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把冰箱門打開,拿出楊桃,她重新找了個盤子,洗乾淨之後切在裡麵。“想想,外麵還有水果。”她說,“解棠喜歡吃楊桃。”顧夜西,“……”她都沒問他喜歡吃什麼。“想想,他什麼時候走?”她說,“現在還早。”顧夜西,“……”不早了。顧夜西看了眼她弄的楊桃,走過來把盤子端走。溫想的視線追過去,“你乾嘛?”顧夜西舔了舔牙,“我拿出去。”“還沒切好。”剩下半個楊桃在灶台上。溫想稍稍抬頭,看著他,“你怎麼了?”怎麼了?吃醋了唄。他說,“腿疼。”昨兒站了一夜,是真疼。溫想也真信。她緊張了,彎下腰摸摸他的膝蓋,聲音緊繃著,“又開始疼了嗎?”她眉頭緊皺著,“身邊還有沒有藥劑?”顧夜西見她這樣,哪兒還能酸得起來,“想想,你幫我揉揉。”嗓音低低的,很虛弱的樣子。溫想去外麵搬了張椅子,牽他坐下。她蹲下來,把手放在他膝蓋上。動作很輕。“疼嗎?”他看著她,目色溫柔,淺色的燈光鑽進眼裡,能融化萬年的冰。“不疼。”溫想還是不敢用力,手上動作輕輕的,神色很認真,“不要忍著,不舒服就跟我說。”他總是這樣,小事還好,但真有事的話都瞞著她。她很擔心,也操心。顧夜西往前麵坐了一點,剛想說話——“你們在乾什麼?”解棠見溫想半天沒出來,過來找她。結果呢?一進門,這姿勢,這氣氛……他瞪著顧夜西,氣急敗壞,“你太過分了!”溫想轉頭,正想解釋——解棠把她拉起來,護到身後,訓道,“姐,你傻不傻啊?”這男人不值得的!他背著你和媽媽見麵,鬼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溫想,“……”顧夜西,“……”他陰著臉站起來,伸手把溫想拉過來,撇下兩個字,“齷齪!”解棠咬著唇,一言不發。你卑鄙小人!溫想紅著臉解釋,“他膝蓋疼,我在幫他揉。”膝蓋疼?解棠稍稍瞥了眼,冷聲,“活該!”欠揍是吧。“出去!”聲音壓了調,隱忍又克製。要是不想想在……溫想怕兩個人吵起來,把楊桃拿給他,“解棠,你先出去吧。”“姐。”“聽話。”解棠又氣又委屈的走了。顧夜西也氣。溫想哄完小的,又哄大的,“顧同學。”她拿了顆洗好的草莓,喂他,“還生氣嗎?”明知故問。顧夜西不吃。他把頭彆開,用力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