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開席隻差幾分鐘,賓客大多去了後麵的彆墅入席,此時,花園裡便顯得有些安靜了。 紀如錦越走越覺得頭暈目眩,甩了甩頭繼續往前走去,直到看到香樟樹下的長椅上坐著一位穿灰色西服的男人。 “請問,是你找我?”她隻看到男人的背影,並沒有認出這人是誰。 蘇雋陽喝了杯酒,就一直覺得心裡難受,隻好跑到了外麵吹吹風希望能散散酒氣。 可哪知道酒氣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整個人都感到火燒般的難受。 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心裡猛地一跳轉過了頭,便看到紀如錦站在了麵前。 “如錦……” 蘇雋陽站了起來,心情一陣激蕩,聲音不自覺地透著喜悅。 “剛才酒保說你找我?有事麼?”紀如錦覺得很難受,頭越來越暈,胸口也燒得厲害,四肢漸漸無力。 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但是又比喝醉了更加難受。 “我?我沒找你,如錦,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蘇雋陽現在的情況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還算清醒,看到她搖搖欲墜,臉色砣紅,不禁擔心地走了過去。 紀如錦沒想太多,點了點頭準備去長椅上坐下來緩緩,挪動步子的時候卻身形不穩地往一邊倒去。 蘇雋陽立即衝了過來,將她抱住。 可就是這一抱,讓他體內猛地湧起一股可怕的衝動。 鼻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手臂圈著柔弱的人兒,令他心裡猛地一陣顫動,有種他無法抑製的強烈渴望。 想要她,想得到她,想要這樣一輩子抱著她。 紀如錦也是猛地一顫,被蘇雋陽觸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般,燙得嚇人。 她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可是卻控製不住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朝他身上蹭了過去。 “如錦……”蘇雋陽欣喜萬分,緊緊地圈著她的腰,低下頭就要朝她吻下去。 可就在這一刻,紀如錦猛地一驚,用力將他推開了。 “不……我怎麼會?不,不可以。蘇雋陽,我們是不是出問題了?” 紀如錦聲音都在發顫,她抬起手,用力咬了下去,想讓疼痛令自己清醒,同時發出一聲疑問。 蘇雋陽被她這麼一推,跌倒在地,整個人也暫時清醒了過來,而紀如錦的話更讓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被下藥了。 這是有人在算計他和紀如錦。 “你站在那裡彆動,我馬上打電話叫蕭寒哥過來。” 蘇雋陽說著,往後退去,靠在樹杆上拿出手機,拔出了電話。 而此時,正在宴席上尋找紀如錦人影的慕蕭寒感覺到手機震動,拿出來看到來電號碼,蹙了蹙眉,還是接了起來。 “蕭寒哥,快來花園,我和如錦被人下藥了,趕緊。” 蘇雋陽咬著牙堅持說完,便狠狠地拳頭砸向了樹杆。 紀如錦已經不敢過去,而是坐在長椅上,用力地掐著自己手臂,嘴裡發出難受的輕哼聲。 慕蕭寒的速度很快,帶著易 帶著易翎衝到花園,就看到紀如錦坐在長椅上掐著自己,而不遠處的樹杆邊蘇雋陽則痛苦地喘息著,目光迷離地看向紀如錦這邊。 “阿錦。”慕蕭寒走了過去,將紀如錦抱進了懷裡。 紀如錦聽到他的聲音,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嗬地一聲笑起來:“慕蕭寒,你如果今天不把下藥的人抓住,我就要跟你離婚。”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慕蕭寒眉目沉冷,脫下外套將她裹好,又轉身看了一眼被易翎扶起來的蘇雋陽,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謝了。” 蘇雋陽笑了笑,被易翎攙扶著離開了。 “阿錦,你膽子不小,還敢威脅我了。”慕蕭寒這才怒目瞪向懷裡顫抖個不停的小女人,咬牙切齒道。 紀如錦聞著熟悉的氣息,整個人已經悸顫不已,體內的藥物讓她已經沒有的意識,隻任著本能在男人的懷裡動來動去,精致的小臉因為痛苦難受而皺起,委屈地癟著嘴:“蕭蕭寒,我不舒服,好難受。”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慕蕭寒說著,抱起她就要往車庫走去。 紀如錦卻根本沒聽到,不規矩的小手在男人的胸口胡亂抓了起來。 某人發出一聲低吼,轉身往客廳走去。 去他見鬼的醫院,還是他自己身體力行地當解藥更實在。 第二天早上,紀如錦醒來時隻感到腰酸背痛,身上像是被什麼碾過了一般。 她知道自己昨晚被人下藥了,後麵的事情,即忘了。 慕蕭寒操勞了大半夜,卻是神清氣爽。 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紀如錦一臉懵懵地坐在床上發呆,被子滑落,露出她布滿痕跡的肌膚都沒有察覺。 然而昨晚她被下藥後的主動和熱情,卻讓慕蕭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 以至於幾度無法把控。 “我抱你去洗澡。”某人走了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就要抱著她去浴室。 紀如錦卻猛地將他推開。 “不用了,我自己去。” 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跑進了浴室。 慕蕭寒蹙了蹙眉,隻以為她是在為昨天的事情而害羞,便轉身朝書房走去。 因為是家庭宴會,也沒有裝監控,所以查出昨天是誰下的藥隻能先從侍應生查起。 侍應生和調酒師,糕點師,廚師都是由服務公司提供。 易翎一大早就去了服務公司,並找到了昨晚在慕家的所有侍應生,調酒師,糕點師和廚師查問了一遍。 “是明小姐下的藥。”易翎已經在書房裡等著,見到慕蕭寒走了進來,立即將結果說了出來。 慕蕭寒並不意外,昨晚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隻是,明依伊敢在慕家乾這麼下作的事情,真是找死。 “讓她從娛樂圈徹底消失。”男人聲音冷酷地下了命令。 易翎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我這裡有個新聞,你們安排一下,炒作起來。” 而此時,浴室裡紀如錦呆呆地坐在浴缸裡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