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白,咱們的婚禮推遲點時間吧?等青青生了孩子,做完月子身體恢複後,咱們再去愛爾蘭辦婚禮。”韓遇白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你對韓青青倒是比對我還好,方方麵麵都想著她。”安然笑著嗔了他一眼,“和自己妹妹吃醋,你臉皮掛得住嘛?主要醫生說青青的胎位不是很正,現在也快六個月了,坐飛機來回飛一趟對她身體不好。”“而且我也想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免得我這一顆心不上不下。遇白你說,青青會生一個女兒還是兒子呀?”安然喜歡孩子,這一點韓遇白看得出來。每次與韓青青在一塊兒,她總喜歡去摸韓青青的肚子,感受胎動。保時捷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韓遇白轉過頭,將視線完全定格在安然的臉上。女孩眸子靈動,略顯俏皮,窗外的霓虹燈交錯落在她側臉,將她的笑容襯托得愈發好看。他說:“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出生了之後都得叫你一聲舅媽。”安然抱著懷裡毛茸茸的兔子玩偶,她笑臉盈盈冥想了一會兒,“老公,等我們辦完婚禮也開始備孕吧?每次聽青青肚子胎兒的胎動,我就心動了。”“哎你說我會不會在婚禮之前偶爾間懷孕了呢?這幾個月我們都沒做措施……”“做了。”韓遇白打斷她的話。安然蹙了一下眉,她直起身子,“你做了措施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男人點了一下頭,“我做了措施。”他又補充了一句,“咱們還沒有辦婚禮,而且我們還年輕,晚一點要孩子挺好的。”女孩眉眼往下垂了垂,她“哦”了一聲。紅燈變成了綠燈,韓遇白驅動了車子。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安然捏著兔子的耳朵又朝韓遇白說:“半個月前去做了體檢,體檢單子我還沒拿呢。等會兒會經過京城醫院,要不等一下我去拿……”“我拿了。”韓遇白說,“今天上午那邊的醫生發了檢查單的電子數據給我,我一時間忘了就沒有和你說。”“是嗎?那我看看。”安然拿過韓遇白的手機,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了密碼,隨後又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了他的郵箱。便看到今天上午八點鐘京城醫院梁醫生發來的電子郵箱。這一大串數據她也看不懂,但是最後一句話她看懂了。——身體健康,98%達標。安然笑著,“我身體一向很好,過些天抽個空,我再去婦產科做個檢查,看看適不適合備孕。”她又解釋了一句,“我讚同你說的晚一點要孩子,我隻是先去做個檢查。”韓遇白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男人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做媽媽很辛苦的,做老公的寶寶不好嗎?”安然“戚”了一聲,“你明明也很想做爸爸,你以為那天晚上我不懂你的話嗎?” 他說他明年也想過父親節,還拐彎抹角說他喜歡聽彆人喊他爸爸。側麵意思就是想他兩生個孩子,她早就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了。那天晚上逗他,她才裝著不懂,自己喊了他一聲爸爸。對於安然的話,韓遇白揉著她腦袋的手稍稍頓了幾下,隨後他換了一個話題,“江淮定的行程我看了一遍,我們明天就去外景拍攝那組公益片?”談起工作了,安然就認真了許多。她點了點頭,“咱們明天去外灘拍攝。”**北山彆墅。入了夜的北山彆墅燈火通明。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是安然在洗澡。