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晚情笑了,她聽見自己用很愉悅的聲音說:“我終於知道張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戰於千裡之外是什麼感覺了,雖然有些偏差,不過獨孤霸天你輸了,你不敢拿你的兄弟家人來賭,走在風刃上的感覺,很刺激,卻也累人。” 她又重傷他。 “給我時間想一下。” 蹙著眉,獨孤霸天張揚出自己絕霸的氣勢,在那肅然的眼神下,夜晚情抿著唇,眼神凜冽,冷冷一笑,給關嶽一個手勢,二人明白的點頭推著輪椅戒備的開走,背對著所有人,夜晚情冰淩霸氣的聲音響起。“為什麼要給你,機會隻有一個,要不要是你的事,決定權在我。” “還有,氣勢這東西隻有在不自信,想要徹底壓倒對方的時候才顯露出來,獨孤霸天你犯忌了。” 她知道不能給他時間細想,所以在獨孤霸天決定鬆口之極,她下了猛藥,這個人對她來說,現在還年輕,經曆不夠,隻有給他空間,他的能力必定驚人。 夜晚情知道自己現在此舉很危險,如果獨孤霸天獨斷狠辣一點的話,她恐怕得交代在這了,她也想過用錢一步步來,可時間上就不行,過個二年,國家開始回正,約束也越來越多,發展很不利,而獨孤霸天的才能與家勢,那都是絕無僅有的,所以她賭,賭他心中的親情友親,她知道屋裡這二個人是他的朋友,從一直聽他們談話就看得出來,如果他拒絕,這二個人恐怕此後也會同他隔條心。 他也沒什麼好處,應與不應,都在於他的牽絆有多深。 在夜晚情滿身冷汗中,在關嶽二人戒備中,在南宮若雨若有所思中,在歐辰驚訝中,獨孤霸天用渾厚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同意” “我同意為你做事,不過如果你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那麼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他不會向任何人臣服,他隻是為他做事而已,不滿意直接抹殺掉,其實這樣的話,不管夜晚情是誰都掌控在他手裡,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很蠢,乾嘛那麼費腦筋,直接答應不就行了,他刻意忽略了心底的一絲愉悅,一絲私心。 他隻知道,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都被她貶得一文不值,可惡,可恨,可惱。 其實,他竟然不想看他離開的步伐,想要證明自己不是虛有其表。 狠曆無情的話讓夜晚情不禁鬆了一口氣,這一次談判用上了她所有的細胞,個中滋味難言,要不是獨孤霸天是個熟人,這次夜晚情也沒什麼絕對把握,所以即使他以後回過頭,知道她其實除了點臭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要怪也隻能怪他上輩子,太愛出風頭了。 她現在要做的是馴服他,讓他徹底的斷了歪心思…… “記住,我叫夜王。”回過頭,示意關嶽把輪椅推回去,金晃晃的麵具,卻無端升起了疑似邪惡的味道。 關嶽周海二人心裡悶哼,這個裝模作樣不知死活的家夥,剛剛還霸氣十足的說要走,這會又厚臉皮的坐過去了,還做出那麼高傲的樣子,等下要戳穿了就好看了。 他們那裡知道夜晚晴心裡的糾結呀!她這就是不能走,不然等獨孤霸天緩過勁來,就算是她想投資進去,也隻能乾瞪眼,所有夜晚晴很大方的停了下來,對她來說現在多留一秒,能鋪的道路也就越寬,她要再次說服獨孤霸天。 “你說吧!接下了該怎麼做。” 聲音冷傲,顯然是獨孤霸天認為決定權掌握在他手裡,心裡不禁冷嗤,剛才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能保住月上灣,又不能連累任何人,他獨孤霸天倒想看看她會說什麼。 夜晚晴幽幽的看了獨孤霸天一眼,裡麵流露出一絲鄙視,心裡冷哼一聲,竟然想看她笑話。 挑眉,隻聽見她答非所問:“獨孤霸天,從你決定願意為我效勞開始,我就是你的上司,作為屬下,你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向你大哥老爸彙報,說你自願參軍。” 夜晚晴的話一字一頓,不急不躁,這就是一種心態,現在的獨孤霸天的確不是夜晚晴的對手。 “你……”獨孤霸天怒極反笑。“他奶奶的,這是你解決問題的方式,你是直接把我卸了扔進軍營,你以為你夠格管理整個月上灣,還是你以為我會放棄全部心血,心甘情願的去從當幺蛾子士兵,蠢貨。” 獨孤霸天毫不留情,麵朝上古色肌膚,露出一絲激動,乾死,他剛才竟然會同意她的話,腦筋繡鐵了。 “罵得好呀!罵得好,沒想到你獨孤霸天這麼了解我,跟著我的第一天就乾了件我稱心的事,來,多罵幾句,我在這聽著”夜晚晴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所有人都摸不透,被指著鼻子罵奶奶,她還拍手稱快,這是什麼怪胎,至少獨孤霸天安靜了。 這下輪到夜晚晴氣勢滔天,拍著桌子語氣激動的說:“獨孤霸天你他娘的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頭發長見識短,你也不想想如果月上灣還這樣下去的話,得到的唯一結果隻能是查封,放眼望去整個月上灣說白了就是一個特高級的妓院,不是我說你,你的確把這裡打理得很好,可你想過沒有這種淩虐**隸製度的經營方式,如果一個有心人進來,把這一切拍照流了出去,上麵的人絕對會轟動,不說這些,單說你暗地裡經營軍火的事,都會被徹查,就是你老爸都保不了你,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 不怕告訴你,我下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解體整個月上灣,我要的是一個不夜城,你知道什麼是不夜城嗎?也就是說你引以為傲的月上灣,隻是我不夜城裡規劃的一個項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