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彆怕 你是我的女人怕什麼?(4000)(1 / 1)

**中午,保時捷車廂內。車子穿梭在京城的街道上,安然正在吃草莓。北山彆墅溫室的草莓又熟了一部分,她帶了一些出來吃。“現在我複出了,安小姐作為我的經紀人,以後該事事替我著想吧?把底下的藝人給彆人,專心帶我,我保證讓安小姐大紅出圈。”安然翻了個白眼。雖然是翻韓遇白白眼,但是她想的與他說的確實八九不離十。她打算將自己旗下近百個藝人轉交給彆的經紀人管理,或者林鹿願意的話,就提拔林鹿為經紀人讓她來帶,林鹿早就有這個能力獨當一麵。她會留下幾個自己信得過,且跟了自己這麼些年,看得上眼,實力比較強有前景的藝人。比如唐演,還有個小姑娘,兩個月前剛收,叫做明傾。安然:“我去至上娛樂處理一下事情。”“……”韓遇白將車子停在至上娛樂寫字樓前的停車區,安然讓他在這裡等十分鐘。她去了王副總的辦公室,將相關的事情與他簡單說明了一下。對方尊重她的想法,也同意了她的提議。她目前旗下就三個人:韓遇白、唐演、明傾。現在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兩個男明星都在安然手上,不僅是國內,唐演在國際上也是比較有名的搖滾歌手,那三年內全球巡演都做了十多場。至於韓遇白,不發展國際娛樂圈,跟他的家族有關。韓家容許他在本國玩一玩,但不會允許韓家的人以戲子的行業往國外發展,戲子這個行業,對於這些豪門來說都是有辱門風的。安然與王副總道了聲謝轉身走了。從王副總的辦公室出來,安然迎麵撞上了站在不遠處的林鹿。女人臉色不好,可以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怎麼了?”安然走過去,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臉色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林鹿搖了搖頭,女人神色倦怠,像是走到無可奈何的地步。“林深人呢?你臉色這麼差他都沒有察覺到嗎?他還是醫生……”“不關他的事。”林鹿打斷了安然的話,“前天林夫人找我去林家老宅,我昨天找了個借口就從林家老宅離開了。林深這兩天去參加研討會了,沒有回來。”“安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你說。”“安姐,我想跟你借點錢,大約十萬塊錢。這筆錢日後我會還給你,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借錢,為什麼不去找林深要好不好?”安然與林鹿相識也有四年多了,這些年以來,林鹿從來沒有懇求過她什麼。這是林鹿第一次求她,為了借錢。借錢這自然沒問題,十萬塊錢也是小事。但安然總覺得她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勁。安然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進了林鹿的手裡,“你自己去銀行取,密碼是韓遇白的生日。取完錢之後,日後咱們碰麵你再把卡還給我就好。” “不著急還,你什麼時候可以還就什麼時候還。我不問你為什麼借錢,但我想知道,你要把這筆錢用到哪裡?”林鹿抿了抿唇,“我有一個同鄉,他找我借錢,我一時間沒有那麼多錢借給他,所以才找了你。”安然看出她不想說,所以也就不問了。她點了點頭,像是信了林鹿的話。“行吧,那你自己注意一些,現在騙子也很多的,要記得收借據,免得以後收不到錢。”“遇白還在底下等我,我就先走了。你是個穩重的人,凡是做什麼我都相信你有度。”安然拍了拍林鹿的手,旋即往電梯那邊走去,進了電梯。**從至上娛樂出來,安然沿著寫字樓外的街道走。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安然撥了一個私家偵探的電話,“麻煩幫我查一下有關我助理林鹿同鄉方麵的資料,我需要在兩個小時內收到。”