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為了求自己女人的原諒 沒尊嚴也不算什麼(1 / 1)

韓遇白朝她搖了搖頭,“之前不知道你懷孕,讓你吃了許多鮮奶蛋糕,現在不能吃了。脂肪和膽固醇含量高,容易得高血壓。”韓遇白對她孕期餐飲這方麵管控得特彆嚴格,什麼都得按照營養標準來。自知撒嬌沒用,安然垂了垂腦袋,托著下巴去喝牛奶了。“這垂著腦袋是怎麼啦?”宋怡從後方走來,先是看了一眼趴在草地上安然腳邊一臉頹喪的小白,而後看向耷拉著臉的安然。媽媽不高興,小白也不高興。韓青青笑著:“媽媽,韓遇白不讓安安吃蛋糕,他說膽固醇和脂肪含量高,容易高血壓。”宋怡點點頭,“確實,以前我懷孕的時候老韓也不準我多吃。”看著安然垂著眉眼的模樣,任憑誰看心都軟得一塌糊塗。宋怡走到桌邊,切了一塊兒蛋糕放進安然手裡。隨後看向自己那兒子,“吃一點不礙事。”安然將宋怡遞過來的裝有蛋糕的瓷碗捏在手裡,捏得緊緊的。在吃之前,她偏過頭小小地看了幾眼韓遇白。女孩咬了咬嘴唇,懷著星星眼望著他。“吃了這一塊就不準吃了。”“嗯嗯!”安然連忙點頭,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見媽媽笑了,小白也爬起身“哈哈”地咧著嘴笑著。**這場婚宴是從上午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包括自由活動的晚宴。莊園麵積大,賓客不算少,四周都很熱鬨,處處是話語聲。白燁接了一通電話。對方的話音透過電話線傳到他這一頭時,男人眉心蹙緊,眼底也暗沉下來,“通知意大利交通局的人,每一條線路網都派人去找!”“她身子孱弱最近生了病,整個莊園的人都看顧不了?”白燁掛了電話。男人離開了阿代兒莊園,步子匆忙,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莊園外的暮色中。**安然換了一條晚禮服。韓遇白給她準備的珠寶項鏈她嫌重,耳鑽也不戴,唯獨瞧中了南尊送她的Harry Winston品牌絕品一枚藍寶石戒指。問及為什麼瞧中,她說是與她這條晚禮服相配。“……”晚宴中的霓虹燈絢麗,在溫柔氛圍中播放著安然比較喜歡的一首輕音樂——Mencholy。這場婚禮可以說,從大的格局到小的細節包括配樂,都是韓遇白按照安然的心思一點點布置的。一整天下來,安然心情都非常好。“在跟誰打電話?”安然從一旁跑過來,手裡拿著幾支盛開了的鬱金香。韓遇白將手機從耳畔拿下來,放進了口袋。他先是低頭看她,將她身上的外套給她裹緊,“晚上氣溫十度,有些涼,把衣服穿好了。”“白燁有事先回意大利,給我打了電話道了聲歉。”他說。安然點了點頭,隨後拉住韓遇白的手就要往前跑,人才剛跑了幾步就被韓遇白給拎住了。他將她拉住,讓她走在自己懷裡,要她放慢腳步放慢速度。 “我接了一個電話應酬了韓氏一族長輩幾句,你就跟著韓青青四處跑。”他看了一眼她手裡握著的花,“這鬱金香是在假山噴泉那邊摘的吧?”“韓青青帶著你去玩水了?”男人彎下腰將她的手握住,“之前幾天就與你說了,這裡晚上冷,要多穿點衣服,不準去玩水。”安然心虛地抿了抿唇,很是乖巧地聽著韓遇白教訓她。阿代兒莊園很美,尤其湖泊眾多水流清澈。女孩子喜歡這些幽靜的東西,喜歡踏浪玩水。數分鐘前趁著韓遇白離開了,她便跟韓青青林鹿她們一起在假山那邊踩水。林深過去通風報信,說韓遇白往這邊來了,她才飛速穿好了鞋襪。摘了幾支鬱金香做掩飾,往他這邊跑來。她低了低腦袋,“我沒去玩水,我就是站在假山旁看著青青她們玩。”韓遇白“嗯”了一聲,這語調說信了她的話,也可以說是不信她。“進屋去換雙鞋換雙襪子。”他把她抱了起來,就往主樓的方向走。**宮媚與宮珺宋元他們在一塊兒喝酒。幾分鐘前唐演也在,由於宮媚說有點冷,那男人便去拿外套了。“我怎麼一直輸?這羅盤是不是有問題?”宮珺將羅盤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問題。宋元摸了一下他的臉,“下一把我讓著你。”隨後又朝林深白瑜他們使了個眼神,“下一把都讓著我們小珺,再輸下去我家小珺褲衩子都沒了。”