韓遇白的手機響了,男人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拿著手機便去了陽台。他接通了這個海外電話。“韓先生,我把安安的身體詳細檢查報告做了分析,的確是因為藥物原因導致她身體裡的葡萄球菌和大腸杆菌以及衣原體等細菌增多造成輸卵管感染。”“這種情況在婦科是常見的,但是安安的身體有些異端。這類藥物在市麵上很少見,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藥下手。”“我會加快時間研究這類藥,儘最大的可能研究出能稀釋或是直接降解的解藥。我也會聯係我其他的醫學研究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目前就隻能先服用一些緩解藥性的中草藥,我已經派人送去了北山彆墅,韓先生你收到了嗎?”聽著電話那頭席嶸的聲音,韓遇白回:“收到了,有勞你幫忙。”“幫忙是小事,安安的身體最重要。藥物研究有任何進展,我會及時聯係你。”韓遇白道了聲謝,之後才掛斷電話。林深最近忙,他沒有去麻煩林深。主要也是因為林深就在京城,做起事來不太方便,萬一被林鹿知道了,她不小心告訴了安然……韓振南做事很絕,就算自己命不久矣,還是要操控他們這些人。他給安然下的藥,對安然的身體產生了影響,很嚴重的影響。她現在的身體,是無法受孕,後期會怎麼樣,還不可知。造成安然現狀的原因,很大因素也是因為他。如果他能力夠足,也就不必安然參與這場戲。是他自己護不好自己的女人。安然受到了傷害,與他自己脫不了乾係。“在和誰打電話?”安然從背後抱住韓遇白,女人一雙胳膊圈著他的腰,腦袋貼在他後背上。安然身子柔軟,貼在他後背也是軟軟的。韓遇白轉過身,將人抱進懷裡。他餘光掃了一眼她的赤腳,便彎腰將安然以抱小孩的姿勢抱起。懲罰性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說了多少次,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要穿拖鞋,不然容易著涼。”安然圈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臉前親了他一口,“我身體很好,偶爾光腳幾次也沒事。”說起身體好,男人的眸底便暗了幾度。稍縱即逝的暗沉,在抬眸看向她的時候,又是一貫的溫柔軟和。“你說什麼都對,越發驕縱。”他笑著責了她一聲。男人抱著女人從陽台上進來,往主臥高腳床的方向走去,將她穩穩地放在**。安然後背貼到了床鋪,卻沒肯從他身上下來,雙腿還圈著他的腰。女孩笑著親了親他。隻是互相的一個對視,彼此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韓遇白罵了她一句“妖精”,便吻上了她。月色從窗戶飄了進來,落在陳紅木的地板上,還有些瑩瑩的月光落在床邊散落的衣服上。男人伸手拉開了床頭櫃,安然旋即拉住了他的手臂,“順其自然吧。”韓遇白一隻手撐在她身側,看著底下的人,視線在她精致的小臉上落了好一會兒,他才關了床頭櫃,應了一句“好。”**翌日。安然是九點半起來的。韓遇白的行程拍攝定在下午,所以也不著急走。她睡得還有些糊塗,穿著睡衣拖著拖鞋就往一樓走,那“啪嗒啪嗒”的拖鞋拍在樓梯上的聲音,遠在院子裡的小白都聽到了。女孩擠了擠睡眼惺忪的眼睛,揉了揉有些亂的頭發,“遇白?”到了一樓,她聞到了一股比較濃鬱的藥湯味兒,好像又不是藥湯,是紅棗。小白從院子外跑進來,搖著尾巴就竄到安然的腿邊。安然蹲下身,摸著小白毛茸茸的腦袋,“爸爸呢?一大早的就看不見他人了。”說起“爸爸”,韓遇白便過來了。男人走到安然身後,彎下腰就著安然此刻蹲在地上的姿勢,就把人直接以蹲著的這個模樣提了起來。安然雙手雙腳都縮在一起,韓遇白仿佛就抱了個團子,還是輕而易舉抱起來的那種。路過的傭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低頭笑了笑。韓遇白將人抱到客廳,放在沙發上。“現在是越來越懶了,一起床什麼也不做,頭發不理臉不洗,睡醒了就隻會喊老公。”