林鹿的出生背景並不算好,查起資料來也不會那麼難。安然掛了電話,走到保時捷副駕駛座旁,拉開門坐了進去。“怎麼去了這麼久?”韓遇白驅動了車子。“在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林鹿,她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對,和她聊了一會兒天才來。”安然偏頭,“她與我說林深最近在參加研討會,他在哪參加研討會?”“自己的妻子臉色不對勁,身體看起來也有些孱弱,他都不關心嗎?你兄弟把我這邊的人挖走了,就要對人好一點,最起碼也得時常關心著。”韓遇白:“…………”明明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怎麼有種是他欺負了林鹿的感覺?“林深這兩天確實有事在忙,不過沒聽說他參加了研討會。”他說。安然也沒再往下問。她一直認為林深待林鹿非常好,不過自從打兩個人度假回來後關係就有些僵持。她也聽林鹿說過一些,好像是因為她放不開,在夫妻事情上排斥林深。如果林深因為這件事與林鹿鬨矛盾,也情有可原。畢竟結婚三四年了,還沒有同房。度假期間想要圓房,女方又極力排斥,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愛林鹿的男人,誰都做不到沒有任何芥蒂。換個角度想,如果韓遇白與她行親密事的時候,對著她沒有半點興趣,一臉牽強不耐煩,她也不會好受,甚至她的心裡會長出一根刺。林鹿和林深兩夫妻的事,她也管不了這麼多。**林鹿拿著安然給她的銀行卡,去了就近的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的現金。她回了昨晚入住的酒店,將裝了自己這些年全部積蓄的箱子從櫃中拿出來,而後又將這剛取出來的十萬塊錢一並放入那個箱子。今天是定好的交錢日期,地點是雲端之上,時間是晚上七點。林鹿坐在酒店的**,四周的窗簾都拉得非常嚴密,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透射進來。她就這麼從中午,一直坐到了傍晚六點半。女人打車到雲端之上,是六點四十五。按照時有才的指示,她進了舞池,往西北側那邊正在狂舞的人群走去。他們那個村的人都姓時,她當年出生的時候,時母正在山上砍柴,那天山上起了霧,遠遠地時母看到了一頭鹿,也不知道她是眼花了還是真看到了。於是,她就被取名時鹿。這樣隨意取出來的名字,都間接代表了她在家裡低賤的位置。從小到大,她沒過過好日子,就連上小學上初中,都是她跪著求時父時母,求了很多天才求來的。但她得一邊上學,一邊給家裡做飯,還得伺候時富貴。時富貴喜歡賭錢,經常到隔壁村的賭坊去玩。有一次賭大了,他也輸大了,他便偷了時父的傳家寶玉墜子抵押了。時父知道了,時富貴被打得半死,最後還是時母護著才留下那條命。時父便說了,若他三天內不能把玉墜子贖回來,他就用時富貴這條命去贖。時有才覬覦她很久了,每次她去井邊洗菜,那男人總會跑過來,說是幫著她洗,每次都混進水裡去摸她的手。這一點,時父時母都知道。他們兩甚至私底下商量過,等她到了婚配的年齡,時有才家要是出得起十萬塊錢的彩禮,就把她嫁過去。於是,時富貴也就鑽了這個空子。為了用五千塊錢把時父的玉墜子贖回來,他收了時有才五千塊錢,就把她騙到了山裡麵的茅草屋。“……”隨著林鹿往前走,這些被她掩埋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拿出來的回憶,一點點湧現出來。視線中裝入時有才那張臉的時候,林鹿身子都發起了抖。時有才也看到了她。男人吐掉嘴裡的牙簽,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喲,咱們的小婊子過來了。時鹿過來啊,讓哥哥看看,這些年沒見,是不是長大了?”離近了,林鹿才看到站在時有才身邊的人,正是時富貴。男人穿著雲端之上服務生的衣服,他的雙腿有些佝僂,怕是在雲端之上做了三四年的男公關,身體被弄殘了。