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有人蓄意謀害 宮媚流產 一拍兩散(4000字)(1 / 1)

宋元從一側跑過來,拉住宮珺的手臂,“地上有血。”宮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之前宮媚躺著的地方有一灘血。“找到了人,是有人蓄意割斷了吊燈。”經理帶著一個服務員過來,將人推到了中間。服務員畏畏縮縮,他也是為錢所迷。現在這麼大陣仗,這裡的人他一個也得罪不起,隻好指著某一個方向說:“是她給了我錢讓我隔斷吊燈。”人群往兩邊排開,宮珺第一眼便看見了宮姨母。男人箭步衝上前,見他那副要殺人的樣子,宮姨母的兒子立馬過來攔住他,“表哥……”宮珺一拳就打在男人臉上,下了狠勁兒往下掄,在宋元跑過來拉住他的時候,宮珺右手手骨已經沾了血,是把人給打出血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大小姐,今天人多,彆把他打死了,要打也要私下。”宋元死死地扣住宮珺的手臂,這小子平日裡看著文文弱弱,動起手來還挺可怕。宮珺狠狠瞪了宮姨母一眼,“我姐要是有什麼事,你給老子等著!”宮珺和宋元走後,韓遇白過來處理了之後的事。他吩咐經理,“把跟這件事相關的人都送去宮家。”**安然和韓遇白到京城醫院的時候,手術剛結束,宮媚被推去了病房。懷孕一個月胎像很不穩,加上強烈撞擊,孩子自然就沒了。對於流產這件事,宋元原本擔心宮珺會在急救室外打唐演,沒想到他卻沒有動手。後來看到安然來了,他也算是知道宮珺不動手的原因。拉了安然就沒辦法再拉宮媚,好在宮媚還被人扯了一把平安無事。如果拉了宮媚沒拉安然,那安然就是宮媚的替死鬼。不過說到底,宮媚還是他宮珺的姐姐,對自己的親人,每個人都是存有私心的。唐演作為宮媚的男朋友,危難關頭沒有拉住自己的女孩,那就沒有資格再站在她身邊。到了病房,宮珺走去床邊。宮媚還沒有醒,清宮手術導致她臉色蒼白,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受了傷白了臉的姐姐。宮珺看向坐在床畔的唐演,淡淡道:“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用再來。”唐演坐在那,隻是凝著**女人蒼白的臉,沒有任何回應。“我都說了讓你走……”宋元從背後拉住宮珺,“這是宮媚和唐演之間的事情,宮媚醒過來之後自己會處理。三哥已經讓人把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都帶去了宮家,你去宮家處理這件事。”宮珺抿了抿唇,隨後還是轉身離開了病房,宋元跟著他一起走了。安然隻是在病房門口站著,也沒有進去。韓遇白握住她的手,將她帶了出來。走在走廊上,他將人摟進懷裡,“不關你的事,你不需要自責。”得知宮媚流產,安然確實有些自責。如果她當時沒有走過去,那麼唐演也許就拉住了宮媚,宮媚也就不會摔倒。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於是說:“就算你不走過去,唐演或許也拉不住宮媚。當時那邊人有些多,唐演可能沒看見視線盲區的宮媚。”“撇開這一點,這件事也是宮家的私事。宮家的人肆意妄為,險些連累了你,你和宮媚都是無辜的。”安然小小地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後,宮媚會不會恨我?”她以前就想過,如果宮媚知道唐演喜歡她的話,會不會因為愛唐演而恨上她安然。她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寥寥幾個要是因為唐演那份喜歡而失去一個,她也會失落。不過,當前還是宮媚的身體要緊。於是安然又說,“讓林深趕過來看看吧?滑胎對女人身體傷害很大。”韓遇白“嗯”了一聲。**宮媚是半個小時後醒的。下午四點左右的夏天,窗外的陽光還很明媚。有一些日光從窗簾透進來,落在房間床鋪上。“媚兒。”