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跟思佳住或者跟我住,你自己選,直到抓到那個變態為止。”安然麵色不悅,強硬地要求她。安全麵前無小事,她不允許她拿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安然……”陳雅清想說謝謝,但最終沒說出口,她謝謝兩個字要是說出口,她會更不高興吧。安然看了她一眼,眼神裡表達出算你還識相的意思,然後轉移了話題,“所以大家傳言說你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是假的咯?”陳雅清的臉突然間紅了,但沒有馬上反駁。但廖永勝顯得尷尬和不知所措起來,連忙擺手說,“誤會,誤會,我隻是負責保護她而已。”安然是個過來人,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微妙的情愫,而且陳雅清的神情一看就是有情況了,至於廖永勝,他這個木頭疙瘩,估計壓根就沒意識到。她決定摻一腳,幫他們一把。“廖永勝,你有女朋友嗎?”“沒有啊。”“你怎麼還不交女朋友啊,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廖永勝苦笑了一聲,說,“安然,你就彆挖苦我了,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從小就嘴笨,不會討女孩子的歡心。大學時考的還是警察學院,身邊就沒出現過幾個女生。當了警察之後,整天早出晚歸,忙得不成樣子,家裡給我介紹的相親我都沒時間去,哪像你說的什麼眼光高。”“那你覺得我們雅清怎麼樣?”“安然……”陳雅清羞紅了臉,急得拉了下她的手臂,想讓她不要說。安然轉頭看她,“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他?”“不是……不對……我……”陳雅清急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不要說啦,我們兩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沒聽他剛剛說嘛,他隻是負責保護我而已。”“保護你怎麼了?跟我問的有關係嗎?是這些問題你都已經問過了,還是你壓根就不想了解他?”“不是……”陳雅清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你再說我就走了啊。”沒辦法,她隻能使出威脅的手段了。“好吧好吧,不說了不說了。”適可而止,要是弄巧成拙就得不償失了。“對了廖永勝,那個變態如果真是衝著報複陳雅清而來,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找機會挾持她。按照這個思路,他應該還會在雅清的周圍徘徊,不會逃離太遠。雅清周邊的人你們都排查過了嗎?”“這幾天我一直在看附近的監控,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身形相似的倒是有,但範圍太大,要一一排查需要時間,難度也不是一般地大。”安然托著腮說,“我覺得很奇怪,雅清性子溫和,人家給她氣受她也隻會默默受著,怎麼可能得罪這樣一號人物?最關鍵的是,她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排除沒有認錯人的情況,會不會那個變態說的根本就不是事實?” 陸承曦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廖永勝和陳雅清跟她並沒有那麼心有靈犀,一臉茫然地問她,“什麼意思?”安然剛想開口解釋,碗裡就被放進了一條剔光了魚刺的魚。陸承曦敲了敲她的碗說,“彆隻顧著說話,吃東西,嗯,我幫你解釋。”“哦,好。”安然乖巧地應了一聲,低頭跟魚奮戰了起來。“安然的意思是說,那個變態說雅清罵他這件事可能不是事實,或許有人罵過他傷害過他,但這個人有可能不是雅清本人。”“可是他當晚在挾持雅清的時候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如果不是她的話,這怎麼可能呢?”正是這一點困擾著他們,使案件一再陷入僵局。他們排查過陳雅清所有的社會關係,根本找不出符合條件的人。“隻有一種可能。”陸承曦喝了一口茶,篤定地說。“什麼?”陳雅清和廖永勝兩個人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看著低著頭開心進食的安然,陸承曦會心一笑,她已經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所以一點都不好奇。他也不賣關子,緩緩地說,“當初傷害過他的人是雅清的朋友,現在可能成了他報複不了的人,所以他隻能把目標轉移到孤身一人的雅清身上,先討要一點利息,給自己一點安慰和滿足。”廖永勝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那找到這個人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在所有人陷入沉思的時候,陳雅清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她眼神驚恐地看著安然,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雅清,你怎麼了?”廖永勝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安然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乾嘛這副害怕的樣子看著我?”“不是,”她搖著頭,“我害怕的不是你,我知道那個變態是誰了,他最想要傷害和報複的那個人是你,安然。”安然愣了,“我?”陳雅清重重地點了點頭,“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大學的時候有個人堵在校門口想要追求你,我後來罵了他幾句,大概是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話。”安然歪著頭回憶起往事,一會兒後才撓了撓自己後腦勺,“那個……不好意思啊……那時候在校門口堵我的人有點多,我實在想不起來是哪個了?”她這話一出,陸承曦的臉直接黑了,安然的耳邊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有點多……”安然的心一涼,趕緊安撫說,“我一個都沒搭理,真的,我保證。而且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舊事不要重提,老賬不要算了嘛。”“那什麼……陸先生,咱們能不能先把正事說完。”廖永勝站在警察的立場上提醒他,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底氣不足就是了。陸承曦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默許了他的提議。廖永勝舒了口氣,“雅清,你接著說,說清楚點。”陳雅清的神情已經恢複正常,“那個人的名字我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你出口諷刺他的話很難聽,說他腳踏兩條船之類的。”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想你一定記得,他堵在你晨跑的路上,企圖對你圖謀不軌,接下來的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