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北看著童漪脖子上那抹血色,陰暗的眸中漫上心疼,低頭輕輕舔舐著剛被他咬過的地方。童漪脊背一僵,下一秒劇烈掙紮,“你彆碰我!”陸湛北眼中那點疼惜瞬間被無邊無儘的黑暗吞噬,“不讓我碰,你想被誰碰?”說完低頭對著那抹白如玉色的脖子又啃又咬。童漪瑟縮著脖子躲避陸湛北的嘴,“陸湛北,你瘋了。”“你隻能是我的!”話落陸湛北大手粗暴的去扯童漪腿上的晚禮服。童漪嚇壞了,被他強過兩次,她心底裡對陸湛北早已有了畏懼,一邊阻止他的手一邊說:“陸湛北你再敢亂來,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耳邊還是那句,“你隻能是我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晚禮服就被他拉扯到膝蓋上來了。童漪一直忍著的眼淚在這一刻決了堤,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童漪白著一張臉,無聲流淚,腦中閃過第一次那晚,陸湛北的溫柔體貼和小心翼翼,現在想起來,仿佛都是假的。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很想和他好好在一起一輩子,不結婚也沒關係,不公開也可以,隻要兩人的心在一起就好。他如果喜歡孩子,等她事業穩定下來,她也可以為他生孩子。他喜歡一個,她就生一個,他喜歡兩個,她就生兩個。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對她?沉沉浮浮過後,童漪任由他幫她整理狼狽不堪的衣服,然後她聽見他給李源打電話,讓他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報的是她的尺碼。她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心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不見鮮血直流,卻早已痛徹心扉。她呆呆的坐在馬桶上。陸湛北站在一旁抽煙,小小的隔間都是尼古丁的味道。他一如既往的沉默。童漪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響起了李源的聲音,“陸總。”陸湛北抬手在門上敲了一下,李源立刻循聲走了過來,將袋子從門的上方遞了進來,而後說:“陸總,陸小姐一直等在外邊。”陸湛北眸中劃過一抹煩躁,“打電話給梁鶴鳴將她弄走。”“是。”李源的腳步聲遠去。陸湛北將手裡的煙仍進垃圾桶,蹲到童漪腳邊,握住她的手,“我幫你換衣服。”說著就要去脫童漪的衣服。童漪推開陸湛北的手,整理好自己後,起身去開門。陸湛北握住她的手腕,“我讓景鈺送你回去。”童漪麵無表情的看著門板,“好。”陸湛北凝了童漪一瞬,鬆開她。童漪打開門,“陸湛北,我不想愛你了。”話落,抬腳走了。 車上,童漪望著窗外不斷閃過的霓虹,腦中全是和陸湛北相處的點點滴滴,遊戲中的,現實裡的,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溫柔,他的惡劣……不自覺,淚流滿麵。嚴景鈺從後視鏡裡看見童漪安靜流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你和阿北最近到底怎麼了?”童漪不想談他,一個字都不想說,抹了一下眼淚,繼續看著窗外發愣。“他最近脾氣暴躁的很,李源都在我麵前抱怨好幾回了,不就為了個顧彥彬嗎?你們至於嗎?還是你真的和顧彥彬有點什麼?他才會這麼生氣?”童漪冷嗤一聲,還是沒說話。嚴景鈺卻感受到了濃濃諷刺的意味,他摸了摸鼻子,“當我什麼都沒說。”一路安靜到達仙鶴居。童漪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嚴景鈺又說,“我從沒見過阿北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他以前就像一個行屍走肉,心裡隻有仇恨,他和你在一起後才有了點人樣,他一路走來不容易,你遷就著他點。”遷就?怎麼遷就?仍由他這樣胡作非為?仍由他將她當個泄欲的工具,想在哪裡來就在哪裡來?童漪垂眸沉默了兩秒,轉頭看向嚴景鈺,“他不是人,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