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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各懷心思的買完菜,結賬的時候,廖永勝按住她要付款的手,主動遞過手機掃碼,“今天就讓我來吧。”陳雅清的心突然就沉底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整個人立即變得慌亂起來,連腳步都開始不穩。她平地踉蹌了一下,廖永勝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小心!”“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謝謝!”她已經好多天沒有這麼客氣過了。她很想問他是不是馬上要離開她了,可她不敢問,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她不知道聽到他是的回答時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崩潰還是嚎啕大哭?可這兩樣她都不想要,所以她選擇逃避,越晚知道她就能多騙自己一會兒。安然和陸承曦手牽著手進超市的時候剛巧看到了他們,安然停下腳步,“咦”了一聲。陸承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巧看到失魂落魄的陳雅清,“是雅清,她怎麼了?”“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我這幾天聽公司的人說她交男朋友了,聽她們的描述,應該就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樣子好像是受欺負了,我要過去幫她出口氣。”陸承曦及時拉住了她,“你彆急啊,先了解一下情況。”安然掙開他的手,“你沒看她都快哭了嗎?我的人,憑什麼被彆人欺負了去。”她怒氣衝衝地跑過去,二話不說就把陳雅清拉到自己身後,質問她麵前的男人,“你誰啊?”她就是這麼護短,從小到大,從未變過。廖永勝被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看著她想要解釋,卻越看她越覺得眼熟。他萬分不確定地說出一個名字,“安然?”“你認識我?”安然的質問變成了疑惑。連陳雅清也顧不上傷心,瞪著大大的眼睛問他,“你怎麼認識安然?”她跟他的接觸的這段時間以來,從沒提起過關於安然的隻言片語,他是怎麼知道的?“真的是你啊!”廖永勝指著自己的鼻子,興奮得差點沒跳起來,“我啊,你不記得了嗎?你再認真看看。”陸承曦一聽,臉都黑了,醋意止不住地冒上心頭,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又招惹了這麼一個男人?他站到安然身邊,自然地攬過她的腰身,“安安,他是誰?”“等下,我想想。”安然自己也懵了,她微微歪著頭,認真地觀察他的五官,好像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廖永勝自己看不下去了,“我,廖永勝,我是你同學啊。”“啊?廖……廖永勝……你是廖永勝?”安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起他來了,當年那個一直剪著小平頭,拍著胸脯很講義氣地想要幫她打架,想要保護她的廖永勝。“嗯,我是啊,如假包換。你都沒什麼變化,我剛剛一看到你就想起你了。” 安然上上下下地重新把他打量了一遍,遲疑地說,“可是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一點小時候的影子都沒有。你說你這樣走在路上,誰認得出來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變化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著,“變化大才是正常的嘛,誰能跟你一樣啊,小時候和現在一模一樣,隻不過你小時候就這麼小小的一團,現在拔高了。”“長大了,是長大了,什麼拔高了,你當我是禾苗呢。”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安然放開了,說話也隨意了,小時候的熟悉感一點一點地回到彼此的身上。廖永勝看著她身邊這個對她舉止親密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他也同樣接收到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的信息。“安然,這是你男朋友嗎?不介紹一下?”安然這才察覺到陸承曦箍在她腰上的手有點緊,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醋缸子又開始生產醋了。她挽住他的手臂,“是男朋友,剛剛升級為未婚夫了,你小時候也見過他的,陸承曦,記得嗎?”廖永勝嚇了一跳,“陸承曦?他……他不是你哥哥嗎?”“一直都是啊,隻不過現在多了個身份而已。”廖永勝腦子一轉就想通了,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產生感情也是正常的。他真心誠意地祝福她,“恭喜你,祝你幸福。”“當然。”安然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祝福,沒有矯情客氣地說謝謝,那是對陌生人的客套,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她已經把他歸入了自己人的行列。“言歸正傳,”安然斂起了笑臉,“你和雅清是什麼情況?”“這世界說大這麼大,說小卻也太小了,繞了一個大圈,我認識你,你認識她,圈子閉合了,雅清身上發生的事還是讓她自己跟你說吧。”安然轉身看向還處在驚訝之中的陳雅清,正準備詢問她,陸承曦卻先一步開口,“到飯點了,我們去樓上找個飯館,邊吃邊說。”他預計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她的肚子也差不多該餓了。剛坐下來安然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陳雅清事情的始末,陳雅清瞞著誰也不可能瞞著她,於是把她遭遇的事情以及廖永勝奉命保護她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安然耐著性子,壓抑著怒火聽她說完,她一說完,她臉色鐵青地問,“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一個字都沒跟我說?”“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這個案件還沒有定論,我有大廖保護著,也不存在安全問題,所以就想著等事情了結之後再跟你說。”安然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很多事都怕麻煩我們,可事關你的人生安全,不能兒戲。廖永勝能保護得了你一時,但如果凶手一直沒有抓到呢,他能一直保護下去嗎?”陳雅清臉色一僵,這一點正好說到他們剛剛逃避的問題上。她抬頭看著廖永勝,等待他說出這句話。他從善如流地附和,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開口機會了,“安然說的對,局裡又有了新的案件,我有新的任務,今天是我保護你的最後一天。”陳雅清低下頭,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眼眶裡已經感覺到酸澀,不敢抬起頭來麵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