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人是想趁文廷章沒發現薑嗣的時候,把薑嗣偷偷拉下去,然後在想辦法讓薑嗣打消這次和文廷章的比試。畢竟幾人中修為最高的老三郝建,都敗給了文廷章,而隻不過修煉了幾個月的薑嗣,又怎麼可能是文廷章的對手呢?結果沒想到,文廷章絲毫沒有被剛剛的勝利衝昏頭,眼睛賊的很,幾人的小動作一點沒能瞞過他。薑嗣回頭看去,隻見文廷章一臉冷笑的看著他。薑嗣神色不動的問道:“誰告訴你我要逃走?”文廷章不屑的嗤了一聲:“你剛才不是想逃走嗎?還讓你那三個損友掩護你,你還敢說不是?”薑嗣看著一臉尷尬的三人,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道:“他們隻是說讓我回到座位上,跟逃走又扯上什麼關係?”“哼,莫要狡辯。你剛才分明就是想逃走,要不然我們現在就來履行賭約。”薑嗣道:“我看還是過幾天吧!”“哈哈,笑話!你那日當著那麼多人說好了今天,你現在又要說等過幾天,還說你不是想逃走?”文廷章囂張的大笑。“你確定就在今天比試?不用再等等?”“廢話,就今天。”“那好,本來看你真氣已經耗得七七八八了,想等你恢複了真氣,在和你公公正正的一戰。但是~”頓了一下,薑嗣聲音陡然提高:“既然你執意在今天決戰,那我隻有奉陪到底了,到時侯彆說我勝之不武。”“哈哈,笑話。彆給自己的懦弱找那麼漂亮的借口,對付你我一個手指頭就足夠了,哪裡還用恢複什麼真氣。”文廷章好像聽到世界上最荒誕不羈的笑話,笑的前仰後合。“那好,”薑嗣轉身,對著皇帝司禮官方向行了一禮道:“忠勇侯第三子薑嗣,修為無品級。挑戰鎮國侯第二子。”場中立刻響起漫天嘲諷、譏笑。“這SB是誰?無品?還要挑戰擁有五行組合技的文廷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人腦子沒病吧,喲!這不是薑家那廢物嗎?”“快看,快看,薑家那廢物竟然要挑戰文廷章。”“有什麼好看的,不就多個人送死嘛!”~~~傑軻三人,一臉擔心的盯著薑嗣道:“老大,(薑哥哥)你真的要挑戰文廷章啊?我看還是算了吧,丟人總比丟掉小命要強啊。”薑嗣神秘的看著幾人,微笑道:“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月兒還是委屈的勸道:“薑哥哥,月兒還是不放心你,你能不能不比了,就當是為了月兒,求你了。”薑嗣憐惜的凝視著月兒,在心中感慨道:“薑嗣何德何能,竟能得如此紅顏知己,此生無憾啊!”隨即安慰道:“月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的想法就和你三哥一樣。”月兒沉默了,默默的退了回去。 場下,薑忠不解的問向薑義和薑武:“你三弟怎麼回事?怎麼和文廷章爭執起來?似乎他們之間還有著什麼約定。”薑義和薑武同時搖頭。薑嗣和文廷章之約,薑家之人並不知情,薑嗣怕他們擔心,也並未告訴他們,以至於薑家眾人滿頭霧水。場中,月兒三人慢慢退了出來,隻留下薑嗣和文廷章。場下,聽著眾人嘲諷薑嗣,不明所以的薑忠再也難保持平靜,就要起身去把薑嗣拉回來。薑義和薑武趕緊拉住了他,齊聲道:“父親,您不能去把三弟拉回來,這樣不但薑家的臉麵丟儘,而且三弟以後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薑忠聽罷,身子驟然僵住。雙眼緊盯著場中的薑嗣,眼中光芒閃爍,似乎想上前阻止又有所顧忌。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對著薑義和薑武道。“你們兩一定要記住,你三弟和咱們不同。就算整個薑家不複存在,也不能讓你三弟出一點事。”薑忠字字有聲的說完,起身往場中掠去。留下兩人麵麵相覷,滿肚子疑惑。文廷章正準備擺開架勢,薑忠已經不聲不響的來到薑嗣身邊。薑嗣驀然回頭,吃了一驚:“父親,您怎麼過來了?”薑忠慎重的道:“小嗣,彆胡鬨,跟我回去。”“哦,父親,我並沒有胡鬨,原因是這樣的~~~~”薑嗣把上次在落雁宮,他和文廷章約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薑忠說了一遍。薑嗣滿心以為薑忠定會同意他的決定,但是這次卻出乎薑嗣預料,薑忠想都沒想就對薑嗣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不同意你與人比鬥,回去。”薑嗣啞然。文廷章在身後誇張的大笑道:“哈哈,乳臭未乾的家夥,滾回家吃奶去吧。自己做不得主就彆逞能,你以為這是在玩過家家啊!”薑嗣臉色通紅的看著薑忠,越是憤怒薑嗣越是清醒。輕輕的對薑忠說道:“父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薑嗣身為一個男人,不能光宗耀祖已是慚愧萬分。而今竟連一個男人的尊嚴在無法守住,薑嗣活著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彆呢?請父親允許我應戰。”薑忠麵不改色的盯著薑嗣,絲毫不為其所動。“小嗣,我現在在傳音入密和你說話,隻有你一個聽到,表情放鬆裝作不知道。”薑嗣一驚,隨即醒悟,恢複原來的神色。“恩,好。我下麵問你,你隻管點頭或則搖頭就行了。”薑嗣輕輕點下頭。“你有把握贏他?”薑嗣點點頭。“你能對付他的五行組合技?”薑嗣又點點頭。“真的非戰不可?”