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說溫想不在公寓之後,甘媛還親自去了一趟,從屋內陳設上的灰塵來看,少說有兩個月沒住人了。她目光如炬,“是不是你把想想帶走了!”明知故問。顧夜西答,“是啊。”但也有偏差,溫想是心甘情願跟他走的。甘媛凝了凝目光,忽然想到什麼,迅速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這時,顧夜西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笑得像個壞蛋,“甘夫人,你總算發現了。”難怪難怪,原來如此!甘媛氣得直接掛掉。“想想呢?”顧夜西把手機收起來,嘴角一沉,“我忍著不動手,無非是看在溫想的麵子上。”他冷了目光,嗓音也冷,“顧某奉勸你一句,命裡無時莫強求。”若甘媛安安分分做她的金牌經紀人也就罷了。否則……甘媛冷哼,“我也得提醒十爺,命裡有時終須有。”要不是溫想捷足先登了,Nucleus本該是她的。又憑什麼要讓?顧夜西懶得和她廢話,站直了身子,“冥頑不靈。”他眼角壓著,像頭蟄伏許久的野獸,眼神很危險,“溫想的東西,你搶不走。”就算她不想要,那也是她的。語氣很淡,但從頭到尾隻有蓋棺定論的意思。手機鈴聲響起來。是甘媛的。她接了個電話,掛斷後嘴角往上跑,她像個勝利者,語氣和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甘媛往前走,半邊身子撞在顧夜西身上。挑釁哦。顧夜西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深深淺淺。現在是九點三十七分。顧夜西開車回家,門口的落地燈還亮著,他剛把車停好,溫想就跑出來了,腳上還穿著夏天的拖鞋。“想想。”她把他拉到燈光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才問,“還順利嗎?”顧夜西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穿,彆的什麼也不管,把她攔腰托起來,這樣抱著穿過院中,“我是去處理解棠的事。”他沒提甘媛。“解棠?”顧夜西嗯了一聲,單手把門推開,他先坐到沙發上,然後放溫想在自己的腿上,兩隻手環著她的腰,“放心,已經沒事了。”幸好沒事,不然他都不敢回來見她。溫想抱著他的脖子,湊近聞了聞,“你見夫人了。”龍舌蘭味很濃,這種香水的味道她隻在夫人的身上聞過。顧夜西瞞不下去了。他說,“在酒店見了一麵,她來接解棠回家。”溫想反應很快,“所以你是去處理這件事嗎?”不是。顧夜西摸摸她的頭,“嗯。”沒說實話是怕她操心,還有傷心。溫想把睫毛垂下,眼底的影子顫了顫。“所以解棠跟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