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到了謝銘琛的車裡,許惜瑤的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直到,謝銘琛溫熱的唇貼在她溫涼的唇上,然後他高大的身軀也壓了上來,他的體溫傳到她身上的時候,她隻覺得那是墜入火山底的絕望。許惜瑤轉過臉,窗外安靜無風,四周圍好像很安靜,他不知何時已經把車開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是的,來這裡,隻是為了滿足他可恥的欲望。在她和他之間,永遠都是他主沉浮,而她隨波逐流,仿佛置身於荒蕪的曠野中,舉目四空,孤獨無援,他可以對她肆意**。去研究室的時間無疑的晚了一個小時,而蘇晚和謝銘琛又是一前一後走近研究室的,於是段澤宇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就多了一絲複雜。尤其是在他看到許惜瑤的臉色有些潮紅的時候,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男人跟女人之間就那點事,而謝銘琛這種對許惜瑤虎視眈眈的人,除了欺負她,還會做什麼?心臟好像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段澤宇花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心情,拿著手裡的資料來到許惜瑤麵前,平靜地說道:“師妹,這是這幾天的研究報告,研究的數據都已經整理出來了,我念給你聽一下吧……”話還未說完,旁邊的謝銘琛已經一把將他手裡的資料搶過,冷冷地說道:“現在研製藥物的工作是我在負責,有什麼資料直接給我就好了,她要是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她的。段澤宇,雖然我也要叫你一聲師兄,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跟許惜瑤待在一起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出現,影響我心情。”段澤宇的嘴角狠狠地**著,手指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許惜瑤可以感覺到段澤宇身上的怒氣,於是趕緊開口,替謝銘琛道歉,“對不起師兄,銘琛他不是有意的,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而且他工作的時候確實不喜歡有人打擾……”“洗惜瑤。”謝銘琛冷冷地開口,眼神之中儘是對許惜瑤的不屑和鄙夷,“我不需要你替我向他道歉,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憑什麼自作主張替我道歉?還有,我做錯了嗎?”“對不起,我又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了。”許惜瑤咬著唇,在謝銘琛麵前卑微的好像要陷入塵埃裡麵一樣。謝銘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就要改,不要每次都是認錯了之後就完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去提醒你。”“我知道。”許惜瑤的腦袋垂了下去。段澤宇知道自己的存在給許惜瑤造成了困擾,於是急忙退出去了。下午的時候,謝銘琛沒有出現。他答應了她下午會來的,可是他又失約了。許惜瑤壯著膽子去給他打電話,發微信,可是都沒有回應。 許惜瑤隻是無奈地笑笑,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說不來就不來。晚上六點,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已經從研究室離開了,許惜瑤還在那裡搗鼓著那些瓶瓶罐罐。段澤宇在門外探了一個頭進來,看到謝銘琛不在,他才放心大膽地走了進去,“師妹,你怎麼還不走?”許惜瑤回頭去看了他一眼,說道:“哦,這裡還有一種藥物還有最後一個步驟就可以研製出來了,我想在這裡親眼看著它研製好了,我再走。”“那我陪你一起吧。”段澤宇說著就坐了下來。許惜瑤對他微微一笑,“不用的師兄,這個操作不危險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我隻需要等著就行。你要是有什麼事要忙的話,可以先走,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我沒事。”段澤宇輕輕地笑了笑,說道:“我正閒著無聊呢,還是陪你一起吧。”可是話音剛落,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朋友遇到了麻煩,需要他過去一趟。於是他抱歉地看著洗惜瑤,說道:“對不起惜瑤師妹,我有個朋友遇到麻煩了,我需要過去找他一下,你有什麼事情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還有,不要太晚回家,可是實在太晚的話,就不要自己一個人打車了,記得叫你弟弟來接你……”“好了,”許惜瑤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師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囉嗦嗦的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有,我的眼睛隻是看不清楚,又不是瞎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你回去吧。”段澤宇在心裡無聲地說道:你確實不是小孩子,可是你你孩子還讓我不放心。“嗯,師妹再見,明天見。”“師兄再見。”許惜瑤對段澤宇揮了揮手。“糟糕,好像有哪一個步驟錯了。”許惜瑤緊緊地皺著眉頭,發現藥丸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都怪這雙看不清的眼睛,讓她的操作出現了失誤。許惜瑤很是懊惱,絕望了一會兒之後,又打起精神來重新操作。除了早上吃了一小碗白粥和半個饅頭,她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水米未進,可是這個時候卻一點兒饑餓感都沒有,反而覺得胃裡好像是塞滿了石頭,眼睛越發看不清了,腦袋也脹痛得好像是要裂開一樣。她走進洗手間,看著眼前的鏡子,卻看不清自己此時蒼白無力的臉龐和紅腫的眼睛。許惜瑤將手放到水龍頭下,捧了一鞠水潑到自己的臉上,又拍了拍,絲絲涼意滲透進肌膚裡,她的意識清晰了一些,腦袋的脹痛感和混沌感卻始終沒有散去。“不行,我一定得把那種藥物研製出來再走。”許惜瑤堅定地對自己說著,又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研究室。瓶瓶罐罐,各種研究器材在她渙散的眼神裡化作了一道道的重影,她感覺腳下好像失去了重力,整個身體輕飄飄的,唯獨腦袋沉的厲害,好像是灌了鉛一樣。洗惜瑤晃了晃腦袋,強迫這自己走到實驗桌前,顫抖著一隻手拿起裝著藍色**的試劑瓶,準備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