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胸膛的舒靜瑤嬌嗔一聲:“陸先生。”陸珩眉開眼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次回國主要為了發展業務?”舒婧瑤愣愣然,當即點頭:“沒錯!”“陸氏在投資方麵的項目倒是很少。”陸珩若有所思,率先說道。“為什麼?”舒婧瑤很是直言不諱。陸珩淡然解釋:“一方麵由於陸氏業務處於上升階段,另一方麵,投資項目風險過大,我不想讓公司冒險。”舒婧瑤不免覺得頗有道理,端過床邊剛為他倒好的茶,遞了過去。陸珩喝了口,頓時哈欠連連,意識不清的睡了過去。見此狀,舒婧瑤連忙穿好外套去了書房,又掏出剛才從陸珩那裡偷來的鑰匙,直接打開了保險箱,將裡麵的文件全都拍成了照片,發送給了賀蕭南。到了深夜她才離開陸家,回了HK集團,這會辦公室內燈火通明。“累死我了。”舒婧瑤渾身疲倦不堪,坐在了一旁。賀蕭南合上手裡的文件,低聲詢問:“事情辦得怎麼樣?”“放心吧,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不過陸珩的產業,終究在國內占了多數,難怪他完全不把賀家放在眼裡。”舒婧瑤麵色複雜說道。賀蕭南打開電腦點進文檔,隨意翻了翻,保留了相關可靠信息。“這裡沒你的事了,先回酒店休息吧。”賀蕭南讓她率先離開後,又撥通了顧念的電話,然而等了片刻,遲遲沒有接通,賀蕭南愈發覺得困惑,隨之打開微信發了視頻通話,但仍舊如石沉大海。這邊的顧念,見賀蕭南前後打了五個電話,心裡很是五味雜陳。由於近一周接受化療的緣故,她出現了口腔潰瘍的症狀,連說話都很是困難,就連頭發都掉了大半,變得稀疏不已,她實在不願讓賀蕭南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生平第一次對賀蕭南的感情逃避了起來。直到淩晨,顧念躺在病床翻來覆去,又在論壇刷到了賀蕭南出現在各大活動的頭條,他還是那樣神采奕奕,在人群中永遠熠熠生輝,對他的思念愈發濃烈。進來給她換藥的徐嘉誠,見她狀態不對勁,不免關懷道:“剛才賀蕭南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在米國出差,讓我有空就關照你,難不成你沒告訴他回來治病的事嗎?”顧念頓時尷尬點頭:“沒錯,我不想讓他瞎操心,況且我自己能熬過來。”“但我想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並不會介意,你真的確定要對他隱瞞到底?”徐嘉誠眉頭緊鎖,依他對賀蕭南的了解,賀蕭南將來知道了真相,必然會有所不滿。“教授,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至少暫時,我不想見他。”顧念歎了口氣,雙眼空洞。徐嘉誠見她自尊心強,又朝著身後的傅涼辰吩咐:“你替我好好陪一陪小念,我還有兩位患者要去查房。” “我知道了,教授,你放心。”傅涼辰認真點頭。等徐嘉誠離開,傅涼辰不免勸慰她:“其實徐教授是為了你好,她希望你能看開點,而且有化療跟進口藥物的調養,你的身體肯定能很快恢複如常。”“我自己什麼樣的狀況,我比誰都清楚。”顧念眉心一緊,歎氣說道。傅涼辰見她垂頭喪臉,繼續安慰:“你彆將事情想得太糟糕,而且徐教授有信心能治好你的病,現在他正在跟各科室的主任製定相關方案。”顧念擺了擺手,讓他率先離開。結果隻聽見門口傳來一道清亮又熟悉的女聲。“小念念,你來米國治病怎麼沒告訴我?”孫雪迎推門走了進來,見到**身形消瘦,麵色慘白的顧念時,徹底愣住了。顧念尷尬一笑:“你怎麼來了?”“我到米國拍戲,又聽蘇葉說你在這邊出差,結果又問了問你在哪家公司,蘇葉最後才向我坦白,說你病情複發了在米國第一醫院接受治療,我立馬就跟導演請了假過來。”孫雪迎這會心疼得直掉眼淚,緊緊抱住了她。顧念略微尷尬,推了推她:“好了,我還好好的呢,彆胡思亂想,徐教授有辦法。”孫雪迎隨口問道:“你是不是沒告訴賀蕭南?”按照以往賀蕭南對顧念的感情,現在她病情複發,賀蕭南肯定會寸步不離陪在她身邊。顧念麵色微僵:“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孫雪迎表情詫異:“為什麼?如果他能陪著你,豈不是更好。”顧念心情失落搖了搖頭:“ HK集團前陣子出了事,現在剛步入正軌,公司的項目夠他折騰了,我不想再讓他分心。”“好吧,我答應你。”孫雪迎無奈同意,但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皺眉說道:“之前HK集團流傳出不少謠言,說賀蕭南跟舒婧瑤來往密切,雖然我知道可能是員工在搗鬼,但這舒婧瑤並不是省油的燈。”“我相信賀蕭南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顧念抿唇搖頭。“可不管怎麼講,你得多留個心眼,畢竟你現在沒在國內,賀蕭南雖然身正體直,但就怕舒婧瑤心思不純。”孫雪迎回想起之前去HK集團聽到的消息,便嫌棄無比。顧念強顏歡笑,有些累了說道:“我先睡覺。”孫雪迎見時間不早了,又交代了一番才離開。另一邊,林行長將夏文交給自己的資料,立馬送到了上級部門,林行長很快收到通知,對陸珩的賬戶進行凍結。夏文得到該結果,還立馬打來電話感謝林行長:“多謝林行長舉手之勞。”“你怎麼忽然跟陸珩鬨得不愉了?”林行長出於好奇,問了問。夏文當即朝他解釋:“誰讓他卑鄙無恥,居然陷害我。”林行長不免一陣尷尬:“可當初你們不是合作的好好的。”“話是這麼講沒錯,但後來我知道他在利用我,所以我當然要報複他了,不僅害我丟了工作,還成為了人人嘲笑的對象。”夏文氣得牙癢癢。林行長不免輕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