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離開M城杳無音訊將近一年了,除了上次總裁發高燒,他對她軟磨硬泡才讓她答應跟總裁通個電話之後,這個女人跟他家總裁就再也沒有一點兒交集了。想想自家總裁也是可憐,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在深深地思念著另外一個人,倍受煎熬。“總裁,你還好吧?”吳祁一邊替謝銘琛整理著禮服下擺的褶皺,一邊擔憂而又心疼地問道。謝銘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地道:“自她婚內出軌後,我就從來沒好過。”謝銘琛的話,像一把小小的錐子,紮在吳祁的心上。跟了總裁那麼多年,他是怎樣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作為助理的他最知道了。可是在許惜瑤麵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還是輸了。他的情緒會隨著那個女人時而開心,時而難過,變得一點都不像他自己了。“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謝銘琛一邊將手表戴在手腕上,一邊對著吳祁問道:“上一次我發燒了,是不是有個女人給我打電話安慰我,那個女人好像是許惜瑤……好像好像她……”他說著說著,眼眶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幾秒之後又帶著自嘲的語氣道:“嗬,我大概是燒糊塗了吧,出現幻聽了吧,那個冷漠無情自私自利的女人,哪裡會管我的死活。”“總裁……”吳祁看著謝銘琛,有些話哽在喉嚨裡麵說不出來,他很想告訴他,上次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許惜瑤,可是告訴了他又能怎麼樣呢?現在自己根本聯係不上那個女人,告訴了自家總裁,隻會讓他更加憂鬱罷了。“好了,走吧。”謝銘琛看了一眼自己腳上鋥亮的皮鞋,緩緩地走出了房間,吳祁於是也跟著出去。“總裁,上車吧。”吳祁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謝銘琛上車。謝銘琛缺對他說:“等一下,讓我抽根煙先。”說罷就拿出了一根雪茄,夾在右手的手指和中指之間,然後摸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一根煙,謝銘琛抽了將近十分鐘,等到他把香煙掐滅的時候,煙霧還遲遲沒有退去。“走吧。”謝銘琛對吳祁說了一句,就率先上了車。一上了車,謝銘琛就開始閉目養神,不知是因為太疲勞,還是因為車裡的暖氣開得夠足,他一上車便沉沉地睡過去了,沒有受到一點兒驚擾。舞會的地點在李達自家開的會所,場地很大很寬敞。來之前,顧楓就給了許惜瑤一個精致的麵具,是一個好看的半截羚羊麵具。許惜瑤把它戴在臉上,然後走近商務舞廳,站在角落裡,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人。來了幾分鐘,許惜瑤也發現了,這確實是一個屬於男人和女人的舞會,四周,都是戴著麵具的男女,幾乎每個人都帶著一個異性舞伴。因為每個人都戴著半截麵具,所以許惜瑤看不清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