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離我遠點(1 / 1)

然後聽到了覃嵐說的這句話,原本她應該感恩戴德的,但是她在心裡卻狠狠的啐了一口:“什麼不值得,你也配說這句話!”可是她現在相當於是階下囚,即便心裡再怎麼對覃嵐不痛苦,也不能表現出來。“女兒,彆跪她了,你身體不好,地上又那麼涼,待會兒得了風寒怎麼辦……”覃母腦袋瓜裡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現在突然又賣起了母女情深來了,在一旁旁觀著這一切的慕楓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剛才殺紅了眼的陸暉霆忽略了還受傷的覃嵐,此刻終於醒悟了過來,大步的走向覃嵐,一涼快就著急說:“對不起,是我來晚了。”陸暉霆伸手撫摸著覃嵐柔嫩的臉頰,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紅成了一片,即便是這樣,也能夠看得出在上麵印著的幾個鮮紅的掌印。他看著她麵上的指痕,心裡便忍不住升起了一陣暴戾,恨不得將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碎屍萬段,來給覃嵐賠罪。可是這個小女人剛才在昏過去之前,又分明說了要放過他們,陸暉霆顫抖著手指,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裡在做著非常激烈的掙紮。“老大,要怎麼辦?”慕楓走到他身邊向他請示道。“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廢掉四肢之後交給警察。”陸暉霆冷漠的命令道。“至於林茜茜和她那個媽。”陸暉霆咬緊了牙關,靜了靜心神才說道:“把他們帶回陸家,關到地下室。”“是!”慕楓一點頭領命道。覃母看著向他走過來的慕楓,驚慌失措道:“你們要乾什麼?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老公不會放過你們的……”“覃先生現在還在吃牢飯呢,覃夫人,你還是彆想著依靠他了,想想怎麼自救吧!”慕楓又是厭惡又是無語的說道。“來人!”他拍了拍手掌,招來了幾個手下把林茜茜和覃母捆成一團扔到了車裡麵。此外,他又招呼剩下的人手,將躺在地上胡亂呻吟的黑衣人們全部都捆上麻袋,扔到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裡,裝了好幾車才運出去。陸暉霆則獨自帶著覃嵐,行駛在回陸家大宅的路上。半路上車停下來了,上來了一個人,是汪平,他帶著一個大大的醫藥箱。一上車他就匆匆忙忙地坐到了覃嵐的對麵,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陸暉霆說:“情況怎麼樣?”“不好。”陸暉霆搖了搖頭回答道,雖然這句話是對汪平說的,但是眼神卻一直黏在覃嵐身上沒有移開。“你說你們這一對怎麼這麼苦命?”汪平歎息了一聲說:“上一次是半夜趕到陸家替你療傷,這一次又是覃小姐……”陸暉霆沒有接話,他一身的氣息又暴戾又哀傷,仿佛是一頭受傷了的小獸,又像是一隻失去了伴侶的天鵝,獨自舔舐著傷口。 “這一次是我的錯……”陸暉霆低低的說道:“我去的太晚了。”汪平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稍微一想也明白,陸暉霆背後的陸氏集團在本市可謂是聲名遠播,任何人都要敬他,怕他三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樹立了不少的敵人,這一次恐怕又是有哪一個仇家報仇報到了家屬身上。“不是我說你,如果真的是喜歡她的話,那不得好好的保護她嗎?”汪平半是抱怨,半是警誡道:“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彆說了。”陸暉霆打斷了他的話,閉上眼睛說:“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說這些的。”“行行行,我知道。”汪平苦笑了一聲:“那你也得讓開不是,你這樣把她緊緊的圈在懷裡,我怎麼給她看病呢?”陸暉霆聞言才鬆開了覃嵐,小心翼翼的挪了一個位置,讓汪平坐到覃嵐的旁邊。“她暈過去了……”陸暉霆放輕了聲音就像是害怕驚醒了覃嵐一樣。“應該是受到的折磨太厲害了,所以一時精神不濟,再加上低血糖……”汪平皺著眉頭診斷道。所幸的是經過他的一番檢查,覃嵐身上的傷雖然看起來可怕又猙獰,但其實並沒有很嚴重,隻要好好的上藥修養,過一段時間便會痊愈的。汪平把他的診斷結果告訴了陸暉霆,對方聽完之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像是終於放下心來了。之後汪平又拿出筆記,寫了一張單子給陸暉霆,吩咐道:“按照單子上麵記錄的藥水,去醫院開幾瓶點滴,按時給她吊水,應該就不會有大礙了。”“好。”陸暉霆將他開的單子珍惜的收到了西裝口袋的內側,說:“這一次謝謝你了。”“都多久的兄弟了,還說什麼謝謝。”汪平擺了擺手:“說起來我還恨不得少見你幾次,每一次叫我來準沒好事。”車子這時候剛好停在了陸家大宅的門前,距離彆墅的門口還有幾步路程。司機小跑過來為陸暉霆打開了車門,陸暉霆下了車轉身打橫抱起了覃嵐,又探頭對汪平說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行吧,這裡風大,你趕緊把她抱進去,彆又感冒了。”汪平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送了。陸暉霆抱著覃嵐直接送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自己的**,然後蓋上了被子。覃嵐還在沉睡當中,雖然傷口都已經被處理了,上了藥。但是似乎她並不太好受,仿佛還陷在那種恐怖的夢境當中,嘴上一直低聲的喃著:“不要,不要,放過我,我真的不敢了……”陸暉霆心疼的揉了揉她皺起了眉頭,溫柔的安撫道:“覃嵐,彆怕,我在這裡,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可是他的動作反而引來了覃嵐更大的反應,覃嵐猛然睜開了眼睛,一看到麵前的男人,甚至來不及看清他到底是誰,就一直驚恐的往後退,嘴裡不停的尖叫著,聲音令人感到害怕。“救命啊,救命,離我遠點,救命,快來一個人救救我……”邊說她的雙手不斷的亂揮著,好幾次都刮蹭到了陸暉霆的臉頰,尖利指甲在他臉上留下了紅色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