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是一朵浮雲?!”一石激起千層浪。“快、快掐我一下。”“嗷嗷嗷,好疼,我不是在做夢!”“會不會是重名而已?”有可能。王晴天開口問,“屈征之後會被財閥收買嗎?”指舞漫畫平台上有一本很出圈的連載漫畫,其男主就叫屈征。這裡提一嘴,屈征的原型是顧夜西。裴雲說不會。她說不會!不是重名!裴雲就是一朵浮雲,一朵浮雲就是裴雲。班級再次沸騰了。袁玉婷的臉色第二難看。那第一難看的是誰?是金優。她怎麼也沒想到,事請會變成這樣。“啊啊啊,我最愛的大大居然是我的同班同學!”“操,我一定是在做夢。”“不對勁、不對勁,讓我看看太陽有沒有從西邊升起來?”太陽沒有打西邊升起來,因為沒有,不對勁的是他們。“這個世界太小了。”……有人找裴雲要簽名,但她沒給。理由很簡單:記仇。課間休息,裴雲跟溫想出去一塊打水,她蔫頭耷腦的,“想想,我終於理解你們明星出行為什麼要帶保鏢了。”Fans太多,太難招架。溫想笑著地打趣她,“是啊,浮雲大大現在可是香餑餑呢。”“好哇,你敢笑話我!”裴雲蹙了蹙鼻子,伸手去撓她。溫想怕癢,貓著腰往後躲,後背撞到了人,她張了張嘴,正想道歉——“怎麼不看路?”是顧夜西的聲音。他雙手護住她,目光看著她說,“要好好走路,這樣容易摔倒。”“哦。”溫想乖乖站好。顧夜西看到她手裡的水杯,聲音很溫和,“要去打水?”溫想點頭。這時,裴雲咳了一聲,“想想,你把水杯給我吧。”“謝謝。”顧夜西說。裴雲一個人拿著水杯走了。溫想拉他到沒有人的過道這邊,才問,“你怎麼出來了?”“聽到你們班很吵。”他怕她有事。外麵有人經過,溫想往前挪了一小步。這樣站,兩個人靠得很近。顧夜西抱著她轉了一圈,把她抵在牆上,“好好的,乾嘛遮遮掩掩?”溫想小聲說,“在學校談戀愛,影響不好。”影響不好?顧夜西很聰明,“徐憬喜找你聊天了?”“嗯”現在的學弟學妹都有樣學樣了。顧夜西彎下腰,手指碰碰她的臉,“他說你就聽,怎麼這麼乖?”溫想看他牆上的影子,“隻是在學校裡不行。”而且,她聲音怯怯的,“我們很快就要畢業了。”顧夜西說不過她,隨便換一個話題,“說說你們班上怎麼回事?”溫想跟他講了,但跳過了男主原型的事。顧夜西聽得心不在焉,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唇上,想親。 他彎下腰,湊近。溫想躲了,輕輕推開他,“都說了不可以。”這裡是學校。顧夜西不滿。溫想糾結了一會兒,小聲妥協,“回家再親。”他笑著說她老古董,彎下腰,鼻尖貼著她的脖子蹭了蹭,嗓音沙沙的,“嗯,那你要記得提醒我。”溫想,“……”“上課了。”顧夜西送她到教室,揮了揮手才走。這時,聽見有人在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顧夜西長得特彆像屈征啊?”“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誒。”“該不會屈征就是以顧夜西為原型創作的吧?”“還真有這可能。”屈征?顧夜西聽見了,但沒在意。“想想,他是不是還不知道?”“嗯,我沒跟他說。”裴雲鬆了口氣。不過就算顧夜西知道了,他也不敢造次。原因是:裴雲很早就征求過溫想的意見了,彆人不知道,但溫想在顧夜西這兒,相當於免死金牌。裴雲自以為逃過一劫,可右眼皮還是一直跳。為什麼?這叫在劫難逃。從一中貼吧到微博熱搜,不到兩個小時,和裴雲有關的話題全被頂上來,詞條的尾部通通有個熱字。不是因為一朵浮雲,而是因為徐夢溪。【原來一朵浮雲大大和徐老大私底下認識啊。】【神仙大大畫的神仙徐老大,我不配!】【天呐嚕,我的兩個本命居然夢幻聯動了。】【我本命溫想。】【不重要,我們是一家的。】【對,不重要!】好在粉隨正主。三家粉絲處得很和諧,就差團建了。當晚八點整,徐夢溪V發了一條微博:【抱歉,我對本次事件全權負責。】虎頭蛇尾的一句話。彆說路人了,粉絲都沒明白他說啥。不過網友神通廣大,什麼都扒得出來。老爹娛樂:【徐夢溪這是怎麼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是迷惑發言,公關團隊真的該扣雞腿了,你們會繼續關注徐夢溪的作品嗎?】娛樂指南:【昨天,有爆料徐夢溪偷偷隱婚生子,圖片主人公正是徐夢溪和他的女朋友,隻見兩人走得很近,關係很好,大家還會相信他嗎?】前麵兩條是對家買的營銷號,以報複他搶了繁星娛樂的資源。小女子飛升失敗:【徐老大被前女友坑了,仙人指路不謝】後麵跟著一條微博鏈接。點進去後是工作室剛發的律師函,向不明真相的公眾解釋了事請原委,其中還特彆提到了黃詩雅女士。匿名了又怎樣?可彆小瞧資本的力量,有錢能使鬼推磨。黃詩雅正在酒吧陪客,手機震個不停。她借著上洗手間的由頭,躲進隔間裡看,手機私信炸了,除了徐夢溪和裴雲的粉絲,罵她的還包括一些生活不如意的路人。至於內容,不堪入目。黃詩雅惶恐。五分鐘後,她用陌生號碼給徐夢溪打了電話。“喂。”徐夢溪早就拉黑她了,沒好氣,“乾嘛?”“我是來道歉的,照片的事對不起。”“哦。”“我們能不能私了,彆鬨大?”“不能。”說完,徐夢溪掛了。黃詩雅又打了好幾個,但徐夢溪再次把她拉黑了。私了?做夢去吧!晚自習結束後,顧夜西和溫想快十點才回到家。溫想有點累,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就一會兒,她站起來,“我先上去洗澡。”今天上了兩節體育課,身上出了汗,有點不舒服。顧夜西舔了舔嘴唇,“好。”溫想還沒走遠。“想想。”他沒忍住。她站在台階上,轉頭,“怎麼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什麼事?”顧夜西站在那兒,目色很深,“你想想?”溫想把眉頭皺起來,過了半天,“我想不起來。”她不記得了。顧夜西就知道是這樣。他走上去,壓下身子在她耳邊說了,說完後問她,“可以嗎?”聲音已經沙了。溫想小臉通紅。這種事,他記得比誰都牢!哪裡需要彆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