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那些年 關於顧夜西的勝負欲(1 / 1)

顧夜西睡到中午才醒。外麵的雪還在下,談明剛下課,顧夜西電話就過來了。“乾嘛?”他剛睡醒,有點氣泡音,“幫我和溫想請假。”早請了。王晴天早上在他車裡打的電話。“行啊。”這個調調的話,顧夜西很上道,“我給你轉賬。”確實上道。等他轉過來,談明點了收款,然後再翻倍還回去。他發語音:【給你女朋友的。】顧夜西點了收款。這時,門開了。溫想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臉盆,還在冒熱氣。“醒了嗎?”他扒拉了一下頭發,揉了揉眼睛,還困。溫想走到床邊,把臉盆放在地上,她彎腰試了試水溫,然後把毛巾拎起來,擰乾水拿給他。顧夜西接過來,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溫想把護膚品打開,隨口一提,“等會兒解棠要過來。”他動作僵了一下,把眼皮垂下。“來給你過生日嗎?”溫想說,“應該是。”他抹的順序錯了。溫想提醒道,“顧同學,應該先抹爽膚水。”抹什麼爽膚水?他現在很不爽。起床後,顧夜西去廚房給溫想溫牛奶,從冰箱裡拿出了很多食材,堆在灶台上,他掃一眼,把圍裙係上,開始做午飯。從切菜開始,到起火、顛勺,最後裝盤。動作嫻熟,而且有模有樣。還記得他剛下廚那會兒,連土豆絲都炒得不像話。飯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院裡的狗叫了。有客人來。解棠也買了蛋糕,還是雙層的。門一開,解棠就甜甜的喊,“姐。”他笑起來,有一個很淺的梨渦,“生日快樂。”溫想微笑應了。顧夜西站在旁邊,眸色微深。為什麼不叫他小姐夫?狗狗看見主人,馬上安靜下來。它搖了搖尾巴。回窩。解棠在外麵把外套上的雪抖掉,進了屋,看見餐桌上還未收拾的碗筷,“姐,你們剛吃午飯嗎?”溫想把他手裡的蛋糕接過來,“顧同學剛剛睡醒。”這會兒都快一點了。解棠皺眉,用眼尾的餘光瞥顧夜西。這一眼,有點不滿。目光仿佛在說——你怎麼能讓我姐餓著呢?溫想,“你隨便坐,我去收拾一下餐桌。”解棠把眉頭皺得更緊了。十分不滿。想忍,忍不住了,“平時家務都是你做嗎?”溫想說,“不是。”“想想,你在這兒陪他。”顧夜西去洗碗了。這才對嘛。解棠把外套脫掉,掛到置衣架上,他看到最裡麵那件淺藍色毛衣,忽然凝住眼底的薄光,“姐。”“怎麼了?”他把目光沉下,“生日快樂。”今天是姐姐生日,不能惹她不快。 顧夜西洗了碗,泡了三杯蜂蜜水出來。解棠心不在焉的,隨手拿了一杯。“等等。”“乾嘛?”顧夜西把杯子從他手裡抽走,用眼神指著左邊那個,“那個才是你的。”解棠,“……”真會來事兒。下午,本來要出去打雪仗的。但外麵風很大。要是兩個人,其實不出去也可以做很多事。但三個人就不一樣了。看電視挺無聊的,解棠帶了飛行棋,“姐,我們玩一局吧。”溫想沒意見。顧夜西開始嫌幼稚,不肯玩。直到溫想連輸三把。他才說,“我來。”結果還是輸。這裡提一嘴,解棠人送外號“飛行棋小王子”。顧夜西勝負欲很強。骰子都快被他搖成篩子了。飛機才出來一架。解棠一路“披荊斬棘”,要幾點來幾點。五分鐘不到,他又贏了。顧夜西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再來一局。”勝負欲果然很強。溫想進廚房洗了一盤水果出來,她用紙把果盤的底部擦乾,然後擱在兩人中間。“六六六。”點數是五。“四四四。”點數是三。……“戰況”還挺激烈。她問趴在地上的兩個人,“累不累,要不要到桌上玩?”沒有人理她。顧夜西搖完骰子,抬頭,“想想,你去看會兒電視。”他目光堅定,“我一定會贏。”他這副模樣,大有打江山的氣勢。打過來,送給她。溫想今天笑了很多次,因為心情好。一集有四十分鐘,差不多過半的時候,解棠的額頭開始直冒汗。反觀顧夜西,氣定神閒。為什麼?“飛行棋小王子”這個頭銜要易主嘍。溫想窩在沙發上,一低頭,顧夜西正好站起來,他嘴角往上,“你輸了。”解棠不服氣,“再來一局。”士氣啊,真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東西。到了後麵,解棠簡直輸到懷疑人生。“再來一局。”“再來一局。”“再來一局。”局數越來越多,一局的時長卻越來越短。顧夜西,“無趣。”他聲音淡淡的。氣人不?解棠氣得腦殼疼。兩個人都不玩了。溫想失笑,“好了,你們多吃點水果。”降降火。顧夜西很平靜。需要降火的解棠。他把手機拿出來,發朋友圈:【本人從即日起,宣布退出飛行棋界!】下麵一堆回複:【哥,您沒事吧?】【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您這是在烽火戲諸侯嗎?】【我們紅藍綠黃組合沒你不行啊!】……溫想用牙簽戳了一塊蘋果,喂給顧夜西,“顧同學,你運氣真好。”不是運氣,是實力。顧夜西把骰子抓在手裡,“你說一個數。”溫想說了。她說,三。他把手輕輕一放。骰子在茶幾上轉了幾圈,最後停在“3”上。運氣?溫想又說了一個。顧夜西接著搖。如此來回反複十次,無一例外。全中。溫想有些詫異,她伸手把骰子拿起來,仔細研究,“你是怎麼做到的?”他答,“天賦。”確實是天賦。這一點,當初輸的差點連**都不剩的談明已經深刻領教過了。——顧夜西不管做什麼,上手都特彆快。所以千萬彆和他玩。明的玩不過,暗的更玩不過。解棠擱邊上生完悶氣,過來吃水果。他喜歡吃楊桃。溫想記得冰箱裡還有。她起身去廚房了。顧夜西跟她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