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要登機了,以後有機會再見麵。”夏文說完掛了電話,去了安檢通道。林行長望著黑掉的手機屏,打算去一趟HK集團,跟賀蕭南分享該消息。與此同時的陸氏,從電梯出來的陸一繁,很快就察覺出了公司氣氛不對,隨後又聽到員工們細聲議論。“誒!你們知不知道陸先生得罪誰了?居然遭到這麼慘烈的報複!咱們在銀行的資金全都被凍結了,下個月的工資能否照常發放都成問題。”“我靠,真的假的?你可彆亂造謠,這可關乎到陸氏的聲譽。”“我剛問了白頤,陸先生現在急得焦頭爛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聞言,陸一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徑直去了陸珩的辦公室。“你回來了?”陸珩深吸口煙,表情深沉。陸一繁心不在焉點頭:“父親跟銀行鬨矛盾了?”陸珩氣得渾身發抖,當即大罵道:“全都怪夏文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賬,在背後居然這麼算計我,些許是聯合的林行長,對我們陸氏進行了控製。”陸一繁眉心微緊,冷聲道:“可父親之前從夏文這裡拿了不少好處。”“但我並沒有虧待他,沒想到他被銀行開除,居然將矛頭對準了我們。”陸珩越想越煩,現在民宿項目正在進行,資金忽然斷了,對項目的影響十分重大。陸一繁麵色苦楚,很是心神不寧。“我去找賀蕭南!”陸珩拿過外套往外走去。陸一繁又給白頤打了通電話:“民宿項目怎麼樣了?”“剛停工,建築團隊那邊正在鬨,話說得很難聽,陸少爺如果有時間,請過來一趟。”白頤頭疼說道。陸一繁當即答應了他:“好,你等我幾分鐘。”掛了電話,陸一繁便趕往了那邊。此刻的HK集團迎來一位不速之客。賀蕭南看著怒火滿麵的陸珩,似笑非笑:“陸先生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你簡直卑鄙!”陸珩表情凶狠大罵。賀蕭南連忙搖頭:“我早就說過,陸先生針對HK集團,我一定會在日後加倍奉還。”陸珩此刻臉色難堪,雙手捏緊成拳。賀蕭南再次的提醒:“陸先生有空在這裡鬨,還不如趕緊去解決民宿的項目,否則合作商一旦解約,那陸氏是即將麵臨巨額賠償,但陸先生資金被凍結,隻怕難平人心。”“你早就計劃好了?”陸珩滿臉不可思議。“隨你怎麼想。”賀蕭南麵不改色,很是漠然。陸珩想到這回栽了個大跟頭,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賀蕭南,他怒不可遏道:“你彆高興得太早,我絕不會讓你輕易得手。”賀蕭南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免嘲諷:“到時候隻要你彆哭地求饒就行。”如此猖狂張揚的話,令陸珩表情陰沉。 倆人不歡而散,陸珩為了先解決錢的問題,又開車去了沈氏,結果還沒進公司,就聽到員工們對陸氏的數落。“你們看新聞沒有啊?據說這陸氏出事了,陸珩可能要麵臨幾百萬的賠償,說不定很快就會破產了。”“陸珩就算變成這個下場,那也是罪有因得,誰讓他在圈內心狠手辣,平時跟其他企業競爭項目,背後裡使儘了心眼。”陸珩垂著腦袋繞過人群往電梯走去。沈宸見到秘書領來稀客,微微愣然:“喲,陸先生怎麼過來了?”“臨時冒昧打擾,還請沈少諒解。”陸珩渾身不自在,放低身份說道。“有事嗎?”沈宸沒心情與他拐彎抹角,索性直奔重點。陸珩猶豫了片刻,才張口解釋:“最近陸氏碰上了些麻煩,我想跟沈少借部分資金,先緩解公司經濟壓力,到時候再連本按息的償還。”此話一出,方才還笑意盎然的沈宸,忽然變了臉,委婉回答:“並非我不幫忙,而是我能力有限。”陸珩按捺不住在心裡輕嗤,彆人說這話他或許會相信,但沈氏作為國內頂尖投資企業,數百萬資金拿出來根本不成問題,沈宸不願意借錢就算了,非得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沈少爺該不會是還惦記著之前的誤會吧?”陸珩強裝鎮定問了一句。“那倒沒有。”沈宸連忙否認。陸珩很是不悅:“我們陸氏……”“我的意思很明確,這裡有十萬隻資金,你先拿去用著。”沈宸將銀行卡放在他麵前。結果陸珩卻若有一種被他諷刺的感覺,起身說道:“這筆錢你們自己留著吧。”沈宸見他不領情,不禁訕笑:“陸先生是嫌少?”陸珩順勢找了個借口:“我從來不想勉強他人,既然沈少有苦衷,那我自然得識趣。”話落,陸珩大步流星的離開。沈宸望著他的背影,眸光幽深。另一邊,賀振霆得知陸珩出事以後,立馬來了陸氏,還前前後後給陸珩湊了八十萬資金,正束手無策的陸珩被他的舉動給驚訝到了。現在他遇上難題,昔日的合作商都對他避之不見,結果賀振霆卻特意前來雪中送炭。陸珩心裡一陣感動。他隨後與賀振霆客氣:“賀總,您這是……”“你就彆跟我見外了,這些錢你先拿著解決問題。”賀振霆分外爽快的塞進他手裡。陸珩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等我度過這次的難關,一定還你。”“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還這麼客氣乾嘛?”賀振霆立馬擺了擺手,他之前利用林然的名義,投資了兩家中小型物業公司,現在收入不錯,時不時能分些利潤。陸珩頓時喜笑顏開:“舉手之勞,隻要賀總平安,比什麼都強。”賀振霆彎眼笑得合不攏嘴:“我知道你現在處境難堪,但是查清楚是誰的意思沒?”陸珩表情一冷,點了點頭:“全是賀蕭南在針對我。”“你確定?”賀振霆不免震撼,雙瞳瞪得溜圓。“對,我上午去找他了,本來想好好跟他商量,結果他卻半點不留情麵。”陸珩愈發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