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無風不起浪,陸先生自然心裡有數。”賀雪珮略帶調侃的話,令他眉心緊鎖。“這就是你執意要留下來的原因?”陸珩頃刻之間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賀雪珮搖頭否認,漠然說道:“我想跟陸先生合作。”陸珩望著麵前不知天高的厚的女人,滿眼譏諷。賀雪珮見他朝自己露出深邃莫測的目光,鎮定自若回答:“我將無條件配合陸先生。”“你要對付賀蕭南?”陸珩微微差詫異問道。賀雪珮在這一刻臉上充滿了怨毒,憤恨咬牙說道:“賀家不仁在先,休怪我不義,陸先生此次從米國千裡迢迢趕回,不就是為了此事!”聞言,陸珩垂下眼簾,投出一層暗影,猶如在深思熟慮。賀雪珮見他猶豫謹慎的模樣,繼續勸慰:“我們強強聯合,難道還擔心治不了賀蕭南?”向來精明的陸珩,此刻隻認為是她的套路,僅想借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實現目的而已。“你還真是不識趣。”陸珩留下這話,朝守在書房外的江師傅走去,隨後望著江師傅開口。“你立馬將她的所有東西收拾完畢,稍後送她離開。”江師傅麵無表情的點頭。追出來的賀雪珮恰好聽到這話,悶悶不樂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在欺騙你?”陸珩麵色冰冷的注視著她:“就憑你,目前還不夠資格跟我談。”賀雪珮在此刻表情僵硬無比,漫不經心的跑了過去,順勢放軟了幾分姿態:“我的意思是,隻要你願意跟我合作,陸家的產業在國內稱霸,並非不可能。”陸珩沉默不語,江師傅提著大包小包從臥室出來:“賀女士,請您彆令我為難。”“我說的是實話。”賀雪珮仍舊賊心不死。陸珩表情陰沉幾分,張嘴說道:“滾!”江師傅見陸珩動怒,沒再跟賀雪珮客氣,動作粗魯的推她往外走。賀雪珮很是心慌意亂,聲嘶力竭回答道:“陸先生,我知道賀蕭南的軟肋!等你想通了,隨時聯係我。”旁邊的江師傅滿臉鄙視的大罵起來:“你這死女人到底還有完沒完,見過不要臉,倒沒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我勸你立馬給我離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賀雪珮十分不情願的接過了自己的行李,步伐沉重往外走。另一邊,楊隊長在馬管家的帶領下,進到賀時悠所在的房間,他望著麵前身形消瘦,麵色蠟黃,疲倦不堪的賀時悠,微微愣住。半年前的她,可不是這副鬼樣子。那時候,賀時悠作為L市有頭有臉的名媛,混跡各大豪門圈,不少精英企業家和富二代,對她趨之若鶩。這才不到幾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變得物是人非。楊隊長不禁感慨,世事變化無遷。 原本蜷縮在沙發上瞌睡連連的賀時悠,望著進來的人表情詫異,膽顫心驚說道:“求求你們彆抓我,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殺葉嵐!顧念在誣陷我,你們聽我解釋。”楊隊長看著神誌不清的賀時悠歎息連連,將從辦公室那邊帶來的資料擺放在她麵前,賀時悠除了神情驚愕,當即還跪在了楊隊長麵前:“他們冤枉我!顧念收買了賀家針對我。”“賀小姐,根據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還有賀總提供的相關文件,您作為賀總的同夥,曾在五年前聯手害死賀夫人,此案正在進行當中,請您務必與我們回去。”楊隊長坐在了她對麵,望著雙眼空洞的賀時悠,他沒有絲毫的同情。曾經賀時悠在接受他的審訊時,就假話連篇,忽悠不斷,以至於對賀時悠沒了半點好感。“你說……大伯父被抓了?我不相信!大伯父那麼厲害,他還要擔任HK集團的執行董事,你在騙人!”賀時悠情緒失控的推翻了茶幾擺放的物品,又朝著楊隊長拳打腳踢。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正想上前阻攔,便見楊隊長擺了擺手。“賀小姐,現在您願意坦白實情的話,我們警方會酌情處理,同時,賀先生還會對該案件做其他決定。”楊隊長的言外之意便是讓她配合調查。聞言,賀時悠氣得呲牙咧嘴道:“我沒有殺人!為什麼要認罪?”楊隊長看著她死活不肯承認,並讓工作人員將她帶回了局裡。隨後繼續第二次審訊。“葉嵐出事當天,你曾現身案發之地,但是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報警?”楊隊長坐在電腦前那起意外的監控,言語犀利問道。賀時悠麵無表情的辯解起來:“我怎麼知道母親在裡麵!”“但是賀總曾經有位助理,姓名為顧寧,他當初撞破了你跟賀總協商要害葉嵐,而且還將錄音交給了賀先生,最後你們為了逃避責任,決定將該案嫁禍給顧念,所以五年前的顧念不幸成為輿論的焦點,而你們作為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楊隊長目光陰寒的看著她,對於賀時悠跟賀振霆殺人作案的手段,很是難以置信。賀時悠在這會兒沒有與他爭論,而是詭異的笑了,接著開始胡言亂語:“我沒有殺人,你們去找顧念的麻煩,彆在這冤枉我,還有,我要告顧念,我親眼見到她把我父親推下樓了,懇求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楊隊長皺了皺眉,表情嚴肅的與她解釋起了賀軍逵的事,然而賀時悠壓根聽不進去,她嘴裡反複念叨著一句話:“顧念是殺人犯!她怎麼能害我家破人亡!你們誰敢欺負我?我可是賀家大小姐,哈哈哈哈……”坐在一側的助理見此狀,當即靠在楊隊長耳旁提議:“她是不是受刺激了?”“你稍後讓心理醫生過來給她看看,賀先生既然委托我們對該案件進行最後的審查,我們必須確保不能再出意外。”楊隊長起身叮囑完,才大步離開。助理神色嚴峻的走向賀時悠,結果沒等他開口,賀時悠就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