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謝銘琛看著周南城,平靜得不像個人,“那些無助的絕望的日子我一個人熬過來了,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重蹈覆轍,我對她已經完全死心了,不會回去了。”周南城麵色複雜,想說些什麼勸他,最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晚上十一點,謝銘琛停好車拿著車鑰匙穿過彆墅的花園,腦子裡還在轉著項目策劃案的具體內容。這段日子他天天加班,日以繼夜地工作,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周南城不知道勸了他多少遍,就連助理吳祁也看不下去了,說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英年早逝。可是,謝銘琛沒法停下來,他太需要這種忙碌了,一旦停下來,腦子裡麵就會出現那個女人的身影,讓他的工作和生活變得雜亂無章。緩慢地挪著步子回到彆墅門前,謝銘琛邊看著手機微信信息邊把鑰匙放到口袋裡麵去。可是在看到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他倏地一陣顫栗,手裡的鑰匙猛然掉在地上,本來已經好了的胃竟然開始犯疼。她照例穿著一條薄薄的米白色毛呢長裙,外麵套一件稍厚點的毛呢大衣,呆呆地站在他家門口,雙眼無神,在看到他回來時,那雙淌著死水一般的眼睛才微微有了一絲光亮。謝銘琛冷漠地打量著她。她一如既往的臉色蒼白和疲憊不堪,相比上次相見又清瘦了些,她臉色平靜,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他知道她身處困境中,他知道她走投無路,可是他不想憐憫她,更不想心疼她,因為是她讓他千瘡百孔,痛不欲生。“你來乾什麼?”謝銘琛停滯了三秒,才開口冷冷問道。然後舉步繼續向前走,連看她一眼都嫌棄。沒有聽到許惜瑤的回答,他也不再問了。彆墅的大門是用指紋解鎖的,他抬起手,平穩地開了門,走進去,正準備反手關門。許惜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銘琛,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現在隻有你可以救他。”謝銘琛冷哼一聲,“嗬嗬,憑什麼呢?許惜瑤,我從來不是救世主,我沒有那麼善良的心,更何況那還是一個不知來處的野種,你死了這條心吧。”謝銘琛繼續往裡走,許惜瑤卻始終沒有聽到關門聲響起,她的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袖。“許惜瑤,你到底要乾嘛?!”謝銘琛怒不可遏,回過頭去冷凝著她。“銘琛,”她抓著他衣袖的手用力了幾分,“我求你了,你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都不來煩你了,可不可以?”謝銘琛盯著她蒼白的臉龐,聽著她像小動物一樣嗚咽的聲音,差點就要軟下心來了,可是他最後還是保持了理智,語氣嚴厲冷漠得像冰天雪地的天氣裡下的冰雹。“放開。”短短的兩個字,讓許惜瑤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咬了咬唇,她還是將手指一根一根地從他的衣袖上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