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帶來風雨的人(1 / 1)

自從喻父去世,喻家破產,喻家彆墅也掛牌出售,但是喻安安用自己的錢再次把喻家彆墅買回來了,但喻家的傭人都離開了。喬歐景之所以選擇將喻安安放在喻家,就是想讓喻安安心情好過一點,可是他不知道,這種行為,隻會讓她心裡更加難受,畢竟這個彆墅充滿了太多的記憶,早就已經物是人非。喻家新來的保姆是喬歐景最新聘請的,保姆端著參湯補藥進喻安安房間時,卻發現房間裡的東西早就已經亂成一團,而喻安安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保姆將參湯放在桌上,好心提醒一聲:“夫人,聽說您剛流產,得喝點東西補補,快彆坐地上了,趕緊起來吧。”保姆試圖將喻安安從地上拉起來,可是喻安安直接甩開了:“出去,我不是你夫人。”保姆有些無奈:“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可是你多少喝點參湯吧,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你爸媽知道了也會擔心的。”喻安安心頭一怔,她紅腫著雙眼抬起頭看著保姆:“你不知道我爸爸已經去世了嗎?你不知道就是聘請你的人害死的我爸嗎?滾!滾!”保姆臉上一陣錯愕,隻好悻悻的趕緊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就有人再次走了進來。“我不是讓你滾嗎?”喻安安把頭埋在膝蓋裡,聲音冰冰的。喬歐景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保姆,又走過去把參湯端在手裡:“喝了,我就離開。”聽見聲音,喻安安這才抬起頭,看見喬歐景穿著一身一絲不苟的西裝,頭發和臉看起來乾淨極了,她冷笑一聲。喬歐景把參湯端到喻安安麵前,她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推開了,一碗參湯一半灑在喬歐景手上,一半灑在喻安安手上。保姆見了,嚇的一跳,她端上來的時候可是剛出鍋啊,於是趕緊下樓去拿了冷毛巾包裹住了喬歐景的手,喬歐景的眉頭當時就一皺,取下來裹在了喻安安手上。“你不知道她是演員,身上不能有疤嗎?去拿點冰塊過來。”喻安安並不覺得痛,或者說她已經不在意了,可是此時此刻的喬歐景在在意什麼呢?害怕她受傷,燙傷,影響演員的事業?難道他之前不是很看不起她的演員事業嗎?喻安安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盯著喬歐景說:“你為什麼要假惺惺的?”“我沒有假惺惺,我是真的擔心你,不然我也不會把你送到這兒。”“所以把我困在這裡嗎?”喻安安瞪著眼睛看著喬歐景。“我隻是無法預測你會乾什麼,怕你會再次走上某個天台,做什麼傻事。”“算了吧,你把我困著是事實,這個保姆一旦看見我走出房間都會給你報告,你敢不敢說這是囚禁?”喬歐景深深歎了一口氣,卻並沒反駁:“你的話太重了。” “我讓保姆給你再端一碗上來,你喝了,我就會重新考慮你哥的事情,讓我撤訴還是繼續上訴,全在你。”喬歐景看著喻安安,他喻安安憔悴了很多,根本就瘦的人卻再次消瘦,身體怎麼可能承受的住?而且房間裡有監控,他知道喻安安晚上不睡,一直在哭。她剛流產,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身體一定吃不消。可喻安安抬頭看著他時,眼裡含著淚:“喬歐景,我隻問你,我爸爸去世的那天,你們見麵了吧,你到底對我爸說了什麼,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喻安安哭著說:“我無所謂你毀掉喻家,毀掉我,但是我無法原諒的是你害死了我爸,在你給他那張支票的時候,你到底說了什麼!”喻安安有些激動,喬歐景根本來不及回答什麼,隻得控製住喻安安的身體。“我可以認真負責的告訴你,我跟你爸確實見麵了,但不是去世的那天,關於你說的支票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抱歉你爸爸去世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喻安安打著喬歐景的胸膛,哭著說:“如果我們之間是一個錯誤,我寧願從沒沒有認識過你,我寧願自己是個醜小鴨,我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而一意孤行的變優秀?根本什麼用都沒有……”喻安安哭著哭著,人突然就暈倒在喬歐景懷裡,喬歐景心疼的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看著這樣的喻安安,喬歐景何嘗不是怪自己?為了讓喻安安心情好一點,喬歐景給莫西澤打了電話,隔天,莫西澤就帶宋七七過來了。聽說喻安安一直鬱鬱寡歡,宋七七走路的時候是一路火花帶閃電,看見喬歐景也根本沒什麼好臉色,直接就上樓了。