶啞道,滿是疤痕的臉上露出之色。 “我是要叫您三伯?還是嶽父?”慕蕭寒沒有拐彎莫角。 三伯嘴角抽了抽,一幅疑惑不解:“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山,現年55歲,十二年前去西縣林溪村考察一座晉西朝古墓(虛構朝代),卻遭遇盜墓賊,被炸死在古墓之中,也就是古墓被炸的第三天,大伯在林溪村的鄰村一條河邊救下了您,我說的沒錯吧?” 慕蕭寒笑了笑,將自已調查的和猜測的一同說了出來。 聲音十分篤定,以至於讓三伯以為這都是他查到的。 “其實,你應該是死在那座古墓裡,但是你卻知道一條匠人修建隱秘逃生通道,你重傷之後,爬進了那條逃生通道,進入了一條地下河,最後被河水衝到了林溪村鄰村的河灘上。” 慕蕭寒甚至不等三伯回答,又繼續道。 三伯臉色終於一變,失聲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條通道我誰都沒有說過,也不在古墓地圖上。” “承認自己就是宇文山了?”慕蕭寒神色倏地轉冷。 三伯張了張嘴,最終歎了口氣。 “沒想到躲了12年,最終還是被發現了,當我知道傾城嫁給你,就有種預感自己隱瞞不了多久了,沒想到啊!” “既然沒死,當年為什麼不去找阿錦,你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嗎?你貪生怕死地縮在大伯的庇護下,可曾想過如錦正在外麵受苦?” 當他猜測到三伯的真實身份時,除了慶幸,也很憤怒。 三伯臉色十分難看,嘶聲解釋:“當年我死裡逃生,等回到以前的住處想把傾城接到身邊的時候,房子已經被姚素芳賣掉了,傾城也不知所蹤,我不敢再繼續尋找傾城,若是讓江釗知道我還活著,他和幕後之人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我滅口。”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大伯當年古墓盜竊的事情是江釗做的?”慕蕭寒冷著臉繼續問道。 “說了也沒用,我已經變成這樣了,這一輩子也毀了,無牽無掛的也沒有什麼念想。”三伯搖了搖頭,眼底是一種絕望的灰敗。 他不想報仇,隻想這麼苟活著到老死。 “你有沒有想過阿錦?可是她一直想找出你出事的真相,一直認定是有人害你,甚至鎖定了姚素芳和江釗這兩個目標。” 慕蕭寒突然覺得很失望,在阿錦的記憶裡,宇文山這個養父是她童年唯一最美好的記憶,甚至後來的那麼多年裡,她也一直是靠著要找出養父死因的真相而堅持著,可實際上,她的養父明明還活著,卻已經拋棄她了。 三伯猛地一震,眼底湧動著激動之色。 “傾城……她一直覺得我是被人害死的?” “你可能不知 可能不知道,她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替你報仇,希望借助我的勢力查出當年的真相。” 說到這裡時,慕蕭寒露出一抹苦笑。 三伯的內心衝擊很大,心裡又喜又苦。 喜的是他沒有白養了那孩子,苦的是自己現在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不要讓傾城知道我還活著。我這幅樣子……沒臉和她相認。” “阿錦不是這種人,也由不得你。”慕蕭寒緩緩說道,語氣卻十份堅決,不容反駁。 ******** 紀如錦沒想到紀少昀會找上自己。 更沒想到,紀少昀也會有那些照片。 她看著手機上再次出現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整個人都在顫抖。 “紀少昀,你想乾什麼?”紀如錦衝到大廳,終於忍不住低吼起來。 紀少昀從昨晚看到那些照片之後,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一片空白。 “我想知道那晚,我和你有沒有……” 這大半年裡,紀少昀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可是卻越發地想要得到紀如錦。 然而他深知慕家是自己不能惹的存在,然而昨天妹妹紀明萱發給他的那些照片,讓他長久壓抑的欲望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般,洶湧著往外冒。 “什麼都沒有發生,那都是紀明萱為了陷害我……紀少昀,你最好回去勸勸她,彆再玩火了。是,這些照片如果發出來,我是會很痛苦,甚至臭名昭著,可是同樣紀家和她也會完蛋。” 紀如錦太了解慕蕭寒了,她到時候逃不過懲罰,同樣設計這一切的紀明萱隻會更慘。 “如錦,不管那晚有沒有發生,可是照片裡麵我們有了肌膚之親這是事實……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成全我一次,隻要一次就夠了。” 昨晚,他看著那些照片做了一夜的夢。 直到早上起來時,整個人都是虛的。 他心裡有個聲音在發狂地大叫,他要紀如錦,要得到紀如錦,哪怕一次都好。 “你做夢,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那天不該喝酒被紀明萱鑽了空子,你不要再來惡心我了,紀少昀。” 紀如錦以前對紀家總是心存感激,可是慕蕭寒為了她能脫離紀家的擺布和控製,答應了紀家那麼多無理的要求,結果,紀明萱仍是陰魂不散地想要害她。 這不僅讓她對紀家最後一點感恩之心都消失殆儘,更充滿了怨憤。 “你不怕我把這些照片發給慕蕭寒?如果他看到了,你會馬上被踢出慕家,到時候你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紀少昀露出一絲陰邪的冷笑,揚了揚手機,上前一步將紀如錦逼得跌坐在沙發上。 “再說了,你們都結婚大半年了,想必他都把你睡膩了,現在讓我嘗一嘗滋味又不會少塊肉,我可是想了你這麼多年,你就當是報答紀家對你的養育之恩,如何?” 紀少昀滿腦子都是那些齷齪惡心的想法,而紀如錦越是嫌惡越是害怕,越是讓他心裡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