他站在她麵前的瓷磚地板上,安然盤腿坐在沙發上,便伸手往他懷裡撲,抱住了他。她在他身上蹭了蹭,算是默認了他剛剛說的話。現在是十月中旬,也還沒入冬,隻是氣溫降低了許多。她便給自己找借口,許是快要入冬了,所以她懶了,一味地隻想躲進韓遇白懷裡躲懶。“屋子裡是什麼氣味兒?”她又聞到了那股紅棗味兒,而且越來越濃。是老王端著一碗湯走過來。韓遇白:“這是王叔帶來滋補身體的藥,你昨天晚上也看了自己的體檢數據單,雖然上麵顯示你身體健康,但是醫生還是說了,你的身體不算太好,得調理。”他伏低了身子,湊到她耳畔輕言道:“每次堅持不了一個小時就喊累就哭著求我,你覺得你自己身體能好到哪裡去?”安然的耳廓旋即就紅了。女孩將腦袋彆了過去不看他,“身體好不好,不能用這個來看的。若是換個男人我說不定兩三個小時也沒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她捏著他的襯衫,伸著食指小小地在他腹肌上戳了戳,“你太厲害了……”安然這句話,無意識強烈取悅到了韓遇白。男人握住她那隻手,放在掌心裡捏了捏。他彎下腰湊到她臉前,笑道:“寶寶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安然立馬將臉埋進他懷裡,“韓遇白你真的很討人厭!”男人無聲笑了笑。“這麼討人厭,你不還是抱著我不放,我慢了你皺著臉說要快一點,我輕了你擰著眉毛說要重一點……”安然直起身子抬起頭就捂住他的嘴,“你真討人喜歡,韓遇白閉上嘴。”女人掃了一眼立在不遠處的老王以及兩三個傭人,他們臉上肉眼可見的笑意,可真是太明顯了。韓遇白不逗她了。安然臉皮薄,就算是被他帶了這麼三年多,臉皮不比之前那麼薄了,但也厚不起來。韓遇白接過老王手裡的湯,放到自己嘴邊抿了一口覺得不是很燙了,才給安然。“把湯藥喝了,很快就要入冬,到了冬天就更難調理身子。”安然接了過來。這湯,雖然加了紅棗聞起來有了淡淡甜香味兒,但也掩蓋不住那股苦澀味兒。老王:“少夫人,這湯藥很補身子的。女人喝補氣益血,固本培元,我找老郎中抓了幾個療程,宋怡夫人也說讓您按時喝。”安然喝了一口,她快苦吐了。“……”女孩皺著臉向韓遇白求助。男人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將沾在她唇角那幾滴藥舔走,“按時喝對身體好,閉著眼睛一口氣喝了。”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顆彩色糖果,“吃了藥就吃糖。”安然打小在農村長大,又經曆了孤單的數十年求學路,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吃苦耐勞。莫說吃苦藥,就算是過苦日子她都能熬。她想,她真是被韓遇白慣壞了,也被他寵壞了。就這麼一碗苦的補湯,她還要他這麼哄著才肯喝。安然仰頭將那碗湯藥喝了,把空碗塞給韓遇白,而後含上他遞過來的糖果。“要喝多久啊?”她又往他身上爬,要讓他抱。韓遇白將人抱了起來,往二樓的方向走,準備帶人去洗漱換衣服。“大概三個月吧。”“每天都要喝嗎?”她皺臉。“嗯,每天都要喝,一天喝一次。”他說。安然被他抱在懷裡,女孩那雙白皙修長的腿垂在他身側,隨著男人上樓的動作在空中俏皮地晃動。她枕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的側臉,“媽和王叔從哪裡弄來的中藥,好苦,吃了糖也好苦。”“他們這些長輩,總有一些老偏方。不過大家都是好意,想讓你把身體養好。”走到了二樓走廊,安然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她便開始撒嬌了。女孩搖了搖那兩條腿,哼哼唧唧,“三個月就是九十多天,要喝九十多次呢,我現在嘴裡還是苦的。”她左手搭在他肩胛,輕輕地扒弄了一下他的脖子,男人低下頭看她,她便嘟起嘴,“親親~”韓遇白笑了笑,朝著她的唇吻了下去。抱著人,將人壓在牆壁上,加深了這個吻。
308安然:親親(4000)(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