薑嗣堅定的點頭。“好,如果你一定要戰,並保證能夠勝利,你就點頭。”薑嗣趕緊點頭,生怕薑忠反悔。薑忠故意沉痛的道:“好吧,嗣兒長大了,一切就讓你自己做主吧。為父先回去了,記住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薑嗣聽的懂薑忠最後話裡麵的意思,是讓自己打不過就認輸,先保住命在說。薑嗣感激的看著薑忠的背影,心中對自己說:“薑嗣啊,薑嗣,你可不能讓這麼多關心你的人失望啊!”轉頭對著文廷章道:“開始吧。”文廷章嘲笑道:“哦,後事交代完了?那就來領死吧。”文廷章對薑嗣的認知還停留在三個月以前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薑嗣已經能夠修煉了,更不知道薑嗣打敗了一名六品劍士。輕飄飄的一劍刺向薑嗣,三分功力都未用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故意讓薑嗣呢?薑嗣心中大喜,本來他就準備速戰立威,用這個不可一世的文廷章作自己墊腳石。看到文廷章竟然如此兒戲的出招,薑嗣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迷蹤步’一閃,整個人已經到了文廷章身後。文廷章感覺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薑嗣身影。急忙大驚的轉身回頭,薑嗣已經一式“大巧不工”全力斬向他。其實文廷章多少也曾聽說過薑嗣能修煉的事情,但是以文廷章的高傲不允許他相信,一個兩三個月前還是廢物的人,會比他這個修煉了十幾年的人還要強。大意出手文廷章隻用了三分力道,卻被薑嗣以‘迷蹤步’神妙的閃過。等到在想全力出手已經來不及了,薑嗣絕妙的一劍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匆忙之下揮劍阻擋,卻被薑嗣雷霆萬鈞的一劍連人帶劍劈倒在地上,自己也被震得頭暈眼花。等到文廷章清醒些時,薑嗣長劍已經壓在他脖子上。場下眾人異常安靜,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月兒幾人看的是張大了嘴巴,薑忠激動的是雙拳緊握,滿臉通紅。文廷章,九品巔峰劍士。一個打敗了以一人之力戰勝十數位同級劍士的人,結果一招,僅僅一招就敗給了一個公認的廢物。這實在是太富有戲劇色彩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連一直不動聲色的攝政王也是微微露出驚異之色。薑嗣一身黑衣長衫迎風而立,長劍斜指著地上的文廷章,冷冷的道:“你輸了。”文廷章一副癡呆狀,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他會輸,而且竟然輸給了一個大家公認的廢物,那豈不是說明他連廢物都不如麼。文廷章不甘心啊!他根本沒有用儘全力,他還有五行組合技,還有很多壓箱底都沒有來得及施展,但是他已經輸了。薑嗣不屑的看著文廷章怨毒的表情,冷聲道:“你服不服?”薑嗣在心底裡對自己說:這是替老三問的。文廷章臉色突然一變,竟然換成一臉獻媚的表情道:“我服了,我認輸。”薑嗣詫異: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收劍而立,走上前幾步對著皇帝方向行禮,等待著司禮官宣布比賽結果。突然一聲女聲急叫道:“薑嗣哥哥,小心。”薑嗣豁然回頭,那本已認輸的文廷章,此刻正用儘全力的一劍刺來。薑嗣不慌不忙的一記‘大巧若拙’使出,文廷章全力偷襲的一劍寸功未立的被擋了回去。看著不動聲色的薑嗣,文廷章心中大驚:我全力一劍偷襲,竟然讓這廢物輕輕一劍給我擋住了,而且還震得我手臂發麻,看來最近傳言這廢物得了奇遇是真的了。不行,我得用儘全力。文廷章收劍回身,五行組合技再次出手。‘冰火二重奏’。薑嗣有些憐憫的看著文廷章,等到文廷章攻擊到身前,才一式‘大圓若缺’迎了上去。場下月兒等人和薑家幾人看到威力無比的組合技再次出現,心中都為薑嗣抹了把汗。沒有巨大的響聲和震**,兩人相撞又分開。文廷章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被震退十幾米遠趴在了地上,薑嗣隻是退後了一小步,臉色一如平常。薑武道:“父親,三弟用的是什麼劍技?竟然能夠擊潰堪稱神技以下最強的五行組合技。”薑忠緊盯著一臉淡然的薑嗣,淡淡道:“我看不出來,小嗣所用劍技我從未見過。”“竟然連父親都看不出三弟所用劍技,那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薑忠思索道:“或許真是小嗣口中說的那名白胡子老神仙吧!如果有那麼個人,最少也是劍聖級修為。”其實並不是文廷章的五行組合技比不上薑嗣的‘大衍九劍’,真要按劍技威力算起來,五行組合技的威力比薑嗣的‘大衍九劍’隻高不低,隻不過那文廷章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才得以領悟出五行組合技,在加上他疏與修煉,頂多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所以才會被薑嗣一記‘大圓若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