在一群男人的玩笑聲中,宮媚倚靠在桌角,食指與拇指指腹間捏著高腳杯。她的視線落在遠處從主樓方向出來,停在一盞白色照明燈下站在草地上的唐演身上。她看了他良久,之後又順著他的視線往左側看去。看見左側遠方,在白玉石前打鬨的韓遇白和安然。Mencholy這首歌不好聽,宮媚覺得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再聽這首輕音樂。明明她喝酒喝得挺開心的,這首曲子令她心裡像塞了塊棉花,堵得慌。等會兒她就去跟安然投訴,抱怨韓遇白選得晚宴插曲難聽。“這首曲子選得不錯。”宋元評價了一句。白瑜:“Mr收山之作,據說這曲子的妙處在於洞悉人的心境。愉悅的時候聽,這是一曲歡樂頌。憂慮的時候聽,這就是一曲入奠曲。”唐演從遠處走過來,男人步伐比較匆忙,是跑過來的。“白瑜林深,青青和林鹿掉湖裡了,已經被救了上來……”唐演一句話還沒說完,原本在那玩羅盤品酒賞曲的男人,一眨眼全都不見了。宮媚將手裡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唐演走過去把手裡拿著的外套給她披上。還囉嗦了幾句,“我早說了讓你穿多一些,宴會場上的女賓客,就隻有你穿得最少。”宮媚身材絕佳,喜歡穿大紅色。除了上午婚禮現場時穿著比較保守的伴娘服,婚禮結束後就換回了她自己的禮服。那深V低領,身側開叉幾乎到大腿根,走起路來就是會動的“嫵媚”兩個字。晚宴會場,光唐演看到的,就不下三十個來朝宮媚問聯係方式的男人。雖然她以自己有男朋友了拒絕了他們,但落在唐演眼裡,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宮媚穿上外套,遮住了後背露出來的大片肌膚,“我與莊園管理說了一聲,讓他單獨給了我一間房,晚上的雙人間給你一個人睡。”與宮媚相識近一年,同床共枕的日子也很多,她的每一處細節,每一個習慣,每一個眼神和動作表達的意思,唐演都清楚地了然於心。見她這模樣分明就是心裡不爽了,他便哄了哄她,“怎麼了?與宋元他們玩羅盤輸了?等會兒我幫你贏回來。”女人將外套穿好,她抬起眸子,視線落在麵前男人的臉上。她比唐演矮了半個頭,就算是穿著高跟鞋也需要抬頭看著他。她不喜歡仰視彆人,尤其是男人,她習慣了去俯瞰。但在唐演麵前,她喜歡昂著腦袋去看他。也喜歡賴在他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也喜歡他溫軟著語氣哄她的樣子。這麼多年,除了對已經過世許久的宮父仰視過,她也就隻對唐演這麼小女人,昂著腦袋與他歡笑過了。“你看然然的眼神還是與之前一樣,她沒從你心裡走出來半分。”她看著他,從容地笑了一下,“就這樣吧唐演,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少聯係,見了麵也彆打招呼。”唐演及時拉住要走的宮媚,他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她,“我就是去給你拿了一件外套。”他已經許久沒有再接觸過安然。這些日子也一直跟宮媚在一塊兒。對於安然和韓遇白的婚禮,他收到了請柬,宮媚也要過來他要陪著,所以也不得不來參加。他確實是早就到了愛爾蘭,但卻選擇遲到出席。他隻是不想那麼早看到安然,不想讓宮媚心裡不舒服。至於為什麼不想那麼早看到安然,是因為全心全意不讓宮媚不舒服,還是不想看見安然穿著婚紗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他也不知道。也許兩者都有。說起拿外套,宮媚就有發言權了。女人側身看著他,“看著安然與韓遇白卿卿我我,你心裡很不舒服對吧?自己暗戀多年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纏綿,很不好受對嗎?”她的指尖落在他心口上,“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既然我沒辦法讓你愛上我,我也不會困著你。”她將右手中指上那枚Allegria Eternity戒指取了下來,放在唐演手裡,隨後便提了一下裙子離開了。