見人醒了,唐演立馬起身,伏地身子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哪裡疼嗎?”宮媚閉了一下眼睛,也沒有說話,隻是偏了一下腦袋,將他的手給撂開了。對於她的冷漠,唐演愣了一下神。也許是與宮媚交往這一兩年的時間,她每時每刻太過於熱情。他是她的偏愛,也便享受著她一切的火熱。現在突然冷下來,他的心也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什麼也解釋不了。現在事實就是在生死一刻他拽了安然舍棄了宮媚,她那時倒在地上對他做出的那個笑容,意味深長複雜。就算他現在極力說當時自己處於視角盲區沒有看見她,她也不會信,誰都不會信。唐演哽了一下,溫柔地問:“什麼時候懷孕的?怎麼不告訴我?”宮媚也沒說話。這樣僵持的狀態持續了三天。宮媚的身體底子好,休養了三天也差不多複原了。臉色由最初的慘白,漸漸有了血色。安然燉了些湯羹,下午到了病房。房間裡,唐演剛洗好了新鮮的櫻桃,男人拿著櫻桃走過去,擺在床頭櫃上。他看著坐在床頭,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事情的宮媚。往昔她小病小痛這麼敬業的時候,他就會把她的電腦合起來收掉。若是她撒潑,他吻了一會兒她就軟下來了。但此刻,唐演卻沒有伸手去拿她的電腦。這三天,她對他就像對待給她輸液的護士醫生一樣,禮貌疏離,冷漠又陌生。可能是享受過她萬般的好,所以被她冷眼以待的時候才會多倍痛苦。“媚兒,我給你洗了櫻桃,你身體還沒好先好好休息,等完全好了之後再處理工作上的事吧?”宮媚沒理他,權當做他是個透明的。這三天她一共與他說了三句話,一句是“我不用你照顧”,一句是“隨你”,一句是“我工作的時候不要在旁邊說話”。唐演突然想起,往昔她工作的時候他在旁邊看雜誌,她還不瞞他那麼安靜,非要他隔幾分鐘與她搭個話。“……”病房的門被打開,安然走了進來。她這三天每天來,天天都帶著湯羹。見安然來,宮媚立馬把電腦收了。她衝她笑道:“今天比昨天晚來了十幾分鐘,我都餓了。小珺這兩天在處理宮家那幾個人的事情,也沒來醫院看我。”安然餘光掃了一眼立在病床旁的唐演,在看向宮媚前又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擺著的櫻桃,茶幾上擺著的湯羹和粥。三天如一日都一樣,唐演給她的東西她都當看不見。安然走過去,將保溫盒放在**的桌子上,她打開盒子,倒了湯出來,又拿了碗雞肉玉米粥。宮媚喝了一口湯,“然然你家廚子做的飯菜也還挺好吃。”“都是王叔請的廚師傭人,下次你要找廚子,我讓王叔給你物色一個。”安然說。“好。”宮媚笑著答應,“對了,三天前我那樁事沒有攪亂我乾女兒的百日宴吧?這純粹就是宮家那老女人心有不甘伺機報複,不小心連累到了你。”“一切都好,你先把身體養好再理會彆人的事。”“嗯嗯。”宮媚點了點頭。在宮媚喝湯的過程中,安然看向床頭櫃上那盤剛洗好的櫻桃,“你不是喜歡吃櫻桃?擺了一大盤好像一個都沒少。”宮媚頭也不抬,“不喜歡吃了。”安然知道她是在跟唐演慪氣,對於她和唐演的事她乾涉不了,也便不準備多說一句話。一周後,宮媚恢複如常準備出院了。唐演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與她一起從京城醫院離開。宮媚很是自然地上了爵士C8的副駕駛座,隨後唐演進了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了京城醫院。“去宜園。”她說。宜園是他和她同居的彆墅,他兩同居也差不多一年多了。住的是唐演的彆墅,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唐演負責。這個男人不喜歡她權勢太重,他說那樣他總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所以她也順著他,無論是出門在外還是在家裡,她都是小鳥依人。