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張會如她所願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其實憑小張現在的身份,他根本不用來站崗,但他還是來了,不為彆的,就為了能讓他的安然小姐順順利利舒舒心心地把這個婚訂完。所以他才主動申請過來站崗,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被他碰上了這個萬一。他伸出堅實的手臂橫在舅媽身前,毫不客氣地說,“這位大嬸,這裡不是你胡鬨的地方,我勸你快點離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喲,你一個看門狗還敢對主人家亂吠亂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叫我家安然把你辭掉,就你這樣的,連主人家的長輩親戚都敢攔,你看得哪門子門。”舅媽說著就要往裡麵衝,被小張一個借力,反手就把她推到在地。她“哎喲”一聲,索性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大哭大鬨了起來。好在這裡不是繁華熱鬨的市區,而是在風景優美的郊區,沒有人看得見她的表演。舅媽扯著嗓子嚎了幾聲,見小張他們兩個表情未變,不為所動,也沒有吸引來路人幫她說話,終於自討沒趣地收斂了表演。她站起來繼續跟他們對峙,有種不讓她進去誓不罷休的架勢。小張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讓她繼續在這裡搗亂,萬一被賓客看到了,給安然添了麻煩多不好,或是被安然看到了,影響了她今天訂婚的心情,更不好。小張轉頭對一起站崗的戰友說,“我去把她處理掉,你看好了,不在宴請名單上的人一律不得放進去,違令者罰。”小張的級彆比他高許多,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立正站好,嚴謹地站著軍姿行著軍禮,聲音洪亮正氣,“是!”舅媽看著小張一臉嚴肅地靠近,結合他剛剛說要處理她,她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她連連後退,擺著手說,“你彆過來,彆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小張上前一步,一手拎起她的後衣領,把她往車上拖去。她尖叫著,掙紮著,“你放開我,放開我……我錯了,我不進去了……你放開我,我要回家……”舅媽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人家要是好聲好氣,她就會得寸進尺,一旦對方強硬起來,她就怕了,連連求饒。小張的目的達到了,故意在車旁裝作不經意地鬆了手。舅媽抓住機會,馬上掙脫,頭也不回地跑開,連頭都不敢回,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她似的。小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一笑,悠然地回到門口。站崗的同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對他的手段佩服得不得了。場外發生的這一幕正好被劉梓秋儘收眼底,她知道安然和陸承曦今天在這裡訂婚,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場內,看一看陸承曦,見一見安然。但她一看到門口站著的倆人就知道她沒有機會了,就像上次陸崇澤生日的時候一樣,她沒有請帖,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