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小草莓的百日宴 盛大隆重 這是韓家的掌上明珠(6200字)(1 / 1)

**小草莓百日宴訂在八月三十號。宋怡說她全盤接手操辦,於是韓遇白也沒打算和她爭,便讓她這個做奶奶的包攬全部。臨近百日宴這幾天,小草莓還被宋怡安蓮他們接去了錦城公館。小女孩乖是真的乖,奶奶外婆抱著也笑嘻嘻的,不吵不鬨,十分可愛。小草莓不是很喜歡喝母乳,兩個月後喝的便是韓遇白給她買的奶粉。女兒不愛喝母乳,得了便宜的自然是韓遇白這個做爸爸的。他有時感慨這個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才兩三個月大就知道幫爸爸謀取福利。入了盛夏,北山彆墅的院子偶爾有蟬鳴。安然吩咐了不讓把蟬都粘掉,晚上時不時聽見幾句蟬鳴,感覺到夏天的美好,心裡也挺舒暢。負一樓的電影房。安然又在重溫泰坦尼克號,空閒的時候,劇荒的時候她就會看這部看了很多遍的影片。房間的門從外邊打開,韓遇白拿著一盤洗乾淨的草莓從房門外進來。男人走到女人身旁坐下,將那盆草莓放進她懷裡。“拿著平板在看什麼?”他看向她手裡揣著的平板,問了一句。投影儀上電影放著,安然卻在低頭看平板電腦上的照片和視頻。她咬了一口草莓屁屁,將剩下那半邊草莓尖尖遞到韓遇白嘴邊。男人張嘴吃了,旋即道了句:“太甜了。”安然抬起頭嗔了他一眼,“那你就該吃草莓屁屁。”她說完這句話,又笑著親了韓遇白一口。哪有人會天生喜歡吃酸的那一頭,不過是他愛她,所以寵著她而已。這些東西他和她都懂,不戳破不代表不知道。安然將平板側了幾度,側給韓遇白看。“我在看咱們去年的婚禮,我說前幾天你怎麼特意做了一個八寸的鮮奶草莓蛋糕給我吃,原來是婚禮一周年。”“生了孩子之後我記性差了點,都忘記了。”安然指著屏幕中的人,笑得眼睛都皺了起來,“那天扔捧花的時候隻覺得底下人多,現在看視頻才發現人這麼多。”“似乎大家都很喜歡我的捧花,沒搶到捧花的一部分人臉上都寫著失落兩個字呢。”她也喜歡她的捧花,這是韓遇白送給她的。那束花,是韓遇白派人專門從韓氏一族祠堂背後的花苑采摘空運到愛爾蘭阿代兒莊園,送到她這位新娘子手裡。她也是婚禮結束之後,聽宋怡他們談起“落新婦”的話語和隱含意義。不僅是代表純粹朦朧的愛意,新婦出閣,秀麗淺裝。更深一層的含義,那便是男方對婚姻一輩子的忠誠。就連韓國出娶宋怡,他都沒有讓宋怡拿著落新婦出嫁。他應該也怕自己給不起宋怡一輩子的承諾,給不起她一輩子的深愛。世事難料,也許十年如膠似漆的夫妻,後十年就相看兩厭了呢? 按照韓氏一族埋藏在族規最深處有關婚姻的一條,持著“落新婦”嫁進韓家的女人,丈夫是必須一輩子忠貞無二,否則就會被從韓氏族譜除名。據說還有一個毒誓,往深的東西那些長輩沒與安然說,但她也猜得到一些。人都是自私的,大概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用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賭自己一生隻愛一個女人。於是,這也是落新婦被遺忘了百年不曾被新婚婦人捧在手裡的緣故。但韓遇白給了她這份最好的承諾。無聲的承諾。她一直都假裝自己不知道,就算是現在她也沒打算與他說。他這個人做事情總是在暗處,不讓她知道,卻總能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安下心來,在知情後就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惜落新婦太容易枯萎,種在家裡有些不吉利,不然我就想從韓氏祠堂背後移植一些過來。”安然調侃了一句。韓遇白摟著她的細腰。無論是她孕期還是現在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完全康複,她的腰肢一直都是纖細的,他一隻手臂便能完全將人圈住。他喜歡圈著她,這會讓他有一種這個人能被他窩進懷裡,揉進骨子裡的感覺,會讓他覺得這是他的獨家占有。他湊到她臉龐,“明天我去祠堂偷幾株過來給你玩。”祠堂花苑中培植的花都是記錄在韓氏族譜上,且都是由專門的人負責栽培。一般被記錄上族譜的大婚典禮,用的花團錦簇都是由祠堂這邊的人提供。所以裡頭的花類被采摘,也是需要得到韓氏一族幾位長老的批準。不過也有人私自采,比如現在的韓遇白。他作為現任韓氏一族的負責人,假公濟私幾次也沒什麼,反正也沒人敢為了這種小事與他吵。就是,行為上有辱斯文。“你正經點。”安然嗤了他一聲,“都是做爸爸的人了,要給小草莓做一個好榜樣。”“這不是好榜樣?”韓遇白粘著她,“我在教她怎麼對待自己的媽媽,她要像我一樣愛你,這才算是我的好女兒。”他強詞奪理的方式令安然啞口無言。