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曉傑氣的要去找喬歐景,喻安安直接衝他大喊一聲:“哥,你站住!”“當初我口口聲聲跟你說不要靠近喬欣悅不要靠近,你聽了嗎?你沒有,你還嫌因為衝動而造的孽不夠還要乾什麼?”“我不管喬欣悅這件事她究竟是不是始作俑者,可是如果你但凡多點腦子好好想想就不會這樣,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喻氏集團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喻曉傑瞪著眼睛說:“就是因為是一生的心血,爸把公司交給我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到今天就是這種結果?我不願接受,也不會接受,我承認我是有些衝動了,可是說到底,喬欣悅分毫未傷,喬歐景他到底在生氣什麼,我是你哥,是他老婆的哥哥,他究竟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說到底,喻曉傑還是為喻安安打抱不平,喬歐景為了自己的妹妹做到這地步,是不把喻安安放在眼裡,也沒有把喻家放在眼裡。喻安安不語,一旁的喻父卻始終皺著眉頭,這兩天看著都蒼老了幾分,臉上的愁雲因為喻曉傑和喻安安的對話也越來越重。“你們兩個,彆吵了,聽見沒有,彆吵了,我耳朵都快聾了。”喻父語重心長的說:“歸根結底,曉傑這件事是你的錯,那是人家的妹妹,你去欺負她,喬家小子能不生氣嗎?爸爸老了,沒有心力也沒有精力再乾什麼,但是這件事,既然錯在你,你最好登門道歉!”喻曉傑一臉莫名:“爸,在喬欣悅這件事上,我真的沒什麼好道歉的,安安也說了,是她故意的。”喻父走過來拍了喻曉傑一巴掌:“這件事不是你錯難道還是那孩子錯了?是你帶她去開房的吧,是你已經老大不小,卻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就像安安說的,你但凡有那個心,也應該去學學莫氏集團的總裁莫西澤那孩子!”喻父的話,他聽,喻曉傑也默了好半天。同樣的,喻安安也沉默了好半天。這是她不想看到的結果,而有些決定也不得不做,喻安安捏了捏手,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喻父看見喻安安這樣,心裡咯噔一聲:“安安,你要乾什麼?”“爸爸,我想清楚了,如果連我的家人的都不能善待,我又何必繼續下去?”她臉上帶著笑,話卻說的苦:“其實,我理解他,如果有人傷害了自己心疼的人,我也會發狂,我也會憤怒,更何況喬欣悅是喬歐景從小就認識並且一起長大的人,我又何必去強求他忘了這件事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些事,隻能是注定了。”喻安安看了喻父一眼:“爸,我希望保住您的家業,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喻安安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喻父一聽,當時心裡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抓住喻曉傑的手說:“曉傑,你快去,快去攔著安安,彆讓她做傻事!” 喻曉傑看著喻安安離開的背影,正準備追出去,喻父突然身子一晃,眼看著就要暈倒,喻曉傑又趕緊扶住了,而此時,喻安安已經走了。喻安安打電話問的喬歐景的助理,隨便一套,就知道喬歐景在哪。當她重新踏進自己和喬歐景作為婚房的那個高級公寓小區,現在說來可笑,她從一開始對這兒就沒有歸屬感,也許,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是注定了的。她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沒有戴口罩戴帽子,沒有將自己全副武裝,可能她想以一個清醒的認知踏進這兒。可是喻安安沒想到,當她進入原本屬於她和喬歐景兩個人的房子時,卻看見喬歐景在安慰正在哭泣的喬欣悅。啊,又是喬欣悅啊。喻安安站在門口苦笑了一聲,喬歐景和喬欣悅已經投入的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她,喻安安敲了敲門,靜等在門口。果然,聽見敲門聲的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過了頭,然而在兩個人臉上,很明顯有兩種表情。喬歐景仿佛被人發現做錯事情了的小孩,一臉錯愕,甚至剛剛還拉著喬欣悅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他起身,有些訝異的看著喻安安,似乎想解釋些什麼,也許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又或者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對於喬欣悅,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喻安安,她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可對於喬歐景瞬間鬆手的動作,她有些在意,不,是很在意。喬欣悅起身,一臉委屈的看著喻安安:“安安,你彆誤會了,哥哥隻是在安慰我。”