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也不知道還有表格這種離譜的事情，就這麼一怔愣，慕好好也看見了那份所謂的表格。上麵把她的課程表列得清清楚楚，閒暇時間怎麼安排怎麼收費一覽無遺。甚至還有包月或者包學期的女朋友收費製度。兩個女生還沒從這個事實裡反應過來，那個男同學的手機就被另一支手抽走了。拿走手機的少年眉眼如畫，低頭看手機上的內容，須臾，他抬眸，臉上笑意越發燦爛：“哪裡來的這東西？”是紀歐。男生原本放肆盯著慕好好容貌的眼睛這才挪到他身上，一句關你屁事剛起了個開頭：“關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被眼前這個少年硬生生掰彎，屏幕布滿裂痕。“我問你這東西哪來的。”小奶狗又問了一遍，明明臉上帶著笑，眼神卻讓人如置身寒冬。男生不自覺的後退好幾步，咽了口口水，臉上露怯，但下一秒，又想起自己是在兩個漂亮女生麵前。他自以為站在‘消費者’角度，於是勉強鎮定下來，看著紀歐道：“你也是想來買……”剩下的肮臟話他沒能說出口，因為少年已經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常年玩器械的手，看著修長斯文，內裡勁道卻大得很，他又穩又準的掐住男生脖子上左右兩側命脈，靠過去，聲音很低，依然帶笑：“同學，在美女麵前不要說下流話，否則會受到懲罰的。”少年臉上笑嘻嘻，手上卻一點不含糊，男生臉色漲紅，呼吸都開始困難。他下意識抓住少年的手想扯開，卻無法動搖半分，隨著時間流逝，連雙手上的動作都變得雜亂無章起來。一切都發生得極快，慕好好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那份表格是什麼意思，但她此刻已經顧不上，越過楚沁，來到紀歐身邊，握住他的手：“小歐，你……”少年側眸對著她笑，眼底星芒點點：“姐姐乖，先到一邊等我，好麼？”他看著小姑娘眼底擔憂，用空著的手揉了揉她的發，偏過臉看向楚沁，笑道：“楚同學，麻煩先帶好好去吃飯，我和這位同學有點話要談。”楚沁此時也反應過來那張表格所帶的含義，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聞言重重點頭：“你們慢慢談，好好談，我先帶好好去吃飯。”紀歐對著她點頭，又看向慕好好，低聲哄她：“姐姐好乖，先去吃飯，我很快就去找你。”慕好好不是很想聽話，但楚沁卻強硬拽著她，正巧宋一念也從宿舍樓裡下來，楚沁見狀，喊上她，兩個女生一左一右帶著慕好好離開。終於清場，紀歐臉上笑意瞬息收斂，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男生，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雜碎，涼得沒有半分溫度。男生終於開始害怕，死命摳著少年的手，用儘全力說出兩個字：“我……說。” 少年鬆開他，不等男生後退，又麵無表情的反手拽住他頭皮，狠狠往下拉。男生疼得大叫，各種撒潑打滾，紀歐卻不動如山，任憑其他人圍觀，直到男生感覺自己頭皮都要掉下來了，少年才徹底鬆開他：“說。”這一番操作下來，原本還有其他心思的男生頓時如鵪鶉一般老實，報了一個人名。紀歐示意他撿起地上的手機，問這人在哪。男生照做，然後帶著麵無表情的少年去找人。就這樣一層一層捋下去，遇到開黃腔開玩笑的，身體裡的五個人都沒客氣，照著這些人的嘴巴抽，流血都是輕的，嚴重的連牙齒都被抽掉的都有。也不是沒人想反抗，甚至還有人喊上兄弟朋友一起上的，但遇上手裡沾過人命的季青臨和紀歐，沒人躲得掉。一個來一群來，結果都一樣。六點到八點半，這件事在學生之間發酵，所有人都知道慕好好的男朋友來給她找場子了，一個人撂翻了一群人。也因為這個熱度在，所以大部分口口相傳者為了看熱鬨基本都沒出校，想找人都找得到。一開始是在男生之間，後來漸漸轉移到女生那邊。途中，季青臨掌控身體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氣質淩厲的女人，看著就是練家子。他們之間連上線，兩個女人聽從指揮，闖入女生宿舍，沒一會兒，整棟樓就鬨鬨哄哄的，在樓下都能聽見上麵傳來的尖叫哭喊怒罵聲。九點半，找到根源，兩個女人拎小雞一樣拎著沈清妙從女生宿舍出來，將人扔掉少年麵前。找到根源，接下來就是沈聽瀾的主場了，他牽著慕好好的手，在一眾圍觀人群中走到狼狽不堪的沈清妙麵前，輕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沈清妙想起身，卻被兩個女人強硬按在地上，被迫半跪，她抬眸，色厲內荏：“你乾什麼！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法製社會你知道嗎？”沈聽瀾笑，眼底卻沒半分笑意：“你該慶幸，這是法製社會。”沈清妙在他的眼神下，整個身體都瑟縮了下，但這姿勢實在屈辱，她轉而怒視舍友：“慕好好！你憑什麼——”“真是太呱噪了。”已經這麼晚，身邊的姑娘卻沒能好好休息，沈聽瀾耐心儘失，對兩個女人抬了抬下巴，道：“讓她老實點。”女人們會意，一人摁住她，另一人伸手就往她臉上抽，左右輪流，平均得很。這事兒鬨到現在，宿管阿姨已經打電話給校領導了，沈清妙的朋友見勢不好，也開始偷偷聯係導師。但這些人一時半會都趕不到，圍觀的學生也被這堪比電視劇情的發展嚇到了，現場一片安靜，除了沈清妙的哀嚎聲，就剩下清脆的巴掌聲。慕好好幾次想開口，卻被阻止，她倒不是聖母心泛濫，覺得沈清妙罪不至此，隻是擔心事情鬨得太大，會對男朋友的學業有影響。畢竟這不是書中世界，他們也不是絕對男主。沈聽瀾似乎意識到她的擔憂，側眸對著她笑：“好好，彆把你男朋友看得太沒用，你儘管捅婁子，把天捅破了你男朋友也有本事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