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麵無表情的跟賀知堯對視了三秒鐘，轉過頭抬腳走了。包廂的門被服務員關上，徹徹底底擋住了賀知堯的視線。賀知堯手裡夾著的煙一抖，煙灰差點燙到手。旁邊人見他久久不動，喊了聲：“堯哥，該你了，出牌啊！”賀知堯這才回神，低頭看了一眼，卻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打的哪張牌。秦霜沒回包廂，她是帶了司機來的，發信息跟蘇九城說了一聲，就下了樓。她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司機在路邊等她，自己去了明悅會所一樓的大堂。晚上十二點，會所外麵一片安靜。秦霜踩著高跟鞋走出旋轉門，才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飄起了雪。江城地處偏南，下雪的時候不多，雪一落地，就化成了水。地上到處是淺淺的小水坑。秦霜穿著薄薄的套裙，在暖氣充足的會所裡完全沒感覺，但是這一走出來，寒氣就像是瘋了一般灌入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著還是失策了。從會所門口道路邊的路不長，秦霜怕踩到水坑裡走的有點小心翼翼。剛走了沒幾步，一件風衣外套就從背後罩到了她的身上，頭頂也多出了一把黑傘。秦霜聞著外套上過分熟悉的味道，唇角不自覺的翹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回頭，看向了黑著臉站在她身後的賀知堯。“賀先生？”秦霜衝著他輕眨了下眼睛：“什麼時候回國的？”賀知堯臉更黑了。“半夜12點，誰讓你出門的？秦霜，我不在家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賀知堯冷眼看著秦霜，目光掃到她隻穿了一層絲襪的長腿上，眉眼都沉了下來，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快步走到路邊，司機一拉開車門，就彎身將她塞進了車裡。然後退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秦霜偏頭朝著外麵看了一眼。賀知堯站在雪中，顯然是沒有上車的意思。她頓了片刻，伸手按下了車窗，微微伸過頭，看向賀知堯，微笑著說：“多謝賀先生。”賀知堯伸手將她的腦袋給按了回去，說話就說話，伸什麼頭？這麼冷的天，心裡沒點數嗎？就穿那麼一點點，省料子嗎？他們家是破產了買不起衣服了還是怎樣？賀知堯掃了一眼站在一旁還沒上車的司機，冷聲道：“還站著乾什麼？不冷啊？等著我給你開車門嗎？”司機嚇了一跳，飛快的搖頭：“沒有沒有。”立馬拉開駕駛座的門上了車，順便將車窗給升了上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轉頭問秦霜：“夫人，我們走不走？”秦霜看著冷著臉站在外麵的賀知堯，輕勾了下唇角，說：“走吧。”要是之前還沒看出來，現在也確定了。賀知堯就是在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