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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有很多楊培新的熟人,不一會兒已經有好幾個人過來跟他打招呼。有個人搭著他的肩,一臉曖昧地朝他使眼色,“喲,今天這個是極品中的極品哦,到時……記得聯係我哦……”楊培新麵色不悅地推開他,“滾,他是我同事,也是我朋友。”他怕陸承曦想歪,小心翼翼地解釋,“承曦,這裡的人都口不擇言,愛開玩笑,你聽到一些胡言亂語彆瞎想,都是酒精上腦的通病。”“這裡還不如球場有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來?”“各有各的妙處,球場上揮灑的是汗水,排除一身毒素,而這裡是心靈的放鬆,酒精、歌、舞,這三樣結合在一起,可以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快樂似神仙。”楊培新知道陸承曦的酒量不好,所以他給他點了杯果酒,“這是果酒,酒精度低,微甜微醺,試試看。”陸承曦輕輕抿了一口,果然帶著水果的清甜,入口甘爽,他不由得多喝了兩口。陸承曦的容貌太過耀眼,吸引了好多人不停地前來搭訕,有男有女。楊培新不得不把他從吧台轉移到暗處的卡座,才杜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但有心之人還是不死心地一直前來打擾。陸承曦有些不厭其煩了起來,兩杯果酒下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這時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換成了舞池的七彩燈光在閃爍,持續不斷的騷擾才有了停止的跡象。“承曦,要不要下去跳舞?”音樂的聲音太大,震得他耳朵有點難受,他根本沒聽見楊培新在說什麼,但是他看到了他嘴唇的一張一合,對著他搖了搖頭。楊培新自然地在這裡陪著他,但眼睛卻一直放在舞池中。這裡是他的主場,舞池是他釋放壓抑情緒的地方,所以他的眼裡有興奮和渴望。“你想跳就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坐著就好。”“不行,總有人想要過來跟你攀談,我得在這兒幫你打發他們。”“我不搭理他們就是了,況且你也打發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沒人會過來了。”楊培新猶疑了一下說,“那我下去玩會兒,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吧,等你回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陸承曦的卡座在全場最暗的角落,這時除了舞池,酒吧裡沒有其他的燈光。他整個人隱沒在黑暗中,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他。楊培新進入舞池,跟著音樂扭動身體,有個看起來跟他很熟悉的朋友湊到他身邊,“大新,你這次的獵物好到令人發指,你從哪兒找到的極品,也給我介紹一個啊。”楊培新下意識地看向陸承曦的方向,惹得他朋友一聲笑,“你想什麼呢,還怕他聽見啊?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大聲的音樂,連我站在你麵前說話都要用吼的,更何況彆人。” “你彆在他麵前胡說八道,把他嚇跑了我饒不了你。”“喲,人家好怕怕哦……看你們的交談,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吧,你居然還沒搞到手,你這次是動了真心還是想溫水煮青蛙?”“彆說得這麼難聽,我這叫潛移默化。”“我看好你哦,我就不信還有你楊培新搞不定的男人。不過……”他勾著楊培新的領子,眼神中透著一股嬌媚,“就算你有了這麼極品的美男,也不要忘了我們這些糟糠之妻啊。”楊培新開懷大笑,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說,“你放心,你們各有各的好,誰我都舍不得。”當楊培新回到卡座時,位置上空無一人,陸承曦早已不見了蹤影。他以為他去了洗手間,坐著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人影,這才招來服務員問話。服務員跟他說陸承曦早已結了自己的賬,離開了有一會兒了。楊培新這才慌了,連忙撥打陸承曦的電話,卻聽到電話裡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這次居然提示撥打的號碼不存在,顯然是被他拉黑了。他怎麼也想不通,陸承曦為什麼好好地就自己走了,連電話也不接。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剛剛和朋友的談話被他聽到了,可是他馬上搖了搖頭,這種音樂之下,神仙也聽不見他們說的話,難道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跟他說了什麼?但是服務員告訴他,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人靠近過陸承曦。看來這個疑惑隻有陸承曦本人才能解答了。陸承曦覺得惡心,非常惡心,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培新居然是這種人,他和安然都看走了眼。楊培新認識他的時候他的耳朵幾乎已經好了,所以他不知道陸承曦曾經失聰會唇語這些事。幸好他不知道,他今天才能得知他的真麵目。陸承曦不後悔跟著他來酒吧,甚至慶幸他今天沒有拒絕,現在看清他的真麵目還為時未晚,趁他還沒有對他說出令人作惡的話和做出令人作嘔的事。他看到楊培新的來電時掛斷拉黑一條龍,他現在想起這個人來就覺得胃裡犯惡心。他惡心的不是他的性取向,而是他明知道他和安然的感情,還假借朋友的名義把他當做獵豔的對象,對他進行意**,這才是最讓他惡心的點。陸承曦打車回到小區樓下時,楊培新從車裡衝了出來,著急地問,“承曦,你怎麼招呼都沒打突然走了?是不是安然讓你回來的?”小區的管理很嚴格,外來的人或車輛沒有小區業主的許可根本進不來,所以陸承曦在小區內的樓下見到他很意外。可能是因為他之前經常來接他和安然一起去運動,門口的保安認識他,才放他進來。他一身酒氣,陸承曦皺著眉,嫌棄地後退了兩步,“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楊培新一愣,“為什麼?”“我跟你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道。”“承曦,你……是不是在酒吧裡聽到一些什麼話,讓你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