不過她心裡也是暖暖的,竊喜的。有這麼一個男人疼愛自己,當然暖心。安然轉過頭,笑著打趣他,“我問你一個問題,小草莓日後長大些會說話了,粘著爸爸不肯撒手,你會怎麼辦?”“在始終不變疼愛你的前提下,寵我的寶貝女兒。”韓遇白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有這個物質能力讓她衣食無憂,也有足夠的父母愛讓她從小在濃鬱的氛圍裡度過。”“更加有優良的素質,把她的性格塑造好,讓她成為一個懂善良不缺愛又堅強的女孩子。”“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以後會有一個男人愛她,這一點不需要我去做。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地……”韓遇白趁機就在安然唇上吻了一下,“……好好地愛你。”原本安然隻是想開個玩笑打趣他,沒想到他這麼認真。女兒才三個月,他就計劃了這麼多。安然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在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計劃好了要拐了她?是不是在他們登記結婚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計劃好了他們婚後以及生孩子的生活?他就是一個坑,她掉進了這個坑了,在她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把她的一輩子都計劃清楚了。懷胎十月後,安然比以前更加感性了,內心也柔軟了很多。隻是這麼想想,她便又有些感動了。就在她想要說幾句感動的話語時,韓遇白就像一隻粘人的大狼狗粘在她身上,在她臉上來回蹭,“老婆,我想……”他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隔著後背的家居服,就把她哺乳期穿的b-r-a解了。看著他飛快的速度,就像是提前設想了幾百遍幾萬遍一樣。安然:“…………”“昨天媽媽他們來接小草莓,你二話不說就讓他們接走了,目的就是這個?”她問。男人沒有正麵回答。因為他趕時間,萬分迫不及待,連回答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投影儀上的電影還在放映著。起先半小時安然覺得懷胎十月加上生孩子坐月子一年多的時間,委屈了他,也是有點心疼他。但餘下漫長的時間,安然開始心疼自己了。“……”**八月三十號。早在十天前,宋怡就將帖子發遍了京城上流圈子。自從小草莓出生,宋怡逢人就說她家那漂亮溫柔的媳婦,給她生了一個好好好好好漂亮可愛的小孫女。現在京城圈子裡誰都知道,韓三少有了位金枝玉葉,韓家的嫡孫女,韓家這一輩的大小姐。這是一位打出生就被人尊敬的小小姐,被韓家人嬌寵得不行。連帶著宋怡本家宋家,都至尊疼愛這個小公主。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宋怡在半壁江山設宴,來的每一位賓客都贈金豆子,還附帶著一份金字紅帖。半壁江山從底下山腳到西式建築城堡的山腰,再到山頂中式建築的宮殿,一路上都鋪設了紅毯。占地麵積近西郊整個區相當於一個市中心那麼大的半壁江山,今日每一間房都是喜慶洋洋,全部擺滿了福娃。最大的幾個宴會廳,都是粉紅泡泡公主裝扮。一眼望過去,隻能看見金錢在燃燒。但是沒辦法,韓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放眼京城圈子裡這麼多年,這麼盛寵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這還是頭一遭。錢不錢的先放一邊,孩子才百日,就給她囊括了這麼一大群上流圈子人脈。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如半分鐘前一位貴婦人擦肩而過說的話:“很多人打拚半輩子五六十歲了才能被圈子裡少部分人知道名字,這小娃娃倒好,才一百天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句話剛好被剛從副駕駛下來的安然聽到了。她也沒預料過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一直到韓遇白開著車從山腳駛入山腰,她放眼望去看到整個蜿蜒山路上一輛接著一輛豪車,每隔十米就站著一個穿著福娃裝扮的迎賓員……連路燈等物件都繪上福娃的圖案。尤其還打造了四位仙長的金象擺在山頂宮殿前——天庭聞喜得貴女,特派福祿壽喜四位仙長前來賀喜。