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起身。她望了一眼梳妝台的方向,目光落在那藍胖子哆啦A夢上。這錄音器中的帶子,她也沒必要給白燁聽了。既然他那麼不相信她,給他聽了也毫無意義,他還是會選擇信任薑晚檸。但是。她就是那麼不爭氣。一想到最後他會被薑晚檸二次傷害,被人騙,她還是於心不忍。她想,等薑晚檸醒過來,她將錄音當著麵放出來。她、白燁、薑晚檸,一起來聽一下那番對話。邊城坐在**,一雙手搭在身前的被子上,無意識右手碰到左手手腕,那處本來應該有首飾的地方,此刻是空落落的。不就是不答應給薑晚檸輸血嗎?他就氣成那樣,還摘她的手鏈。他是覺得她不配戴著他送的飾品,她這樣心腸歹毒會推人下樓的女人,哪裡配戴著他的東西呢。“醒了?感覺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嗎?”他手背貼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邊城偏了一下腦袋,將他的手彆開。見她這冷冰冰的樣子,白燁耐著性子說:“鏈子傭人撿回來了,碎了幾個零部件,送去珠寶店讓人修,三天後送回來。”剛醒來,她的嗓子有些乾涸嘶啞。“不用了,我不要了。”聽到她這句話,男人旋即應了聲,仔細聽都能聽出他語調中的竊喜:“好,下午我們去百貨公司,買幾條新的。”“新的也不要了。”邊城低了低頭,覺得有點累,又想睡覺了。“我想把衣櫥裡的衣服都換了,我以後都不想穿木蘭色的衣服。”“好。”他應著她。他對顏色不敏感。白家老宅院內都是木蘭花,白老夫人喜歡。薑晚檸也喜歡,從小到大她都穿著木蘭花色的衣裙。木蘭色主要是他見多了,頻繁了於是第一次給女人挑衣服就拿了套木蘭色。邊城似乎也喜歡這個色係,出門逛街買衣服,她最先去試穿的都是這個色係。於是,這個色係就變成了首選。現在她說要換,那也就換,不過是些衣服而已。“顧安現在在哪?”她抬起頭看向他,“他做了你這麼多年的助理,對你忠心耿耿,為了一個女人你要他全身的血你良心過意不去吧?”顧安二字顯然是一個雷區。男人聽到這兩個字,臉色就沉了下來。他近距離看著她這張乖巧的臉,明明還是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現在看著卻看不出往昔那般美好的樣子了。她還是個美好的女孩。隻是這雙眼睛裡似乎不是全部裝著他,而是另外一個人。白燁緩緩地直起身子,“他回了京城,短時間不會回來。你好好休息,我去醫院了。”邊城沒回複他,在他的注視下,女孩拉著被子又躺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白燁立在床邊許久都沒有動。 他向來不是個肯低頭的人,也是頭一次這麼強迫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求她留下來,求她愛他這種事,他不會做。白燁離開了房間。走廊上,傭人端著剛做好的桂花糕過來。“她還在睡,糕點放保溫箱。半個小時候端一碗粥上來,讓她喝了。晚上我不回蘭園,叮囑她把晚飯吃了。”“好的先生。”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偏過頭又交代了一句,“如果她問起就說我去醫院了,在陪薑小姐。如果她沒問起,你也找個時機把這句話插進去。”傭人似懂非懂地點頭,茫然地問:“是想看看邊小姐的反應嗎?”被人說中了,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拇指與食指指腹互相摩擦了幾下,“不是,隻是跟她報備行蹤。”傭人再次點頭,“我知道了先生,我會跟邊小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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