現在做不了男公關,但他是簽了終生賣身契,所以隻能物儘其用做服務生。時富貴一看到林鹿,那雙眼睛就是煞紅的,仿佛能直接把她生吞了。“你這個賤人!”時有才先一步拉住了時富貴,“富貴彆著急。”時有才滿眼色-情盯著林鹿,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富貴,你妹妹這些年出落得越發標誌了,當年十五歲的時候,雖然長得好看,那是那身上沒幾塊肉。瞧瞧現在,前凸後翹的身材真好。”時有才站起身,坐在周圍的五六個痞汗也笑了起來,都是跟時有才平時混在一起的。“時鹿快點滾過來,還要老子走過去伺候你?”時有才朝她罵了一句。林鹿那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杵在原地,身子都在發顫,完全不敢上前。“在這做什麼?”手腕被人從背後握住,林鹿看過去,便看到了林深的臉。林深先是看了一眼林鹿,再是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行李箱,想必裡頭裝的都是錢。隨後才放長了視線,看向那邊沙發上的幾個男人。時有才:“咦,這是時鹿婊子的男人?我跟你說哥們兒,你被這娘們騙了,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咱以後撿也得撿個乾淨的,不能撿彆人玩過的……”“林深。”林鹿拉住林深,“你先回去,這、這隻是我的同鄉,找我有點事情,我、我等會兒就處理好了……”林深將人摟進懷裡,便緊緊地將她按住。他抱著她,清晰地感覺到她在發抖,抖得不成樣子。她越是這樣怕得顫抖,林深心越疼。他再次將她摟緊了一點,順道將她手裡緊握著的行李箱一並拿到了自己手裡。他伏在她耳邊,“彆怕。”“忘了媽和奶奶與你說的了?你是林家的媳婦兒,京城沐家沐天晴的兒媳婦,京城局廳廳長林正國的兒媳婦。就你男人我地位低點,但至少也能保護你對不對?”“林深……”林鹿一句話沒說完,也還沒從林深那一段話中反應過來,就被林深鬆開了,旋即她的手被人拉住,等她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然拉走了。“那個婊子跑了!”時有才罵了一句。林深看著林鹿身影離開,直到消失在舞廳,男人才將視線收回來。他看向不遠處的時有才,目光沉冷淩冽,箭步朝那邊衝了過去。一腳便踹在時有才肚子上,就將人直接踹飛倒在沙發。他拿起一旁的酒瓶就往人腦袋上砸,狠狠地砸了下去,一雙眼仿佛嗜了血,通紅。“婊子?再說一句聽聽。”一拳狠捶下去。“東西?”又是一拳。“不乾淨?”將人打到地上,林深又開始踹,下了猛勁兒地踢。這邊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舞廳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經理一麵安撫眾人的情緒,一麵請了安保。宋元宮珺將安保攔住。宋元:“哎,做什麼呢?不過就是比劃比劃,您這架勢也忒大了,十幾個安保是要做什麼?”宮珺:“人比劃拳腳你們也要管,事真多。”男人朝著周圍看熱鬨的人群吼了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兩男爭一女,情敵打架啊,再看眼珠子挖出來艸,小爺這暴脾氣!”經理走了上來,剛要說什麼,韓遇白便從背後喊住了他,“王經理,我已經與宮斯寒(雲端之上老板)打過招呼,您這邊儘快把舞池的人疏散,那邊……”男人眼神示意了北側正在打架的地方。王經理立馬懂了意思,“好的好的,我立馬帶著安保疏散舞池的人。”宮珺抬了抬下巴:“大哥也真不會管理底下的人,這樣的水準也能做經理。還有,那樣……”宮珺頭也不轉指了一下時有才,“……那樣的垃圾也能放進來,你當雲端之上開門為所有人營業的?”“對不起對不起!”王經理自知今晚是碰到大人物了。一般在舞池不會碰到上流圈子裡的人,他們這種階級的人一般都是在A、B、C三層,誰知道今晚會在舞池來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