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這麼一通發泄完畢,也不管彆人是什麼神情,轉身就走了出去。 她還要趕著去學校上課,更不想在慕家多待一分鐘了。 包括慕蕭寒在內,所有人都怔了片刻。 尤其是慕恩恩,許是也沒想到跟包子一樣看著好捏揉的紀如錦也有發飆的時候,竟被堵得啞口無言,可心裡又氣得不行,她長這麼大,除了自家大哥,還沒有誰敢這麼對她說話的,她紀如錦憑什麼敢這麼跟她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慕蕭寒從慕家出來時,經過崗亭時,毫無意外地看到了被攔在出口的紀如錦。 “先生,要紀小姐上車嗎?”易翎放慢了車速,問道。 慕蕭寒鏡片後麵的雙目平靜無波:“不用。” 易翎不再多問,又恢複了先前的速度,過了崗亭時,他看了一眼後視鏡,就見紀如錦正在和崗亭的士兵爭論著什麼,最後不知道是士兵說了什麼,嚇得她脖子一縮,又乖乖地退回了路旁。 紀如錦後悔了,剛才在慕家她就該再忍忍的,現在好了,連慕蕭寒都得罪了,剛才他的車就從眼皮子底下過去也沒停下來帶她離開,她就知道慕蕭寒記恨上了,真是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男人。 她又在路邊上等了一個小時,眼看著離她上課的時候就快要到了,想到今天還要給把設計圖稿交給導師,還有前天她做的ppt在今天的課上還要放出來,要是去晚了,害得導師的課程無法正常進行,那她就大罪過了。 正心急如焚時,她就看到遠遠的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開了過來。 她眼前一亮,也不管危險不危險了,就衝到了路中間。 慕言飛差點被嚇得心臟都跳出來了,一個急刹,發現刺耳的聲音,待他停穩看清楚不怕死的人是誰時,頓時火冒三丈。 “紀如錦,你想死啊!敢攔我的車,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吧?” 紀如錦被吼得脖子一縮,心裡還是有點怕的,但還是一幅討好的笑走了過去:“二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慕言飛對紀如錦並不熟,一年前他腿受傷的起因,那也是因為他和一幫兄弟在江邊喝酒,確實喝大了,又打了賭,而紀如錦正好從江邊走過,又著實有幾分姿色,受了兄弟的慫恿,便將她強行綁上了車。 以至於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也因為那件事太丟份,又擔心若是讓父親知道他差點強了良家少女,興許那條傷腿會直接被當場打折,所以當家人逼問事情起因時,他也隻說是跟人打架傷的,但背地裡卻去a大尋過幾次人,因為不知道紀如錦的名字,也不知道她讀的什麼係,所以找了幾次無果便再也沒有去找過了。 昨天看到紀如錦時,才想起舊帳,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她不但成了自己的大嫂,還當著大哥的麵將那次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當時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現在見她討好地求原諒,慕二少便得意又傲嬌了,心裡想著要新帳舊恨一起清算:“原諒你?紀如錦,你以為你是誰啊,也配我原諒你麼?” 紀如錦從不認識慕言飛受傷的事情是她的錯,如果時間倒回,她想她還會那麼做,但現在不是硬氣的時候,於是捂著良心回了句:“我不是你嫂子麼?” “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想當我嫂子,你也配?”慕二少勃然大怒,指著紀如錦的鼻子吼了起來。 紀如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詞,她當然知道自己不配,慕家這麼神奇的一個存在,她真慶幸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