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一個兩個哭成狗(1 / 1)

如此看來,還是徐老大的人設穩定。裴雲問,“徐老大,還沒說你為什麼會來呢?”徐夢溪說,“居簡風幫過我。”裴雲秒懂:所以他是還人情來的。這時,徐夢溪端起酒杯,衝著居簡風,“上次的事,還沒好好謝你。”居簡風起身,和他碰了一下,“舉手之勞。”記不記得兩人的同框事件?娛樂圈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其中也不乏一些變態喜好的投資者,當時啊,要不是居簡風及時趕到,徐夢溪險些清白不保。這杯酒,得敬。談明,“顧夜西,咱倆也碰一個。”顧夜西喝酒很老實,倒多少喝多少,而且來者不拒。溫想還沒下桌,他就微醺了。“顧同學,你醉了嗎?”他眼裡都是水光,反應了幾秒,搖頭。溫想摸摸他的臉,微燙。“要是撐不住,就少喝一點。”他點頭。溫想胃口小,等裴雲和王晴天吃完,三個姑娘一塊下了桌。男人們開始喝酒。王晴天洗了水果出來,把果盤擱茶幾上。裴雲剛才沒坐這邊,才看到沙發上的兔子玩偶,她咦了一聲,問道,“晴天,你這個是新買的嗎?”王晴天看了眼,“不是,彆人送的。”她昨天剛去過福利院。“怎麼了?”裴雲想到了葉子。她搖搖頭,說沒怎麼。應該是碰巧吧。“我們看電視吧。”“好啊。”這邊,談明說光喝酒沒意思,要玩遊戲。玩的拍七令。規則很簡單,當有人喊到“七”或者“七”的倍數時,不許報數,輸了的由上家出題,要麼做,要麼回答,否則罰酒。第一局,徐夢溪輸。他的上家是顧夜西,“你以後不許見溫想。”徐夢溪,“……”他做不到,自罰一杯。第二局,輪到顧夜西。雖然沒有女生,但談明問得比較委婉了,“我送你的東西,用了沒?”什麼東西?**咯。顧夜西麵紅耳赤,不想回答,他喝酒。第三局,顧夜西又輸。談明笑得蔫壞,“現在去親一下溫想。”這是懲罰嗎?是福利啊。他沒理由不做。顧夜西把酒杯端起來,一飲而儘。談明有些詫異。“為什麼不去?”顧夜西醉了酒,嗓音沙沙的,“憑什麼親給你看?”溫想臉紅的樣子,他不想被彆人看到。第四局,還是顧夜西輸。解釋一下,真不是顧夜西數學不好,隻是遊戲有時間限製,他醉了之後反應會變慢,這才次次敗北。三杯罰酒下肚,胃裡火辣辣的。不過不疼。溫想給他提前喝了湯。談明醉的尚淺,大聲說,“你們彆光喝酒啊,不然這遊戲有什麼意思?”他提出建議,“從下局開始,喝酒的必須喝滿兩杯。” 他想了想,改口,“不,五杯。”另外三個人沒意見。結果第四局,談明嘴瓢了。居簡風轉頭,嘴角往上,“眠眠畢業之後,你不許糾纏她。”談明,“……”他正準備喝酒,居簡風飄來一句,“彆光喝酒啊,不然這遊戲有什麼意思?”話啊,果然不能說得太早。打臉很疼。談明隻當聽不見,飲滿了五杯。洋酒醉人,貪杯爛醉。二十局遊戲之後,桌上的酒瓶東倒西歪。顧夜西醉得最狠,談明其次,居簡風和徐夢溪基本沒喝,他們倆除了腮部微紅,目色還是清明的。這哪是拍七令啊。分明是拍酒令。顧夜西搖搖晃晃站起來,目光找了一圈又一圈。“你乾嘛?”“溫想呢?”談明“嘿嘿”笑了兩聲,一盆冷水潑下來,“回家了吧。”顧夜西一記眼神,很冷,“胡說!”聲音更冷。談明收了笑,半邊身子倚在牆上,軟跟沒骨頭似的,“我、我幫你看看。”這裡有徐夢溪、有居簡風,還有他家狗子,他打了個酒嗝,信誓旦旦地說,“真走了,溫想真走了。”走了?顧夜西又看了一遍,一屁股坐下來,失魂落魄的。他腦袋一點一點的,小聲念叨,“想想走了,她走了。”她為什麼走呢?他想了又想,終於想明白了。他轉過頭,眼裡都是指控,“一定是你唱歌太難聽,把她嚇跑了。”談明靠在牆上,“你放屁!”“你唱歌像放屁。”談明哼了一聲,蜜汁自信,“老子唱得最好。”【微涼的晨露,沾濕黑禮服,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我能決定誰對,誰又該要沉睡……】大型社死現場。顧夜西把音量調到最大。跑調就算了。還破音。破音就算了。還嘴瓢。……反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居簡風和徐夢溪緊緊捂住耳朵,想跑路。談明整個人傻了。王晴天第一個跑進來,她走到談明身邊,喊了兩聲先生,“您醉了嗎?”談明愣愣的,眼神發直。溫想走到飯桌。“顧同學。”顧夜西轉頭,眼裡兜著一汪水汽。“想想。”溫想走過來拿走他的手機,把錄音關掉。“想想。”她彎下腰,看他的眼睛,“醉了嗎?”他搖頭,忽然環住她的腰,這樣貼著,用臉蹭了蹭,“還好你沒走。”聲音低低的,聽得出醉意。溫想摸摸他的頭,在安撫。“想想。”“嗯。”“想想。”“我在。”“想想。”顧夜西喝醉了,就喜歡反複念她的名字,念著念著,他忽然哭起來,“嗚嗚嗚,還好你沒走。”溫想,“……”“嗚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溫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一邊哭,一邊罵,“談明是狗!”“顧同學,不要罵人。”顧夜西哦了一聲,安靜了。他在心裡罵:——談明是狗!王晴天,“先生,我扶您上樓。”悲傷的氣氛是會傳染的。談明忽然大哭起來,“嗚嗚嗚,我唱歌好難聽。”“嗚嗚嗚。”“嗚嗚嗚。”王晴天,“……”要了命了。誰知道他們醉狠了會變成這樣?鬼!哭!狼!嚎!大概快十一點的時候,溫想好不容易才哄著顧夜西上車,和親朋作彆之後,對司機說,“走吧。”徐夢溪喝了酒,不能開車,裴雲身為他的粉絲,自然肩負起送偶像回家的重任。彆墅二樓,燈一直亮著。居簡風扶著談明,“眠眠,你先回臥室,這邊我來。”王晴天看了眼談明,不太放心。“您可以嗎?”“我沒他醉的厲害。”王晴天猶豫片刻,“那我去給先生拿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