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一大清早的，賀知堯好端端的站在門口做什麼？她剛才口渴起來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聽見門口傳來滴滴的按密碼的聲音。起初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那聲音又響了兩遍，然後沒聲了。這套公寓的安保係統做的非常好，外人不可能輕易上樓的。但門口明顯有人的樣子。秦霜忍不住好奇，就過來開了門。“你……”秦霜出了聲，聞到賀知堯那滿身還未散去的煙酒味兒，突然明白過來：“你喝多了？”賀知堯垂著眸子，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現在是冬天，走廊裡冷的很，秦霜開門這會兒功夫，就感覺到了涼氣不斷的灌進來，冷的她忍不住哆嗦。尤其是看到賀知堯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她禁不住皺了下眉，伸手拉了他胳膊一把：“你先進來。”賀知堯順著她的力道，抬腳跨進了門。秦霜忙把門給關上了。然後把燈打開，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又從冰箱裡拿了蜂蜜倒進溫水裡攪拌了一下，端著杯子出來遞給賀知堯：“喝點蜂蜜水。”賀知堯順從的接過杯子，遞到唇邊慢吞吞的喝了，然後把空杯子遞給了秦霜。秦霜接過來，問他：“還喝嗎？”賀知堯搖了搖頭。秦霜轉身將杯子放到了茶幾上，又朝著他看過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賀知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秦霜胳膊僵硬了下，泛起一抹細細麻麻的感覺，他的手涼的像是在冰水裡泡過一樣，她忙抬頭看向他的臉，發現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秦霜見過很多次賀知堯喝多的樣子，但基本上他喝多了都是直接無情的跟她睡覺，這還是第一次，她見他這樣安安靜靜的，甚至還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的脆弱。“你……”秦霜懷疑他可能是有點著涼了，加上喝多了酒，很可能會發燒。“你先去洗個熱水澡，不然要感冒了。”秦霜扯了扯他的襯衣袖子，小聲的說道。賀知堯卻突然彎身，抱住了她，垂頭埋在了她的頸間。他依然泛著涼意的唇，和微熱的呼吸，撲在她的皮膚上，刺激的她渾身僵硬。幾乎是下意識，她伸手就想要把他給推開，可他實在是太重了，她那點力道像是玩兒似的，絲毫撼動不了他半分。她腦子裡不自覺的冒出她之前跟賀知堯那些這樣那樣的畫麵，她禁不住有些慌亂，她生怕賀知堯會跟之前一樣不由分說的就……那件事雖然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她真的不想，不想再跟賀知堯那樣。她覺得很難受。她沒有緣分的孩子，來的突然離開的也突然，而她跟賀知堯，就像是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