福仙送寶寶一生福旺,祿仙送寶寶一生吉祥,壽仙送寶寶一生健康,喜仙送寶寶一生歡暢。安然瞠目結舌。太離譜了。韓遇白繞過車身走來,將安然攬進懷裡。見她望著石階上一對夫婦出神,“看什麼呢?”安然這才收回視線,與韓遇白並肩往石階上走,“媽他們怎麼把宴會辦得這麼……不太好吧?小草莓這麼小,我見一些五六十歲的人也來祝賀,有點折煞了。”宮媚從背後走來,恰好聽到了安然這句話。女人笑道,聲音還不小,“韓氏一族立在京城數百年,祖上輩分大的人多了去了,慕安是他們直係的曾曾··曾孫女,那些來祝賀的人也理應尊敬幾分。”慕安,韓慕安,小草莓的大名。“有什麼折煞不折煞的?”宮媚朝安然笑著,“你問問韓遇白工作的時候,一些五六十歲的老總過來低眉順眼和他談合同,你瞧他被折煞過麼?”宮珺從後方跑過來,“如果在有等級分化的社會還有折煞這兩個字的話,那麼我姐現在應該被煞滅了。她從小就看不起很多人,她還動手打過宮家年長的姨母。”被宮媚瞪了一眼,宮珺立馬躲到了旁邊宋元背後。宋元朝宮媚抬了一下眉,“老是瞪小珺做什麼?自己做的事還不準彆人評論了?要瞪瞪唐演,你男人隨你怎麼瞪。”隨後他又輕輕問宮珺一句,純屬好奇,“為什麼打啊?”宮珺:“那女人嚼我們去世母親的舌根。”“……”臨近入口,兩個穿著福娃套裝的人站在那。他們手裡拿著花,給每一個進門的賓客都遞一朵。宮媚接到花,就“臥槽”了一句,“韓遇白我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用這麼富吧?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金紙裹在人民幣上做成了花。”安然也收到了一朵花。她仔細瞧了幾眼花的形狀,好像沒見過。於是女人抬頭望向韓遇白,“遇白,這是什麼花?”韓遇白低頭看了一眼,“鶴望蘭,韓家的人經常會在小孩子房間裡放幾朵鶴望蘭,這是代表福祿壽的花。”宋元:“一朵鶴望蘭得用七八張百元鈔票才能做好,這鈔票上還裹著金紙,金燦燦的鶴望蘭。三哥,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你的認知。”韓遇白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後就摟著安然走了。宋元被他那眼神給氣到了,隨手就拉住剛走來的林深,“看到三哥的眼神了嗎?他是在諷刺我是窮屌絲?”林深上下掃了他一眼,“最遲下個月還錢,兩百萬一分都不能拖欠。讓你給你新任女朋友買遊輪,窮死你。”林深說完就把他的手從手臂上拿下來,隨後就和林鹿一起走了。宋元:“…………”**宋怡也很聽韓遇白的話,整場宴會都沒怎麼讓安然參與,不讓她累著。宴會來的人太多,所以她也沒把小草莓抱出來給大家看。隻是在介紹安然的時候,宴會廳的鏡頭掃到了安然,便那麼掃了一下安然懷裡的小寶寶。小草莓睡著後,是宮媚抱去房間的。韓遇白生怕宮媚把他女兒給掉了,寸步不離跟著她去了房間,一直到將小草莓穩穩地放在嬰兒床,韓遇白才鬆了一口氣。小草莓也就出場了半個小時,有二十分鐘都是宮媚抱著的。韓遇白睨了宮媚一眼,“你可以和唐演生一個。”他又補刀一句,“你也確實不小了,也該生了。”宮媚這次沒和韓遇白互嗆,離開房間的時候她還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眼嬰兒床裡入睡的小寶貝。安然站在宮媚身旁,兩個人走在最後。她笑著看了她幾眼,“以前沒見你這麼喜歡小孩子,你一向不是挺討厭小孩?之前青青生的那對雙胞胎,也沒見你這麼抱著不撒手。”安然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幾圈。打在石階那看到宮媚的時候,安然就覺得她今天的打扮很不“宮媚”。往昔無論是什麼宴會,這女人總是穿得最性感的。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踩著,開叉露背的大紅色晚禮服穿著,深V領口,嫵媚風情。今天倒是很保守,穿了一條帶著袖子的,比較寬鬆的禮服。就連鞋子,都是平底鞋。“你換風格了?我在家裡坐月子帶孩子,三個月不見,你是打算從良?”“我以前很混?”宮媚斜著眼睛笑看安然一眼,而後挑了一下眉,“就是突然想換一種裝扮,我這個人就是行走中的衣架子,無論怎麼打扮都好看。”她這個人就是十足十的自戀,因為實力過強從小站在金字塔頂端,造就了她一副傲嬌脾氣。“小然過來,走了。”遠處的韓遇白喊了她一聲。“我得去爸媽那邊一趟,走一個過場,你們先玩著,等會兒我再和遇白一起過去。”“行。”宮媚應著。安然朝韓遇白跑去,撲到男人懷裡便隨著他一起走了。走廊這會子隻剩下宮媚一個人。之前她說想吃點東西,就讓唐演給她去拿些甜點和水果飲品,唐演就沒有跟著一起來。