喻安安冷冷勾起嘴角,連高跟鞋都沒脫就走了進來,她淡淡的說:“欣悅你這話奇怪,我能誤會什麼?你是歐景的妹妹,他安慰你不是應該的嗎?”“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很在意我哥哥對我很好這件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喻安安冷靜的看著她,語氣像是嘲諷一般懟的喬欣悅啞口無言:“隻不過是哥哥安慰妹妹,再解釋,也僅此而已,再多還能是什麼?”喬歐景見狀,趕緊插話讓兩個人的對話結束:“安安,你怎麼來了?”喻安安恍若主人一般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也不看喬歐景:“這是我跟你的婚房,我來你很驚訝嗎?這是我家不是嗎?”喬歐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喻安安:“你從一進來開始就像吃了火藥一樣,有誰惹你,你也彆在這兒撒氣。”“我要跟你談談。”喻安安輕輕轉過頭看著喬歐景,見他依舊站著不動,她繼續加了一句:“單獨。”兩人走到書房,喬歐景看著喻安安,有那麼一瞬,他有些被喻安安這張臉迷惑,確實,他曾經想過,這世上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嗎?但事實是,確實有,就站在他麵前,回想起以往,從前的喻安安和現在的喻安安簡直是判若兩人。“你何必對欣悅咄咄逼人,她什麼都沒做,隻不過因為西澤取消訂婚的事情而傷心難過,過來找我而已,對你,她已經足夠尊重,不是嗎?”喻安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她抬頭看著喬歐景說:“我來,不是想跟你說有關於喬欣悅的事,我也不想提她,隻是想談談關於我們兩個之間。”“我們兩個?”“嗯,我們兩個。”喻安安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放在了書桌上。“這是什麼?”喬歐景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他的手頓時抖了一下,當即就不悅的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喻安安站起來從桌上的筆筒裡抽出一支筆放在了文件上:“你現在就簽,然後我離開。”喬歐景承認,當他看見桌上的文件竟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確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無法解釋的很奇怪的心情。比如,他有些憤怒,有些恐懼,更多的也是一種不可置信。在他看來,喻安安是絕對不可能跟他提出這種事情。且不說喬家少奶奶的身份有多麼吸引力,喻安安她……喬歐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喻安安:“你不是說,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你想得到我對你的認同,那這又算什麼?原來,其實你也不過隻是說說而已,你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你貪的是喬家的影響力和財產吧。”喻安安幾乎是有些震驚這種話從喬歐景的嘴裡說出來,那麼她在喬歐景身邊的那些日子算什麼?對於喬歐景來說那隻是她接近他的目的嗎?“如今我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你麵前,隻要你簽字我們兩個立馬毫無瓜葛,你又憑什麼說我貪念你們喬家?如果是這樣,我這樣做,豈不是很傻?我可以明明確確的告訴你,我喻安安不缺錢,我不需要錢,我不會要你一分一毫的東西,我從前是什麼樣,跟你離婚之後還是什麼樣。”喬歐景有些惱怒的皺起眉頭:“喻安安!我喬歐景當初同意跟你結婚,我就沒想過離婚這兩個字,這是我們喬家一直以來貫徹的家訓,離婚這種事在喬家根本不可能。”“那就從你這兒開先河吧,我們離婚,我成全你,然後你放過喻家,這就是條件。”“嗬。”喬歐景冷笑著:“原來你是為這個啊,我需要你成全什麼?”喻安安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喬歐景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非要我揭開你喬歐景最醜惡的麵孔嗎?”喬歐景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不要跟我打啞謎。”喻安安盤著雙手:“行,我成全你和喬欣悅的兩情相悅!喬家沒有離婚這一說,好,那我親自去和你爸媽說,讓他們答應我們離婚,然後你去娶喬欣悅,你放過喻家,皆大歡喜。”喬歐景的內心頓時震然,一瞬間,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微微的慌張,就像是他深深藏在心裡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一般,而這個人,還是喻安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喻安安定定的看著喬歐景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