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多的小孩說話也有點清晰了,白安生甜糯糯地喊了邊城一句“阿姨。”邊城笑著“嗯嗯”了兩聲,“你不是跟他一起去了挪威嗎?”提到“他”,薑晚檸的神色也降了下來。她側過身,將白安生給了一旁的保姆,“你先帶著安生去車上,我稍後就來。”保姆抱著白安生走了。京城的初雪,紛紛揚揚,撒了一地的雪白。薑晚檸注視著邊城,女人抿了好幾下唇,還是開了口:“那天在蘭園,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阿燁從來不曾喜歡過我,不可能把你當成我的影子。”“你和我一點都不像,這兩分相似的麵容也許是你與阿燁相遇時他多看你一眼的原因,但絕對不是他一直與你在一起的因素。”“他答應過你,離婚後半年內消失在你的生命裡。為了讓你後半輩子無憂,他奪了權,並將這一切給了顧安,並囑咐顧安要待你好。”“快速奪權是需要代價的,老夫人讓他服了毒。據說他是自願服毒的,也許就是為了給你半年內消失的承諾。”“你的那隻錄音筆他聽了無數次,偶然有一次我也聽到了。”薑晚檸看著她,“夢裡有所有人,就是沒有他,下輩子也不要遇到他。”“那段錄音把他傷了,孤冷了三十來年的人初次嘗到了溫暖,你是他的光。可是有一天你也不要他了,這比任何打擊都要大。”“邊城,他隻有最後一個月的命了。如果你想見他,就去挪威,你應該找得到他。”“他居住的地方,一定有你們兩的回憶。”邊城忘記自己是怎麼從廣場上離開的,又是怎麼去機場,飛機怎麼起飛的。這一路上,她的腦子裡都是薑晚檸那番話。那番話,將她整個人弄得快要崩潰。白燁會死嗎?白燁也會死?他怎麼可能死呢?怎麼可能呢?是啊,白燁也是人,他怎麼就不會疼,不會受打擊,不會流淚,不會死呢?**邊城到挪威,是當地時間下午五點半。她隻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當年她與白燁提及過的,等他們老了,就在雪山底下建一座房子,兩個人閒來無事看海峽。如果腿腳還利索,就一起去滑雪。一個小時不到,邊城坐車到了雪山小鎮。沿著這不大的鎮子一路往前開去,遠遠地,她就看見雪山腳下有一座彆墅。那彆墅的外觀與蘭園一模一樣,就連門前的楓樹,院子裡的桂花都一模一樣。邊城在院子外下了車。女人四周環顧,看見了站在院子裡正在給桂花修枝的季景。她喊了他一聲,“季景?”季景拿著裁剪刀的手頓了一下,男人轉過身,目光落在院外邊城的身上,“邊小姐?”邊城“嗯”了一聲,“我來找阿燁,我都知道了。” 既然她都知道了,那麼她來這裡就是她自願來的。能陪老板最後一程,季景也是高興的。“老板在看海峽,往西邊走五百米就可以看到。”
115他被那段錄音傷了 傷得體無完膚(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