這件事來得挺突然的。前幾天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例假推遲很久了,便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今早上醫生傳了簡訊過來,說她是懷孕了。那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窗口看著簡訊,看著看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她原本想即刻給唐演打一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拿起電話的那刻她又改主意了。她想參加完小草莓的百日宴後,和唐演一起回彆墅,再告訴他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唐演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表情,是驚喜還是驚嚇,喜歡還是不喜歡?但宮媚還是開心的。畢竟她懷的是她和唐演的孩子,她也希望等晚上回家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會像她一樣開心。**今天宴會廳的人是真的多。宮媚從走廊進入宴會廳,掃了一圈都沒見到唐演。脫掉了高跟鞋,宮媚一米七的身高也不算太高,掃一圈過去隻能看到彆人的頭和脖子。不過她倒是一眼看見了安然,女人正從席位那邊穿過人群走過來。“客套話講完了?”安然“嗯”了一聲,“遇白還在那,他得多待幾分鐘。我閒待在那悶,就先過來了。你們都坐在哪?”“南側那邊。”宮媚說,“宋元小珺他們已經在玩骰子了。”“那我們過去吧?”“——小心!”一道尖銳到即將破碎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伴隨著這道聲音而來的,是一擁而起喧雜的推搡。在安然聽到這道聲音抬起眸子看去的時候,視線範圍內便看見懸梁頂上一架巨大的水晶吊燈搖搖欲墜,僅僅隻有一根弦支撐著吊燈不讓她下墜。幾秒鐘的時間,“磁”的斷裂一聲,吊燈砸了下來。而正對著吊燈底下的人,便是安然和宮媚。安然下意識就拉著宮媚往一側躲,手還沒來得及往前伸,胳膊就被人給拽住了,連帶著被人往後用力一扯。下一瞬,“砰”的一聲,水晶吊墜從懸梁頂上掉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天哪!!”“有沒有人受傷啊?!”“吊燈怎麼會斷?這要是砸中了人那是會死人的!”“……”在聽見那道尖銳的警示聲音前一秒,宮媚的眸子中裝入了從不遠處人群中走來的唐演的臉。他手裡拿著一個盤子,上麵拿了一些甜點。就在她動了動唇準備喊他的時候,耳廓中便衝入那道“小心!”。她沒來得及去看怎麼了,視線範圍中,她隻看見唐演衝了過來,伸手拉走了與她並肩站在一起的安然。她和安然站在一塊兒,兩個人中間就隔了十幾厘米的距離。在唐演握住安然胳膊,將她拽走的那一刻,她還能感覺到他的力度,有一陣小小的風拂在她鬢角。而後也不知道是誰拉了她一把,把她往後甩,令她整個人傾倒在桌子旁。也許上天都覺得這個孩子不應該出現,桌沿就那麼撞在了她的小腹上。鑽心的一陣疼。她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撐在地板上。透過喧鬨的人群,狼藉的水晶燈,宮媚望著不遠處站在安然身旁的唐演。男人正好也看向了她。他的神色慌亂,不知所措。她扯了一下嘴角,朝他笑了一下。“……”唐演立在原地,手裡裝有甜點的盤子早就扔了。在他對上宮媚眼睛的那一刻,男人握著身前女人胳膊的那隻手仿佛被抽乾了力氣,頓時從她手臂上滑落下來。吊燈掉下來的那一刻,他隻看到了安然,便那麼下意識地將她給扯了一把。視角被前頭的人遮擋了一部分,他沒有注意到安然身旁的人。唐演立馬跑了過去,在宮媚身旁蹲下就要去扶她。手剛碰到宮媚的胳膊,就被女人甩了下來。“媚兒……”“姐!”宮珺從人群裡擠了進來,衝上前就去扶宮媚。女人也握住了宮珺的手,依托著他的力量慢慢站起來。“怎麼回事?!宴會廳這麼大的水晶燈會掉下來?砸傷了我姐你們半壁江山也彆想開了!”宮珺衝著人群就是一頓吼。唐演還蹲在那,在宮媚緩緩起身的那十幾秒鐘時間,隨著她慢慢站起來,唐演看到了流到她小腿肚上紅色的血跡。那血順著往下落,滴在地板上。刺眼的紅,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唐演立馬站起身,就將宮媚從宮珺懷裡摟了過來,打橫抱起就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