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陸寒之黑著臉,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的不耐。“你不會是在外麵惹了什麼風流債吧?”江琛偷偷地在旁邊插一嘴。“閉嘴!”陸寒之低聲嗬斥。哪知女人聽到陸寒之的問話,臉上的冰霜又加了一層,“哼,陸總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何止是見過,你跟南舒的婚禮,我還去參加了呢。”陸寒之還是沒有馬上想起來,倒是一旁的江琛腦子一閃光,什麼都想起來了,“噢,你是洛南舒的好朋友,你叫安心,對不對?”安心唇角一彎,嘴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虧得江公子還記得我,不像某些人。”陸寒之冷冷一笑,“洛南舒的事情,關我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嗬對啊,,畢竟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南舒她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女人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江琛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這安心,今天是來為自己的好閨蜜洛南舒打抱不平的。陸寒之看也不看眼前的女人,直接揮了揮手,“把她趕出去,這隻瘋狗太吵了。”保安過來,剛想把人拉走,柳明月走了出來,聲音溫柔卻很有分量,“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到被保鏢鉗製住的安心,她一張美麗的臉龐立刻沉了下來,“這是在做什麼?”陸寒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才不急不慢地開口,“柳老板,你們這兒的服務生不懂規矩,太吵了,想把她趕出去,好讓我清淨清淨。”柳明月笑著解釋道:“安心不是魅色的服務生,她是我的徒弟,我的酒吧開業,她過來幫忙。”可陸寒之根本不在乎她是誰的誰。“帶走。”陸寒之再次重申。精致的玻璃燈,照出了安心眼中的恨意,陸寒之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覺得她比洛南舒還要清楚,就是這個自以為是的可惡男人,毀了南舒。“嗬,自以為是的可憐男人!”陸寒之嘴角**著,再次看向柳明月時,表情已經很難看了,“柳老板,我再說一次,把人弄走。”柳明月於是拉拉安心的手,“安心,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動粗,再說了動手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你先出去冷靜下吧。”說完,生拉硬拽地把人給拽走了。“跟洛南舒一樣,簡直不可理喻!”江琛卻覺得,這女人挺有意思的——敢想敢做,而且見了陸寒之跟她不花癡,有主見,有趣。兩人喝了一宿,都有點暈暈乎乎,走路不穩。走出魅色,被清冷的夜風一吹,卻又好像瞬間清醒了一般。兩人沒有繼續向前走,因為前方,有個女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是今天在酒吧找茬的那個女人,安心。陸寒之很是不耐煩,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滾開。” 安心兩手交叉環在胸前,櫻唇輕啟,“我說兩句話就走。”她情緒平穩時才發現,她的聲音其實挺好聽的,乾淨清靈,可是很明顯的透著一股寒意。“說。”陸寒之的聲音性感低沉,帶著一絲不耐和不屑。“你說洛南舒是殺人凶手,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你有去調查過嗎?憑借你的地位和能力,要查清楚真相,想必沒有那麼難吧。”“事實就擺在眼前,我隻相信證據”陸寒之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這個安心跟何笙一樣,一樣的好笑。安心朝著陸寒之走近兩步,柳眉微皺,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肅殺的氣息,“什麼是所謂的證據?隻看事情的表象,而不去看事情背後真正的脈絡,總是以你們自認為的符合常理的證據去判定一個人,認為她有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和正義嗎?”陸寒之冷漠狠厲的視線定在安心那張俊俏的臉上,“這些話,你應該去跟警察說,而不是跟我。更何況,洛南舒現在已經出獄了。”“出獄了?那南舒現在在哪裡?”安心緊張地問道,自從洛家出事,她就再沒有見過洛南舒,兩人之間也斷了聯係,不知道現在洛南舒處境如何。“想知道她的下落,你大可自己去找,不用來問我。還有,洛南舒出獄,不是因為她無罪,而是因為她父親替她頂了罪。”陸寒之說完,坐車離去。“叔叔替南舒頂了罪?”安心壓製著怒意,低聲地罵一句,“陸寒之果真不是人!”江琛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安心嫌棄地將他的手甩開,“彆碰我!”看到安心如此排斥的反應,江琛隻是笑笑,隨即說道:“安小姐,你為你的朋友打抱不平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之前,還是不要妄言的好。”安心冷冷地瞥一眼,“少在這兒廢話,你跟陸寒之就是一丘之貉。”“安小姐,你現在就是在妄言了。”江琛無奈地笑道。“你跟陸寒之很熟?”安心看著江琛,突然想到可以從這個男人嘴裡打聽到一些消息。“是的,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關於這個,江琛還是可以大方地承認的。“那麼,你知道現在南舒在哪裡嗎?”提到洛南舒,安心眼角眉梢都是擔憂。江琛看著她,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朋友很安全,你不用擔心她。”安心的目光落到空處,沒親眼見到洛南舒,誰跟她說洛南舒是安全的,也不能讓她安心。“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江琛注意到安心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因為他說洛南舒是安全的而有所放鬆。安心斜睨江琛一眼,聲音冷冷的,“說什麼安全不安全的,沒見到真人,誰又能保證她一定是安全的呢?”江琛撇撇嘴,心裡想著這女人真是難溝通。陸寒之回到南寒彆墅的時候,洛南舒正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看到男人進門,立馬將雜誌放下,去給他遞拖鞋,替他拿著剛拖下的外套,最後聽到他說很累要洗澡了,她就上二樓,替他放好洗澡水。陸寒之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雜誌翻開,看到裡麵的內容之後,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時尚雜誌,她是以為她還有機會回到大小姐的地位嗎?”