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曦的眸中溢出柔軟的愛意,嘴角輕輕**開一抹笑意,目光越過眼前的女子,落在她身後的安然身上。他以最溫柔的表情說出了最殘忍的話,“對不起,我的寶貝應該不喜歡我跟彆的女人一起參加任何研討會。”女子這才直視他的眼睛,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向她身後,看到了安然。很奇怪,站在她麵前的明明是兩個女孩,都很漂亮且有氣質,但她一眼就看出他口中說的他的寶貝就是安然。她的眼神閃了閃,落落大方地跟她們打著招呼,“嗨,你們好,我是柯容,陸先生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們。”安然向前快走幾步,攬住陸承曦的手臂,“柯小姐是吧,不好意思呢,我從沒聽我男朋友提起過你,我想也沒有朋友會以先生小姐稱呼對方吧。”柯容被將了一軍,也不惱,臉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看來你的女朋友不太歡迎我,那麼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不止我女朋友不歡迎你,我也不歡迎你,希望以後還是不要見為好,對任何會給我生活帶來困擾的人,我們都不歡迎。”陸承曦毫不客氣地直言拒絕。饒是柯容教養氣度再好,也被他這樣明晃晃地說她不要臉倒貼刺得下不來台。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拉開車門,上車走人。安然原本心裡還有點醋意,被他這麼一整,反倒笑出了聲,“哥哥,你的智商確實高,情商也確實低,哈哈哈……看把人家美女氣得,連笑都裝不出來了。”陸承曦挑了一下眉,“我怕某人醋淹小區,借酒裝瘋,不好收場。”安然的手連忙鬆開他的手臂,對著手心哈出一口氣,聞了聞,並沒有聞到酒味,她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啤酒才喝了兩小杯,明明一點酒氣都沒有。”陸承曦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耳朵紅了。”安然氣憤地拍開他的手,“就不能是熱得氣得啊?”“事實證明你喝酒了。”“事實還證明你背著我跟彆的女人約會了,”她伸出手指頭戳著他心臟的位置說,“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先興師問罪來了。”“我說兩位……”魏思佳涼涼地打斷他們,她指了指燒烤店的方向說,“我看到我們的燒烤已經上桌,涼了就不好吃了,咱們是不是邊吃邊聊?”“還有燒烤?”陸承曦的語氣已經在危險的邊緣徘徊。安然突然就慫了,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看到你跟美女約會,一時傷心不能自已,隻能靠大吃一頓來排解……”她越說越離譜,魏思佳已經扶上額沒眼看了。陸承曦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誇讚地說,“你果然心都在我身上,我才不在你身邊沒多久,你連我跟彆的女人在一起都知道。” 謊言已經開啟,她隻能接著往下圓,“那當然,心痛是可以感覺到的。”“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被另一個男性朋友拖上車的,除了剛剛下車的那幾句話,我全稱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你的心痛是從哪裡來的?”魏思佳已經優先朝燒烤店走過去,點都點了,錢也付了,吃得不上不下得太不過癮,她才不在這裡被他們喂這些幼稚又沒營養的狗糧。他們自覺地跟著她走,安然被他順利轉移了話題。她的手被他牽著,微微抬起頭問他,“你同事為什麼要拖著你上她的車?要撮合你們嗎?你哪個朋友還不知道你有我這個女朋友了?”對於她的問題,他沒有絲毫不耐地一一回答,“我身邊能稱得上朋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癡心絕對,是他自己想要追求人家,我也是誤傷賊船,被逼無奈。”大多數情侶和夫妻都希望彼此有自己的空間,不希望另一半對自己的事業或者交友過問太多,但陸承曦不,他喜歡安然這樣對他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問,這讓他感覺到她對他的重視。他願意將他所有的事情都與她分享,不要自由不要隱私,最好她能夠一刻也不要離開他身邊。有了陸承曦加入的燒烤局,安然注定不能為所欲為地想吃就吃,氣得她多喝了一瓶啤酒。他喜歡她醉酒後的開放和大膽,很願意有他在的時候多喝一點,回去之後就輪到他為所欲為了。然而他失望了,啤酒除了讓她漲肚以外,並沒有麻醉她的神經。陸承易的終身大事塵埃落定之後,陸承曦一心期盼他媽忙完他哥的事情之後會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和安然身上,期盼著她會像之前催促陸承易結婚那樣催促他和安然的婚事。可他再一次失望了,劉蘭開始籌劃的是當奶奶的事,但她隻是暗搓搓地買了很多小寶寶喜歡的可愛小玩意,並沒有直接給魏思佳施加壓力。陸承曦覺得自己快抑鬱了,他這麼天才的腦袋也想不通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著急他和安然的婚事,整天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在乾著急。他開始耍出各種手段想要讓安然點頭,他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一些手段,經常在與安然耳鬢廝磨抵死纏綿的時候停下來,企圖誘哄著逼迫著想要讓她妥協。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安然怒了,再一次即將滿足又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她直接把他從身上踹下來,鎖上洗手間的門自顧自地洗漱和平複心中的激**。等到感覺徹底消失的時候,她才穿好睡衣從裡麵出來。這下可苦了陸承曦了,不管他怎麼求饒怎麼認錯,安然都不許他再碰她。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比男人容易平複得多,他苦笑地看著自己仍然得不到平息的部位,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怪自己實驗室的那些男同事,出的這都是什麼餿主意,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安安……”他從背後慢慢靠近,輕輕地趴在她耳邊說,“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你就原諒我最後一回好不好?”“陸承曦,你要再廢話我就去隔壁房間睡,讓你自己一個人說個夠。”安然還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地叫過他,看來是真被氣得不輕,他慫慫地龜縮在一旁,大手揪著她的一小塊睡衣的衣角,“我不說了,你彆走。”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是又好氣又覺得可憐,但她仍然決定晾他兩天,讓他長長記性,以免以後再鬨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情事上的不儘興實在太讓人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