男人立在原地,掌心那枚戒指還帶著一些從她肌膚上渡來的熱度,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這枚戒指是她過生日那天,他贈與她的禮物。在De Beers品牌店定製,花了工匠數月的時間。他記得她當晚收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很高興,還哭了。那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宮媚哭。之前在洛杉磯巡演演播廳下的車庫,她替他挨了一槍,子彈入了體內,也沒見她掉一滴眼淚。愛爾蘭的夜晚氣溫低,唐演將手裡那枚戒指握緊,卻發現怎麼握也留不住熱量,反而越來越涼。戒指離開了她的手指,就變成了一顆堅硬冰冷的石頭。**宮媚睡得比較早。晚宴才進行了一半,她就回房間休息了。她褪了妝發,將禮服也一並換了。穿上睡裙,簡單洗漱,就躺在**準備睡覺。睡了好一會兒她都睡不著。於是拿著遙控器打開了窗簾,透過前麵那麵偌大的單向落地玻璃窗,她遠遠地看見草地上那群年輕的人正在玩鬨。應該是在打撲克牌。安然輸了,她彈了彈腳就往韓遇白懷裡鑽。與安然韓遇白合作了三年,她也算是那兩人地下情情比金堅的見證者。X愛在一部分人身上也許是發泄,是為了滿足身體的欲望。但落在安然與韓遇白兩人之間,那就是情感的表達。情到濃時,兩個互相深愛彼此的人就會有親密的肌膚之親,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以前與他兩合作,雖然她嘴裡調侃著韓遇白,心裡卻也是祝福的。盼望馬到功成那一天,這兩口子能光明正大如膠似漆。現在,她竟然有些許羨慕。人生要花費多少好運氣,才能找到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人?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找不到,這樣的伴侶彌足珍貴。許是她想得入神,房間裡進來了人她都沒有聽到。一直到男人掀開被子躺進了床鋪中,從背後將她抱住了,宮媚才猛地回過神。女人驚了一下,本能反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下意識皺眉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唐演……”唐演就著她偏過頭望著他的這個姿勢,低頭就吻上了她。男人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成年人的世界簡單又複雜。簡單,她又跟唐演滾了。複雜,她明明說了跟他好聚好散,橋歸橋路歸路。窗簾在唐演吻她的時候就已經放了下來,房間裡的燈都沒有關,全都亮著。宮媚一向大膽,就算是親密事她也不拘謹,很是放得開。有些時候男女朋友間情趣,她都不關燈,還總是扭著腰笑著媚眼勾他。“……”許久後。宮媚側躺在**,一隻手放在自己腦袋下枕著,就那麼睜著眼望著落地窗前的窗簾。“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媚兒?”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是不僅動身子還動嘴,不停地與她說要她原諒他這一次。她自始至終都是個利落乾脆的人,隻有對著唐演才幾次三番猶豫踟躕。此刻她背對著他,聽著他的話,毫無疑問宮媚內心亂了。她猶豫了。又停滯不前了。見人根本不搭理自己,唐演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有時候尊嚴也不算什麼。站在草地上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又沿著莊園的大理石路穿梭在熱鬨的人群裡走了那麼久。旁人喧囂鬨騰,他走在人群中就像地上的影子一樣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