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行哥是不是在裡麵,我有點話想和他聊一聊。”森治摸了摸鼻尖,看了看房間裡麵若有若無的一道高大身影,深知自己瞞不過去,隻能一合手。“請進。”森治側了側身體,讓出通道請沈蔓歌進去。沈蔓歌一踏入休息室就聞到空氣裡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煙草氣味。她知道,封翟行其實很少抽煙。但這一次,又是為什麼抽煙?沈蔓歌竭力忽略掉心頭的不適感,她彎出一抹最優雅的笑容。“翟行哥,這幾天以來你一直沒有空陪陪我,今天總算有空了吧?”封翟行有點頭疼他和沈蔓歌之間複雜的關係。他最近能感覺到,自己對於沈蔓歌越來越冷淡的反應。想到這裡,封翟行有些愧疚。“有空,你想做什麼?”沈蔓歌眼見封翟行願意聽她說下去,心頭湧上一陣狂喜。隻要封翟川死亡的真相不被揭開,她就可以永遠利用這一道劍來折磨沈蔓箐和封翟行。直到他們徹底分離。沈蔓歌低下頭,從手包裡掏出了一張照片。她語氣染上哽咽。“我突然心情有點不好。”封翟行眼神一落在照片上,呼吸猛然一窒!他的瞳孔收縮著,映上了畫麵裡一個男人燦爛蒼白的笑容。是封翟川。照片裡,封翟川雖然身體很差,但顯然心情非常不錯,在陽光底下的笑容純粹又真誠。封翟行的心臟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他甚至無法忍受這種壓迫,想要移開眼神。嗓音有點喑啞。“你這是做什麼?”沈蔓歌一秒都沒有挪開眼睛,牢牢的盯著封翟行臉上的每一分表情。她沒有錯過封翟行失神的臉色。沈蔓歌非常珍惜的把照片又輕輕放回了手包裡,唯恐碰壞了似的,這一幕落入了封翟行的眼裡,感官複雜。她抿了抿唇。“翟川哥哥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和姐姐,我真的發自心底的,把他真正當做自己的兄長來尊敬,來愛護。所以時至今日,我看到爺爺舉辦生日宴會,突然就很難過。”沈蔓歌裝模作樣的擦拭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淚珠。“我想,爺爺今年七十二歲,如果翟川哥哥在天有靈的話,他一定不舍得,讓爺爺在這個年紀接二連三的失去親人。曾經已經犯下的錯無法彌補,但真正受折磨的,其實還有我。”她說完之後,悄悄一瞥封翟行的臉色。果不其然,封翟行的指節陡然慘白,他竭力忍受著某種極為悲哀的痛苦。沈蔓歌說道。“其實我想說的也隻有這麼多,翟行哥最近對我的冷淡,其實我都看在眼裡,但是真的沒有關係,其實這麼一說來……我好像和翟川哥哥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