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一直在找話題想跟阮心蕾聊天,但是阮心蕾始終對她視而不見,隻是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將麵具拉至頭頂,獨自拿起盤子,自己吃起點心來。齊珍珍沒有找到舞伴,確切地說,是沒有讓她心儀的舞伴,也隻好孤零零地一個人過來了。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自卑的,可是看看四周,大家都是成雙結對的,隻有她形單影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來做什麼?齊珍珍開始暗自鬱悶,來之前她就一直在糾結,到底該不該來這裡,就在幾個小時前,姚曼還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齊珍珍。“什麼?李達舞王邀請你去參加他的假麵舞會?”姚曼睜著一雙杏眸,一臉的驚訝。“嗯,我在想,要不要去?”齊珍珍抿了一口咖啡,一臉的鬱悶。“去啊,乾嘛不去!舞王李達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被他邀請到的,你看我就沒有這個資格了,想去都去不了呢。”姚曼顯得有些激動,“珍珍你傻啊,這麼好的機會,你該不會想要錯過吧?”齊珍珍搖搖頭,“我自己去了又有什麼用呢?連個男伴都找不到,謝銘琛那個男人,最近越來越不待見我了,彆說隨我一同出席這種舞會、宴會,就連說話都不會跟我好好的說。什麼男人啊,浪費我的感情!”姚曼對於齊珍珍的說法一點兒都不同意,繼續說道:“珍珍,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咱們去參加舞會,不一定非得是謝銘琛做你的舞伴的,你這麼美麗優秀,找個男伴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齊珍珍撇了撇嘴,糾結了幾個小時,還是穿上了她最美的禮服,去參加了舞會。等到了那個豪華的舞會廳,她才發現大家都穿得絢麗多彩的,隻有她自己穿得過於正式。而且,真正來到了這裡,她才發現,雖說是個舞會,但其實是個假麵舞會。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戴著麵具,不管是明星藝人,還是富人名媛,大家誰都看不見誰的臉。如此一來,她也就不覺得尷尬了。齊珍珍一邊想著,一邊吃著水果拚盤。正吃著,背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而令人厭惡的聲音:“喲,這不是齊小姐嗎……”齊珍珍轉頭一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麵前,臉上戴著半截黑色的夜蝶皇冠麵具。她整個人看著都是在發光的,但是齊珍珍看她是越看越討厭。聽著熟悉的聲音,齊珍珍帶著厭惡的眼神看向說話的女人,冷冷地回道:“哦,是阮小姐啊,你也來了?咱們可真是冤家路窄呢。”“可不就是冤家路窄嘛。”阮心蕾雙手環胸,漠然地看著齊珍珍,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齊小姐,您的舞伴呢?銘琛哥哥沒有一起來啊?哇,你這個作為未婚妻的,也太慘了吧。” 阮心蕾說完還故意挽著身旁的張吉的手臂,以自己的快樂來諷刺齊珍珍的孤獨。齊珍珍也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看著對她冷嘲熱諷的阮心蕾,心中並不在意,“我無所謂啊,誰說來舞會就一定要有舞伴的。我覺得隻要會跳舞,就不擔心在這個舞池裡找不到舞伴,像某些不會跳舞的人,來到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吧。”“你!”阮心蕾還想跟齊珍珍爭辯,這個時候,舞會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隻留下來一束燈光在廳內,環繞著四周,最後聚焦在了舞台中央。舞廳中間的所有人都朝著那束光望去,室內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安靜。齊珍珍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了靠牆的地方。阮心蕾則是一在齊珍珍看不到的地方,就嫌棄地甩開了張吉的手,冷冷地看向燈光聚焦的地方。謝銘琛則是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站在角落的位置,淡淡地看向台上。許惜瑤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她站在顧楓的旁邊,兩人也是處於比較靠近角落的喲歌地方,興致盎然地看著台上。謝銘琛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心心念念著的人,此時此刻就站在離他不到三米遠的地方。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他們隻見隔得那麼近,又隔得那麼遠。舞王李達腳底踩著鋥亮的皮鞋,臉上帶著霸王項羽的麵具,挽著身邊一個同樣戴著麵具的女人的手臂,走上了略高的廳台。微卷的衣袖口已經被挽起,一襲華麗的晚禮服,在燈光的照耀下,衣角邊上小小的晶片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既顯得高冷矜貴,又襯出了他的貴族氣質。許惜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廳台上,那個猶如黑色修羅一般的男人,看著他臉上戴著的那半截霸王項羽神秘感十足的麵具,顯得帥氣而優雅。不由的,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今天的這場舞會是我回國後舉辦的第一場舞會,非常感謝今天能夠來參加的朋友。既然來了,希望大家可以玩得儘興!舞得儘興!現在,就讓我們的狂歡晚會正式開始吧!”說完,全場的燈光更暗了,隻有十來束燈光在舞廳的中央和四周停住。偌大的舞廳,充滿著鬼魅的氣氛,五彩的燈光顯得過分的詭異,激揚的爵士樂在這個時候抑揚地響了起來。在激昂音樂的帶動下,舞廳中的人也開始躁動起來。所有人都躍躍欲試,帶著自己的舞伴移動到了舞池中央。在動感的音樂把舞廳吞沒的刹那,戴著霸王項羽麵具的男人一把拉開身旁女伴的手,一個旋轉,跳躍進躁動的音樂和密集的鼓點裡。舞王李達的舞動,幾乎是將舞廳的氣氛推向了**,此刻的場麵就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一般,無比的活躍。幾乎所有的人都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在耀眼斑斕燈光的照耀下,將自己的**儘情地釋放。許惜瑤站在原地,有些木然地看著四周圍擺動著身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