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琛猛然將許惜瑤禁錮在懷裡,猩紅的雙眸染著嗜血的冰寒,聲音陰森得猶如從地府傳來,“難道我說錯了嗎?許惜瑤,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有多賤!”他說她賤,她卻彎彎唇角,笑了起來。那一抹明豔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謝銘琛的雙眼,他的聲音冰冷刺骨,“許惜瑤,你竟然還有臉笑?!”謝銘琛又發怒了,每次見到她他都恨不得把她撕了。不管她做什麼,怎麼做,亦或是什麼都不做,都要遭受他的一番羞辱。許惜瑤有些慶幸自己看不清洗謝銘琛的臉以及他臉上的表情,不然她一定會更加難過的。謝銘琛淡漠地看著她憂傷地垂著眼簾,貝齒咬著蒼白的下唇,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說話。可是謝銘琛,有的是撬開她嘴巴的辦法。“許惜瑤,你兒子你是不想救了嗎?”果然,一聽他提到那個孩子,許惜瑤就開始反應非常,一雙什麼都看不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謝銘琛,眼底閃過一絲渴望。“你願意救晨晨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不願意。”謝銘琛不加思索地說出三個字,語氣是一貫的冷漠和無情。許惜瑤聽著那決絕的三個字,眼裡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答應救晨晨,他怕是恨不得那個孩子快點死。謝銘琛一動不動地看著許惜瑤眼裡的光亮黯淡,然後熄滅,他緊扣著她手腕的大掌稍稍用力了幾分,以一種極具蠱惑性的口吻對她說:“但是你總得做些什麼,讓我網開一麵去幫你。許惜瑤你說,是不是?”許惜瑤忍受著手腕傳來的疼痛卻不敢叫出聲,聽得他剛才那番話,她兩道柳葉一般的秀眉擰成了一個疙瘩,不明所以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銘琛猛地甩開她的手,冷笑道,“什麼意思?求人得有求人的規矩,很簡單,取悅我。”“你要我怎麼做?你隻管說,隻要你要,隻要我有,隻要能夠救晨晨,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謝銘琛話音剛落,許惜瑤就不管不顧地說出這番話,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感。謝銘琛看著她那雙看上去似乎很空曠、沒有焦距的霧蒙蒙的眼睛,忽的想起上次她好像說她自己看不見東西了,莫非是真的?吃了藥還是這樣模糊?他的心在那一瞬間竟隱隱作痛,但是他很快將這種憐惜她的情緒壓下下去,恢複他的冷血冷麵。但是她那仿佛蒙著一層水霧般的眼睛卻還是在一步一步地引誘他,驅使他來到犯罪的邊緣。“我說了,取悅我—現在就脫衣服。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一副殘花敗柳之軀,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來償還我多年所受的折磨。”謝銘琛性感而霸道的薄唇緊緊地抿著,眼中射出一道冷硬。 “你說什麼?”許惜瑤感覺自己的身軀在聽完謝銘琛所言的那一刻,有一陣劇烈的顫抖,渾身的血液好像全部流失了一般,靈魂也仿佛棄她而去。而她,隻剩一副空殼。除了他,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可他卻是,開口閉口就是“賤人”、“惡心”、“不要臉”,現在還諷刺她殘花敗柳。這個她記憶中最寵最愛她的男人,此時此刻卻陌生得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怎麼,聽不懂我的意思嗎?”謝銘琛曜黑的眼眸愈發陰沉,俊秀的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耐煩。許惜瑤蒼白的嘴唇劇烈顫抖著,睜大眼睛去看眼前的謝銘琛,一股絕望自心底生出,她啞著嗓音問他,“謝銘琛,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樣折磨我你能得到什麼?”他的問話讓謝銘琛沉寂了幾秒,隨即他的黑眸中迸發出怒火,恨意寫滿整張英俊的臉。“你的痛苦。”他說,“雖然**你折磨你千百次也還不清,可隻要是能讓你痛苦的事情,我就願意做。”為著這一句冰冷無情的話,許惜瑤僵在了原地,謝銘琛是恨她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才會說出這樣冷血的話來。所以,他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嗎?那句帶著謝銘琛巨大的怒意和恨意的冰冷話語,讓許惜瑤淹沒在了巨大的痛苦和絕望中,無法自救,也沒有人來救。她就那麼僵在原地,好像是被凍成了冰雕一般。“現在,脫衣服。”謝銘琛冰冷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絕美無雙的臉,這張臉傾國傾城,讓他著迷,也讓他痛恨。許惜瑤稍微地回過神來了,似乎是被謝銘琛剛才那番話冰冷得有些麻木了,她無所謂地看著眼前熟悉的影子,淡然地說道:“我的手受著傷,動不了。”謝銘琛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他慢慢靠近她,周身散發著的銳利冷氣仿佛能將她孱弱的身體刺穿,“那好,我幫你脫。”他說著伸手就去扯她那一件米白色的厚裝毛衣。“不要,不可以……謝銘琛你放開我!”許惜瑤想要逃,謝銘琛就在眼前,圈住了一小方的空間,她無處可逃。而她想要躲,她背後就抵在冰冷的書架上,也是無處可躲。粉白相間的圍脖已經被他暴戾地扯下,外麵那件毛衣不好褪下,他索性直接將它向上掀起,一觸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他就失去了理智,仿佛迷失在了濃霧中。許惜瑤掙紮得越發強烈,言語之中儘是哀求,“謝銘琛,今天真的不可以!我……”謝銘琛將她的慌亂和排斥全部看在眼裡,幽深如同黑夜一般的星眸中湧出憤怒,似乎每一次他的靠近都會讓她不舒服,她就這麼排斥他嗎?!“你剛剛不還告訴我隻要能救你的那個野種,就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看來你也不是真正愛你的孩子呢,你根本沒有資格做一個母親!”“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