唐演這些年發展確實特彆好,國際娛樂圈子打通了,國內商業圈子他也接觸比較廣,也與官家打過交道,自己有了一定的地位和基礎。算是一個有皮相有才華又有錢財地位的男人,但與宮媚,宮氏集團掌舵人相比,就要遜色。但宮媚不在乎家世這類東西,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有些父母給的東西那叫做自己的幸運,萬事還得靠自己後天打拚。唐演與她一起回宮家吃飯,側麵意義就是在說唐演是她宮媚認準的男人。雖然有些長輩很不同意,但都不敢駁宮媚的麵子。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宜園院子裡。宮媚先一步下車,唐演跟著她一起進了門。女人也沒有換鞋便進了屋子,往二樓走去。她到了主臥,走到梳妝台前拉開了抽屜,就帶走了一塊璞玉。這是宮父宮母留下來的,一整塊璞玉分割成兩塊,一半是宮母的,一半是宮父的。宮母這一半給了宮媚,而宮媚則把宮父那一半給了唐演。宮父去世前說了,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這樣也就不用一個人獨挑宮氏集團那麼累了。所以她一直在八大家族裡麵找男人,找一個可以分擔她的擔子,又能夠與她相輔相成共同為兩家謀取利益的男人。後來遇到了唐演,她就任性了一回。“媚兒你做什麼?”唐演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說送給我的嗎?”連續十天,宮媚都沒怎麼和他說話,是因為她心裡亂,她在整理思緒。她不想中途被唐演打擾,不想理性思維再被感性思維壓製。曾多次與他和好如初,就是她太過於感性。她也是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感情用事,沉溺情愛的一天。宮媚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掌裡抽出來,一麵將璞玉往自己包裡放,一麵說:“這塊玉是我父親贈給我丈夫的,你沒資格。”宮媚轉過身,往後退了兩步。如此,看他的時候就不需要昂著頭。“一年前你落下煙鬥,我去白雲彆墅送煙鬥給南老。在廚房門口我聽到你和安然的對話,聽到你說隻是把我當成朋友,推去巡演從洛杉磯飛回京城照顧我,隻是因為虧欠。”“但是你在我離開的時候跟了出來,說了幾句哄我的話,又跟我去了宮家吃飯,我就原諒你了。”“安然進醫院,確診懷孕那刻,你失落地轉身就走,留我一個人在醫院走廊上。後來,我也原諒你了。”“安然韓遇白婚禮,你早就到了愛爾蘭卻遲遲不來,等婚禮結束後才到,你自己清楚是為什麼。晚上看著他兩打情罵俏,你眼神流露得明顯,心疼吧?自己愛的女人嫁給了彆人,與彆人如膠似漆。”“之後你來我房間求原諒,一來二去我還是原諒你了。我那時與你說了,如果日後你還是以那番目光看安然,我們之間就結束了。”“我本來想等小草莓百日宴結束後,回到宜園再和你分享我懷孕的消息。我也猜想過,當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開心。”“但是唐演你做得很好,你成功地讓我斷了所有的念想。”宮媚看著他,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二選一的抉擇,生死一刻你選了安然。”“我們相識一場,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臉。我這個人愛得起就輸得起,拿得起就放得下。我不後悔愛過你,也不會因為你不愛我就怨恨你。”“好聚好散,唐演,祝你未來可期。”隨著高跟鞋聲音漸漸消失,她也走遠了。梳妝台上,擺著那枚他送她的戒指。這棟彆墅,存著他和她幾百天的記憶,她除了拿走了贈給他的那塊璞玉,其餘的什麼都都帶走。唐演站在原地,男人低下頭捏著太陽穴。他知道這一次挽回不了她了,怎麼也留不住了。唐演病了,發燒持續了一周,斷斷續續不見好。一切行程都延期,他也沒出過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