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想辦法。”賀蕭南說完,掛了電話。隨後走上樓去了關著賀時悠的房間,長達半個月的軟禁,賀時悠由於經曆心理精神雙折磨,此刻變得半人半鬼。但見到賀蕭南進來,她紅腫著雙眼跑了過去:“哥,你什麼時候放了我?我還要找顧念算賬呢!她害死了我父親。”賀蕭南鐵青著臉揪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問道:“早在五年前,你就知曉了母親發生車禍的真相?”她雙眉一皺,抿唇搖頭:“我沒有……哥難道忘了凶手是顧念嗎?”“賀振霆已經落網了,至於你……”賀蕭南的話剛講到一半,就被她表情驚恐打斷。“哥,我沒有害母親,是顧念誤會我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說了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賀時悠失魂落魄的跪倒在他麵前,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腳,哽咽說道。賀蕭南陰沉著臉將她踹開,低聲問道:“母親當初冒著賀家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定收養了你,為什麼你要將矛頭對著她?”此刻暴怒的賀蕭南掐住她的下巴,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賀時悠見他情緒失控,委屈不已:“我沒有……開車的人是顧念,母親的死怎麼會跟我有關?哥!你聽我解釋,我才不會那麼狠心,母親生前待我不薄,我報答她還來不及!”“嗬!賀時悠,你不僅害死了母親,還把責任推卸到顧念身上,你還真是喪心病狂。”賀蕭南沒有任何憐憫,抬腳踢向她的腹部。賀時悠察覺到鈍痛感時,當下整人蜷縮在地,無從反抗。“哥,顧念才是賀家的克星!你跟她結婚了,她目的就得逞了,你怎麼能違背母親的意思?”賀時悠聲音沙啞,仍舊不忘挑撥賀蕭南跟顧念的關係。“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在母親麵前添油加醋說了顧念多少壞話。”賀蕭南分外嫌棄的望著她。賀時悠神情僵住。“明天上午楊隊長會來接你。”賀蕭南留下這話,甩門而去。賀時悠愣愣然,他真就這麼狠心?難道連賀振霆也收拾了?她心裡各種疑惑升起。另一邊,賀雪珮醒來時,望著古色古香的房間,很是困惑,略有幾分艱難的從**爬起,接著江師傅走了進來。“這是先生讓管家給你做的晚餐。”江師傅滿臉不耐煩。賀雪珮麵色尷尬點頭:“謝謝你們救了我。”“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先生?”江師傅沒好氣問道。賀雪珮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湯,略帶宛求開口:“我不要錢。”聞言,江師傅愈發不樂意,當下就數落起來:“你什麼意思?你不要錢還想怎麼樣?真是晦氣!怎麼攤上這麼個倒黴的事兒。”賀雪珮連忙將碗放下,認真解釋:“我……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們能不能留下我?無論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江師傅很是不屑:“算了吧,瞧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我們先生最討厭麻煩了,你拿著十萬塊錢趕緊滾。”“我要見你們先生!”賀雪珮見到江師傅開始推桑自己,心急了起來。江師傅瞬間沒了脾氣:“誒……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都說了,我們先生是不會管這種閒事的,而且都已經給你錢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你擔心昨天撞了會留下後遺症,我現在可以帶你去醫院做檢查,所有的費用我們全包了。”賀雪珮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繞開他跑出了房間。這邊在書房的陸珩剛開完一場視頻會議,見到門被推開,微微蹙眉。接著一抹嬌豔的身影走了進來。賀雪珮望著坐在辦公桌前,穿著簡約,氣場溫和的中年男性,愣了愣,似乎他比昨天看上去還要賞心悅目幾分。“你還有事?”陸珩麵色不悅問道。緊接著外麵傳來江師傅生氣的話音。“你這女人是不是找死!”賀雪珮表情怯弱的朝陸珩,眼眶濕潤說道:“你能不能彆趕我走?”“你是賀家的人?”陸珩在這時喝了口茶,笑容意味深長問道。賀雪珮沉默不語點頭。陸珩不免暗想,還真是冤家路窄。進來的江師傅正好聽到這話,望著賀雪珮的目光變得詭異幾分。“先生,你彆生氣,我馬上送她離開!”話落,江師傅上前拉住賀雪珮的手臂往外走。結果被陸珩喊住:“慢著,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跟她談。”江師傅很是訝異,表情複雜的看了眼賀雪珮,離開了書房。賀雪珮此刻微微鬆了口氣,拘謹坐在了陸珩對麵:“您怎麼稱呼?”“我姓陸。”陸珩放下茶杯,又翻了翻前幾天的報紙,接著說道。“賀家這幾天發生的事可謂是國內媒體議論的熱點。”陸珩若有所思的望向她。賀雪珮當即解釋:“媒體們不過是為了流量。”“這裡有張通緝令!”陸珩很是疑惑的拿起報紙,跟前麵的賀雪珮比劃起來。賀雪珮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緊張,下意識的解釋:“有人陷害我。”陸珩半信半疑:“你耐在我這,萬一拖累了我……”“陸先生,您作為B市最大財閥,跟賀家平起平坐數年,我怎麼會連累你?”賀雪珮儘管早年出國,但對國內的新聞,她向來習慣了解,之所以認出了陸珩,也是憑借著過往捕捉的信息。陸珩微微一愣,不禁覺得麵前的女人好眼力,由於陸家生意敏感,他可是極少對外亮出身份。儘管他再謹慎,依舊露出了破綻。“那可不一定,你侄子的本領大得很!”陸珩說到這裡,眼底閃過一抹狠色,仿佛與賀蕭南之間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閱人無數的賀雪珮,這會似笑非笑:“我之前還聽外界傳言,這 B市向來隱秘的陸家,早想取代賀家的地位?”陸珩黑臉走到她麵前,不愉否認:“你胡說八道可是要付出代價!”賀雪珮嫣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