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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曦一連乖覺了好幾天,每到晚上,他就化身小奶狗,可憐兮兮小心翼翼地盯著安然的臉色,隻要她有稍微不如意,他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愣是讓她有氣也出不來了。她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話還沒出口,他已經竄一下就坐到她身邊來了,爪子自動自發地摸上她的腰。見她盯著腰上他的手看,他又趕緊收了回來,委屈得不得了。安然簡直冤死了,明明就是他的錯在先,怎麼搞得現在好像是她十惡不赦一樣地欺負他?“哥哥,你想先訂婚還是訂婚結婚一起辦?”陸承曦的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懵,她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讓他有點猝不及防,再加上她這幾天的狀態,他不太能把握她的心理,於是他保守地回答,“都可以,你開心就好。”安然看出來他的糾結,要是換了平時,他這時候怕不是早就激動地跳起來了,而不是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患得患失。她努力地憋住笑,一本正經地說,“辦兩場太麻煩,也太累了,我們就一起辦了吧,省得折騰我們也折騰家裡。”他依舊是那副樣子,乖順地點點頭,“好,都聽你的。”“那你準備戒指,通知爸爸媽媽,選個不那麼著急的黃道吉日,我們結婚吧。”陸承曦完全石化了,他感覺到驚雷在他腦中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半天給不出一點反應,隻能半張著嘴,呆呆傻傻地坐在原地。安然也沒有叫醒他,自顧自地起身去廚房燒水倒水,順便給他也倒了一杯出來。他雖然呆了,可是眼珠子卻下意識地追隨她的身影,片刻也不曾離開。等到安然喝完水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他才後知後覺地驚得跳了起來,“安安,你剛剛是不是在說我們結婚的事?”“你的耳朵早就好利索了吧,現在還會出現聽不見的情況嗎?難道我剛剛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狂點頭,“清楚清楚。”他腦中現在還回響著她剛剛說的話,一字都不差,他語氣嚴肅且堅定地否決,“不行,不能這麼草率,我婚還沒求呢。我們一步一步來,一步都不能省。”在他看來,求婚訂婚和結婚都是一輩子的大事,半點都不能馬虎。安然憑空被嗆了一下,揉著自己的胸口順氣,驚疑地說,“你還要求婚?”“必須的啊,爸當年跟媽求過婚,大哥也跟思佳求過婚,憑什麼不讓我求婚?”陸承曦問得一臉理直氣壯。安然一直認為男人應該很不喜歡求婚這種事,能不求儘量不求,畢竟她都已經答應了,還有什麼好求的,但顯然在他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他把求婚看做是一種很神聖的必不可少的形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生承諾的開始,他一定要做得有始有終,即便是她,也不能阻攔他做這件事。 “但是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訂婚和結婚一起辦。”他重新坐了下來,開啟了語重心長的開始勸說,“安安,我知道你怕麻煩,不想折騰,但是你想想訂婚一輩子隻有一次,你就為了這唯一的一次折騰一回,好不好?”“哥哥,我早已跟我家那些親戚斷了往來,其實訂不訂婚都是一樣的。而且我也不是要求你取消訂婚儀式,隻是跟結婚放在一起辦,今天訂完婚之後明天結婚,這樣所有人都不用跑兩次,不是挺好的嗎?”陸承曦的手掌輕柔地搭在她的雙肩上,堅定又固執地說,“打從你進陸家門的那一刻起,你的親戚隻有我們陸家的人,你的生活你的一切都跟他們不再產生絲毫關係。求婚是我想給你的承諾,訂婚是我們的家人和親朋好友對我們的祝福,結婚是我們彼此之間的生命相托。安安,這些我通通都想要。”“可是……你不是一直想著早日結婚嗎?我記得媽媽說過,訂婚結婚是可以一起的,當時大哥哥也有考慮過,隻不過因為時間太緊沒有實現而已。”“我當然想早點結婚,想早點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做夢都想。可為了我們一輩子的幸福,我願意更好更穩地走每一步,說我迷信也好,封建也罷,因為是你,我絲毫風險都不願意冒。”他都說到這份上,安然再也堅持不下去,算了,不就是多折騰一回嘛,有他陪著,什麼都好。她的神情放鬆了下來,開始以玩笑的口氣說,“哥哥,你可想好了啊,要辦訂婚宴的話,結婚最快也要等到明年下半年了。”陸承曦輕咬了她一口,“十年我都等了,還差這一年半載嗎?”安然反咬了他一口,說,“我是該謝謝你等了我這麼久,還是怪你年少時就對我目的不純啊?”“不用謝,也不許怪,你隻需要好好愛我……”餘下的話消失在彼此的唇齒間。深吻讓兩個人都氣息不穩地喘著氣,安然已經做好了他會有下一步動作的準備,算起來他們兩個也有好幾天沒纏綿了,連她都蠢蠢欲動,他更不可能不想。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陸承曦居然放開了她,拿起電話給家裡打電話,告訴爸爸媽媽他們決定訂婚的好事,讓陸崇澤和劉蘭現在就可以開始著手準備。等他打完家裡的電話,安然想,這回總該過來抱她回房休息了吧。沒想到,他又打給陸承易,接著是林銳……他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興奮地告訴身邊的朋友她答應嫁給他的好消息,完全沉浸在暴風式的喜悅之中,不可自拔。“傻子……”安然輕輕呢喃了一句,唇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抑製不住,這一生能遇見一個這樣的“傻子”,不知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更是她父母在天有靈護佑而成,她一定會珍惜,不會辜負。她沒有打擾他,自己先回了房間休息,不一會兒便感覺身邊的床凹陷了下去。他輕柔地將她攬進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聲說著,“謝謝你安安,我愛你!”“嗯……”安然在他懷裡蹭啊蹭地,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那也是最靠近他心臟的位置,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