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來者自報家門,“我是AK,汪祁。”原來是汪四爺。稀客啊。薄弈把手頭的工作停下,“四爺有何貴乾?”他們二人沒有私交,隻在一次酒會上見過。並不熟。薄弈不知道汪祁是怎麼弄到他私人號碼的,但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黃鼠狼他說,“我這裡有一些情報,關係到你們nucleus的生死存亡,不知薄先生感不感興趣?”這年拜的,真鬨心。“汪四爺有話直說。”“電話裡說不方便,不如我們出來見一麵?”汪祁拖著調,像隻狡猾的狐狸,“就你我兩個人。”汪祁這個人,賊是賊了點,但還不至於玩無中生有這種無聊的把戲。薄弈默了片刻,“在哪兒?”“我把地址發給你。”出發前,薄弈又接了個電話,然後才走。半個鐘頭後,青色會所。薄弈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外麵等了,他被帶到會所最裡麵的房間,推開門,汪祁坐在單人沙發上。汪四爺站起來,笑起來像彌勒佛,“薄先生,久仰久仰。”薄弈點了個頭,“幸會。”“請坐。”薄弈暫時沒動,目光四處打量。汪祁知道他在看什麼,“放心,這兒不是我的地盤。”他是真心想來談事的,所以,“找老三臨時借的地,想做手腳也來不及。”老三?他指的是AK聞人信,青色會所確實是三爺名下的產業。不過,薄弈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諱,“你們是一夥的。”言下之意:我就是信不過。汪祁,“……”得,他閉嘴。薄弈裡裡外外排查過一圈後,才坐下,“我隻有十分鐘。”他把手機擱邊上,點擊開始計時。一開口,間不容息。“我聽說,你們nucleus實驗室近來總是無端丟貨。”薄弈坐得筆直,目光如炬,“與你有關?”“……”這是從哪兒得出來的結論?汪祁忍,“當然不是。”薄弈一言不發。“你就不覺得奇怪?”覺得啊,所以呢?李院長逝世後,實驗室一盤散沙,好不容易凝聚成三派:他直接聽命於溫想,專心做科研工作;樓巧君和辛芳洲為一派,對外銷售產品;剩下的人,保持中立。樓辛那邊,一直是走私的重災區。薄弈不關心貨。他更在意的是,“他們的貨被劫,與你有關?”沒完是吧!汪祁惱,再說一遍,“跟老子沒關係!”薄弈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沒關係的話,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們被馮大盯上了。”汪祁沒提甘媛,是覺得她不值一提。這就是所謂“關係到nucleus生死存亡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