喬歐景表示自己很無辜,問莫西澤:“你到底是怎麼管的她?為什麼這麼目中無人。”莫西澤挑眉提醒一聲:“小心說話。”喬歐景舉手投降:“好吧,我錯了,不應該這樣評價你心上的小公主,但我確實希望她能讓安安好一點。”莫西澤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雜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啊你啊,帶她來這乾什麼。”喬歐景意識到莫西澤說的是喻安安,他無奈的皺起眉頭說:“我沒有選擇,你知道我最近也挺不好想的,好像你們每一個人都覺得我錯了,但我又做了什麼呢?”“你沒做嗎?”莫西澤以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中間的立場提醒他:“你做的,足夠讓喻安安恨你一輩子。”“我也有我的立場,隻是趕上了不好的時候,而且伯父去世的那幾天,你也知道我在外地出差,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下了一些錯誤的決定,更何況,伯父去世的時候,根本沒人告訴我這件事,我後來聽說,他們隻通知了小部分人的人。”“我承認伯父去世的時候,我報警讓警察從靈堂帶走喻曉傑不妥當,我也承認對於喻家的報複是衝動居多,但是你也知道喻曉傑乾的事情不是嗎?如果是你,你能夠忍受嗎?”說起喻曉傑,喬歐景心裡哪裡都是氣,現在要為了喻安安而放過喻曉傑,他更是有些不甘心。“總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為了喬欣悅。”莫西澤接話,眼神意味莫名的看著喬歐景。喬歐景直接一愣,解釋說:“她是我妹妹,這本無可厚非。”“但喻安安是你妻子,在你心裡,是否真正把她當成過自己的妻子,恐怕沒有。”莫西澤用了一個肯定的語氣。“你還不明白嗎?安安流產了,她父親去世了,喻家破產了,你卻還想著自己為了喬欣悅做這些事情是無可厚非,說實話,如果你我不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是真看不起你。”莫西澤聲音沉沉的說。喬歐景卻愣了好半天,他眯著眼睛問:“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你說你看不起我,那你憑什麼取消和欣悅的訂婚宴?你這樣做就對了是嗎?你知不知道欣悅她為了這件事一直在傷心難過。”見喬歐景至今還在為喬欣悅著想,莫西澤突然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他說:“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我從未乾涉,如今對你說這些話隻是以朋友的身份,你不愛聽我也要說,但有件事,我提醒你,在這之前,喻安安也是喻家的千金小姐,有家人疼愛,你不明白是你剝奪了這些嗎?”喬歐景心頭一空,好久都沒說話……宋七七進喻安安房間的時候,她坐在衣櫃裡,看見宋七七,喻安安的臉上才露出了一些光彩。“你怎麼來了?”宋七七已經無法想象,自己麵前的這個頭發淩亂一臉憔悴的女人竟然是那個在鏡頭前十全十美的完美女人,總是容光煥發,一身清冷氣質。宋七七心疼。“安安姐,你還好嗎?”宋七七取下手上的橡皮筋,特意去找了一把梳子把喻安安的頭發都梳起來了,又去弄了熱毛巾給喻安安擦臉,一陣收拾過後,喻安安好多了不少。“你知道嗎,我以前不懂為什麼有人抑鬱,生活是美好的,為什麼要每天尋死覓活?現在我懂了,原來是生活沒了希望才會這樣。”宋七七無法在喻安安臉上看見從前的神采奕奕,她說了很多美好的事情,甚至還用上了自己的例子。可是喻安安像什麼都聽不進去似得。“安安姐,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總是幫我說話,總是站在我這頭,在我眼裡,你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女人,你怎麼了?”宋七七心疼的捧著喻安安的臉,自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了。喻安安露出苦笑:“我好羨慕你七七,什麼事情都打不敗你,不像我,一點挫折就繳械投降了。”無論宋七七怎麼安慰,說什麼,喻安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七七,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爸爸一直告訴我,要好好生活,我不會輕易去死。”“那你一定要答應我。”宋七七握著喻安安的手:“無論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管你需要任何幫助,我一定拚其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